这边打人的动静终于吵醒了隔壁的俞二野和翠花两口子。
俞二野慌忙爬起来到这边拍打房门:
“怎么回事,爸,妈,怎么回事?我刚刚听到有人打架!”
俞小野要去开门,可是门被锁住了,钥匙还在俞家辉身上。
俞小野不敢要钥匙,只好趴到门缝里跟俞二野说:
“二哥,没事,你别嚷嚷。”
“——小野?小野你怎么回来了?”
“二哥你别喊,是大哥回来了。”
“大哥在家吗?!”俞二野喊的更大声了,“大哥,大哥?打开门,让我进去!”
俞小野回头望向俞家辉,弱弱地问:
“爸,开门好不好,让二哥进来?”
“不进!让他外边待着!”
“爸——”
“再说话你也给我出去!”俞家辉气红了脸,吼起了俞小野。
俞小野吓的不敢再吱声了,无助地望了周自衡一眼,似乎在向周自衡求救。
周自衡则扭头望了徐英一眼,机智地把这个皮球踢给徐英。
这种时刻,除了徐英,恐怕没人敢摸老虎屁股。
徐英像是感受到了俞小野和周自衡的期盼,她走上前一步,但是没有去劝俞家辉,而是弯腰对地上的俞大野道:
“知道错了吗!”
疼的头上不住冒汗的俞大野嘘声道:
“知道了——”
“错哪了?”
“我不该偷枪,不该糟蹋女知青。”这一斧头,真的把俞大野打醒了。
徐英咬牙恨道:
“你知不知道偷枪是多大的罪?够枪毙的!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去干那掉脑袋的事,亏的你爸跟场长把枪调包了,不然现在没人救的了你!”
缓了口气,徐英又说:
“好,偷枪算你一时糊涂,但你怎么能干出那么败类的事,糟蹋人家大姑娘,你你你,你现在就来给人认个错!”
俞大野听了徐英的话,愣了一下,而后抬起模糊的视线看过去,赫然看见一个姑娘就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捧着肚子。
这姑娘,就是那天追他追到松树底下,被他强行占有的女知青,好像是叫什么沈瓷的。
看到女知青居然在他们家,俞大野彻底愣住了。
她为什么会在这?
俞大野似乎明白了什么,女知青好像没有到农场揭发他,而是直接到老两口这告状来了,所以大家伙才知道他干了什么。
哎,真应了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腿上钻心的剧痛让俞大野彻底清醒了。
他开始明白,以前的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他明知道偷枪没有好下场,可仍然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自己亲爹是股长、自己妹夫是场长,他们一定会护着他。
现在看来,全错了。
他们根本不会护着他、更加不会纵容他。
他们唯一护着他的一点,就是故意把真枪调换成假枪。
他一直以为他们把真枪调换成假枪是故意耍他,现在似乎明白,他们其实是用假枪给他留了条后路。
而他自己不但没有任何悔悟,还稀里糊涂的把人家清清白白的女知青糟蹋了。
或许在他们眼里,偷枪并不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但是,糟蹋女知青,他们是无法容忍的。
正是糟蹋女知青这件事,让这一家子彻底放弃了他,所以老头子才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斧头。
这一斧头,打的可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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