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证据?
舒大桥回头冷冷地望着何家众人,“你们拿出证据来啊。”
舒大桥重重地喘了两口气,一向憨厚老实的人,此刻脸色都冷了几分,“我跟你闺女一共就见过两次,怎么可能奸杀她?”
“你们要是敢在公堂之上污蔑我,我也要告你们诽谤!”
何母狠狠地瞪了舒大桥一眼,直接说,“我们有人证!”
何父当即举起手,示意县令,“县令老爷,请允许我们请上人证。”
县令点点头。
然后舒家人就看见人群中走出两个妇女,在官差的许可下进了大堂,就站在何家身后。
何母抹了把眼泪,哽咽着说,“大人,前些天,我们经过媒婆介绍,带我闺女去舒家谈定亲一事。”
何母娓娓道来,“没想到舒家目中无人,瞧不上我闺女,两家婚事告吹。”
“我们原本以为这件事也就这么算了,可舒家人居然不依不饶,还带人四处造谣,坏我闺女名声,我们气不过,上门去要说法。”
“这舒大桥表面看着老实本分,其实骨子里就是一个坏种,居然借机报复,故意跟我女儿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舒大桥眉头紧锁,坚决不承认自己纠缠何妮子。
他统共都没跟何妮子说过几个几句话,而且每次都有第三人在场,怎么可能纠缠她?
然何母不给舒大桥任何申辩的机会,再次说,“我闺女是个还没定人家的黄花大闺女啊,一直都很乖,昨夜却破天荒很晚才回家。”
“她回家后衣服凌乱,嘴角也破了,我们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肯说,可我看她身上……分明就有禽兽糟蹋过的痕迹,一看就是被凌辱了。”
何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委屈涟涟,“我们也就不敢问了,叮嘱她好好休息,结果今儿一早起来,她就不在房里。”
何母一惊一乍的,十分激动地说,“我们吓坏了,到处找都没找到,然后,村里的人就在河沟边捡到了她的绣花鞋……”
围观的群众听到这话,也是一阵唏嘘,还有人没忍住感慨,“肯定是不堪受辱,投河寻死了,唉,也是可怜人呐。”
何父一下跪在地上,也跟着何母一起哭,还用力拍了拍地面,痛心疾首道,“我好好的闺女啊,就这么被这个禽兽给害死了,呜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啊!”
舒大桥都被这阵仗给吓住了。
还是舒七往前挤了挤,大声质问,“你们难道光凭你女儿回家后……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就料定是我大哥所为吗?”
众人听到舒七这番话,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是啊,光凭这些,的确不能证明是舒家老大做的啊。”
“除非是有人亲眼看见舒大桥纠缠何妮子?”
何母立刻拽着两个人证上前,“这就是我请两个人证前来的原因,两个人证亲眼目睹,说舒大桥将我女儿扯上马车。”
人证也拍着胸脯指着舒大桥说,“就是这个男人,昨日,我就在村外二里地的地方,看见他将何妮子扯上他家马车,很久才放人下来,下车后,何妮子衣裳凌乱,是哭着跑回家的!”
听了人证这番话,县令脸色也变了变,当即狠狠地瞪了舒大桥一眼。
人群中也传出谴责舒大桥的声音,“都被人看见了,居然还不承认,也是个敢做不敢认的孬种!”
舒七当即反驳了一句,低声呵斥道,“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昨日我跟我大哥在同一辆马车上,我大哥怎么可能侮辱何姑娘?”
众人被她吓得一怔,不敢再议论。
舒七马上往前走了两步,高高地举起手,“县令大人,我能证明这个女人胡说八道,冤枉我大哥!”
县令沉沉地看了舒七一眼,倒不觉得冒犯,只是觉得这小丫头片子胆子还挺大的。
而且所说之事也比较重要,不能当做没听见,县令大人随即问了一句,“你能怎么证明?”
舒七往前靠了靠,指着拦路的两个官差问县令,“大人,可否让我进去说话?”
“让她进来。”
得了县令许可,官差不敢再拦着舒七。
舒七进了大堂,给县令磕了头,这才不卑不亢地说,“大人,关于他们方才谎话连篇污蔑我大哥一事,我有些话要说。”
县令点点头,“说吧。”
舒七回忆起昨日之事,不急不缓地说,“昨日,我跟大哥从镇上回家,在路上被何姑娘拦住马车。”
县令微微蹙眉,“拦住?”
舒七点点头,缓缓往下说,“没错,是何姑娘主动来找我大哥的。”
“她说,要为她父母莽撞无礼的行为,向我们道歉,我们接受了道歉,送她回家。”
何父何母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事,脸色变了变。
何母当即想要反驳。
舒七却再次开头,“昨日在马车上,我大哥全程跟何姑娘说话没超过三句。”
“我们送何姑娘到何家村村口时,天色也还没完全黑透,何姑娘投河自尽一事,跟我哥绝对没有关系。”
舒大桥在一旁赞同了舒七的话,说舒七所言句句属实,他跟何妮子,的确没有私交。
何母当即发了怒,急赤白赖地反驳道,“你们是兄妹两个,你的证词怎么能当真?”
她伸手指着舒七的脸,尖锐的指甲险些戳上舒七的眼睛,“你肯定是在为你大哥遮掩,你这个黑心肝的小贱人,同样都是女子,你怎么这么恶毒啊!”
舒大桥立刻站了起来,将舒七保护在身后,怒斥道,“你说话放尊重一点,我妹妹没有招惹你,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反而是你们满嘴胡言乱语,胡乱攀咬。”
何母被他吼得脸色发白,当即就捂着胸口,一副马上就要断气的惨烈模样,哭得喘不上气,“我可怜的女儿啊,怎么就遇到了这种人渣……”
舒七摁住舒大桥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一直等何母哭嚎得差不多了,这才淡定从容地问了一句,“你说我的证词做不得数,谁又知道这两个妇人,是不是你家请来的呢?”
何母身后的两个妇女脸色变了变,片刻后又很快挺直了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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