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去跟盛远,结果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才回来。
舒七已经吃过了早饭,还想去铺子里顶替二伯的位置看店,一出门小白狐就在她脚边蹭了蹭。
舒七将小白狐抱起来,这才察觉小白狐应该是跑了很久,爪子都脏兮兮的,而且还累得直喘气。
看来这盛远深更半夜还去了挺远的地方……
舒七放心不下,想着先跟小白狐去看看盛远去了哪儿,然后再去铺子里。
结果小白狐就朝着去宿源镇的方向叫唤了两声……
舒七瞬间心领神会,摸着小白狐的脑袋问,“小白,你是说盛远昨晚去了镇子上。”
小白狐咿咿呀呀地点头。
正好舒七也要跟舒大桥去镇子上,就让舒大桥将马车赶了出来,抱上小白狐上了马车。
半个多时辰,两人到达镇上。
调查盛远的事,家里人都不知道,舒七就跟舒大桥说,“大哥,你先回铺子里吧,我带小白四处转了转,待会儿再过去。”
舒大桥没有任何怀疑,叮嘱了一句,“好,你注意安全。”
等他赶走马车走远后,舒七才将小白狐放了下来,蹲下身问,“小白,盛远昨夜进城后去哪儿了呀?你带我去。”
小白朝前跑了出去,舒七赶紧跟上。
没多久,舒七就跟着小白狐到了县令府门口。
而小白跑到这里之后,就不走了,爪子不停地在地上摩挲,看着县令府的大门叫唤。
舒七抬头看了眼县令府的匾额,心下微沉。
没想到这盛远,居然跟县令府的人有关系,果然有猫腻。
确认了盛远昨夜的去向后,舒七依旧选择按兵不动。
她倒要看看,借着盛远捣鬼的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从县令府回到店铺后,舒七就开始规整店铺里的存货量,对订单,算账本,开始忙碌起来。
很快,舒七就发现上次有个定了一千两的单子,还没来取货。
都过去这么久了,那一千两他们去阳城租铺子都已经花了一部分,又拿了一百两给徐兆堂,钱都花了,付了钱的买主却还没来取货,这……
越想越不对劲,舒七放心不下,将两个哥哥叫过来讨论了这件事。
舒大桥倒是看得开,笑着说,“没来就没来呗,估计人家有事,最近抽不出时间吧。”
“反正咱们家铺子一直都在,不管他们什么时候来,我们总不会赖账。”
舒二鹤倒是多想了一层,有些紧张地问舒七,“七七,你是不是怕他们到时候不要我们的货,而是突然想让我们退钱之类的?”
听到这话,舒大桥也害怕了起来。
那一千两,家里可是都花了不少了。
舒七叹息一声,忧心忡忡地点头,“我是有这个顾虑,做生意嘛,一直这么拖着心中实在不安,既然收了人家的钱,东西肯定要早点送出去才好。”
舒大桥和舒二鹤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说以防万一,以后不要再动那一千两了。
已经花了的,他们再想办法挣来补上。
舒七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她还想着,也是之前考虑不周,都没想着让买主留一个地址。
要是知道地址,还能给人送货上门,也不必一直这么惴惴不安了。
讨论了这件事后,舒七又继续盘点货品,核对账目,忙碌了整整一天,又跟两个哥哥一起吃了饭,这才准备回去。
舒大桥明日一大早要去送货去外地,不能送舒七回家,舒七就去镇子上找了一个牛车慢悠悠地坐回去。
到村口时,天都快黑了。
舒七还以为家里人都休息了,快走到家时才发现,家里似乎来了客人,还点着油灯,远远的,就能听到交谈声。
舒七快步回了家,发现家里不止来了客人,院子里还放着两三个红木箱子,都包着红丝绸,这场面似曾相识……
舒七眼眸转了转,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一进家门,果然就看见了兴奋不已的陈媒婆!
从他们的谈话中,舒七知道陈媒婆是代表盛家来提亲的。
院子里放的东西就是聘礼,还说要是舒家也有意,就安排双方家长见一面,把这事给定下了。
而舒六始终没有出面,舒七问柳香,才知道姐姐听说媒婆来家里说亲,害羞躲回了自己的房间里,没说自己不愿意。
家里人并不知道舒六和盛远早就认识,还觉得陈媒婆这一趟来得太过唐突,说要再考虑考虑,陈媒婆就在一旁帮盛远说好话。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说他从小就孝顺,人穷志不短,在镇上求学,很得夫子喜欢。
而他今年没跟舒三庆他们一起去参加乡试,是觉得准备得不够充分,想再学一年,更有把握再去考试。
听了这些话,不了解盛远的舒家人还挺满意,觉得他是个挺有主见和毅力的好孩子。
舒七脸色一沉,站出来拽了拽舒恒的袖子,小声说,“爹爹,姐姐还小呢,上面四个哥哥都还没成亲,没准以后姐姐还能遇到更好的,这盛远若真想娶姐姐,就等他考取了功名再来。”
昨晚盛远不就是这么哄舒六的吗?
说没有功名不好意思求娶,虽然不知道过了一天,盛远怎么突然转变了心意,不过舒七已经有所防备。
柳香也舍不得女儿,附和着舒七的话说,“七七说的有道理,小六的确还小……”
陈媒婆一听这话,觉得这门亲事好像要黄,当下就有些着急了,语气十分急促地说,“可以先定亲,等盛远考取功名再成亲的嘛!”
反正她今天既然上了门,就不能空手而回。
舒家人都觉得这话挺有道理。
盛远若真有潜力能考取功名,那他们现在跟盛家成了亲家,是好事。
舒七却不赞同,站出来反对说,“那不行,定了亲就是未婚夫妻了,万一以后盛远考取功名后不愿意娶我姐姐了,那我姐姐还如何做人?不能定亲!”
舒七说的也有道理,柳香赞同地点头说,“定亲还是算了吧,如果盛家小子真对我闺女有意,这一年我们舒六等得起。”
陈媒婆觉得舒家跟太过固执,事儿没办成,又觉得舒七一个妹妹插手姐姐的婚事实在不像话,数落了两句。
结果舒家人不高兴了,直接将她轰了出去。
媒婆走后,舒六却也有些不高兴。
她幽怨地皱着眉,心中很是失落和疑惑,不理解舒七为何要替自己拒了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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