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事。”沈御璟回答,然后抬起头看向山洞的外面。
他已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墨辞夜等不了了,想要他的性命了!
“主公!”山洞外面守着的几个护卫死了两个,其余的跪在沈御璟面前请罪,“还请主公恕罪。”
这时候,不是处置自己人的时候,沈御璟挥挥手,示意他们先退下。
几个护卫退下之后,沈御璟看了眼沈卿舟和叶迟晚,又看向山洞外的天际,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随即对叶迟晚说:“走吧。”
叶迟晚看着他,吐出一口浊气,终于还是到了这个时候。
见叶迟晚迟迟不动,沈御璟失去了耐心,一把将叶迟晚拽起来。
他的力气太大,一下就把叶迟晚甩到了肩膀上,叶迟晚被他摔得七荤八素的,差点晕过去。
沈御璟冷声说:“不打算走?”
叶迟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怎敢?”
“哥,你轻着点。”沈卿舟也知道沈御璟想要干什么,但是他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去拦着他哥不让他这么做。
叶迟晚是他们手里唯一的筹码了,是他们能活着离开大宁唯一的希望,所以无论对她,无论自己怎么心疼,都不能说出一个不字。
“咻——”
山下的箭矢还在继续飞射,山洞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沈御璟看着天边越来越亮的光线,脸色沉重,一言不发的带着叶迟晚一步一步的朝山洞外走去。
叶迟晚被当成挡箭牌推搡着,沈御璟不停的推搡着她的背部,迫使她往前走,疼的她眼泪都要飚出来了。
可她咬着牙,却一直没有喊出来。
这时候,他们终于到了洞口。
“咻——”
又是一只箭矢飞来。
这次叶迟晚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这只箭矢正中叶迟晚肩膀。
“嘶——”叶迟晚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肩膀火辣辣的痛,她的整个人也瞬间软弱无力。
沈御璟感觉到了叶迟晚的异常,立马停止了推搡。他低头一看,只见叶迟晚肩胛骨的位置,鲜血已经染红了大片的衣服。
“该死的!”沈御璟咒骂一句,拽住叶迟晚的头发将其拉到山壁后面,以此来挡着箭矢。不然的话,他们还没有走到山洞口,就要被箭矢给射穿了。
他贴近叶迟晚耳边说道:“喊,朝着山下喊!”
叶迟晚扭头看他,他的表情凶狠又狰狞,眼睛里闪烁着浓烈的仇恨。
她知道沈御璟是什么意思,于是叹了口气说道:“放弃吧,不可能的。”
“墨辞夜要是肯因为我放过你们,他就不叫墨辞夜了!”叶迟晚冷冷的说道。
她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总之不会好受就是了。
墨辞夜是谁?是大宁国的战神,是天下最厉害的男人!
他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放过他的敌人?
哦,对了!他现在应该是大宁的下一任皇帝了。
那就更不可能因为她放过沈御璟他们了。墨辞夜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是九五至尊,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个女人放过敌国的皇帝呢?
这是放虎归山,是傻子都不会做的蠢事!
“让你喊就喊!”沈御璟揪住叶迟晚的头发,不耐烦的吼道。
叶迟晚被迫站起来,沈御璟的力道很大,她几乎没有多少反抗之力。
沈卿舟看了一眼沈御璟抓着叶迟晚的手腕,眉头微皱,随即对沈御璟说:“哥……”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御璟瞪了过来,顿时,剩下的话都咽到了肚子里面,只能是转头不再看这边的情况。
沈御璟眸色暗了暗,贴近叶迟晚耳边说道:“阿迟,喊吧。朕其实不愿意伤你的,你要是乖一点,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你说呢?”
沈御璟的气息喷洒在叶迟晚的耳朵旁,十分的不舒服,就像是毒蛇在耳边吐信子一般。
叶迟晚偏过头,躲过他的碰触,语气冷淡,“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力气喊吗?就算是我喊了,山下能听得到?”
也不想想这山洞距离地面有多高,地址是沈御璟亲自选的,难道他不清楚?
沈御璟面色有些难看,一时间忘了这一茬了。
他掐着叶迟晚的后脖颈,控制住她,不让她动弹,随后朝山下喊道:“墨辞夜!”
“朕和你有笔交易要谈!”
沈御璟动了内力,确保这声音能传到山下的墨辞夜耳中。
山洞外,墨辞夜坐在马背上,手中握着缰绳。
他听见这句话,看着山洞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温度。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抬起了手,身后人立马停止了射箭。
昨日派魅影魑影魉影三人去救叶迟晚,结果不但无功而返,还留下了一身的伤。这让墨辞夜绝了暗地里将叶迟晚救出来的念头。
他也知道沈御璟想要跟他谈什么交易,左不过是拿叶迟晚换条生路罢了。
山上。
沈御璟喊话之后,果真没有再听到射箭的声音,他心里的希望更大了一些。
“呵!”
看沈御璟露出笑容,叶迟晚不过是冷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我笑你天真。”叶迟晚嘲讽道。
沈御璟眯起了双眼,眼底闪过一抹寒光:“阿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敬酒?”叶迟晚笑着反问,“你还会给人喝敬酒呢?”
沈御璟冷冷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叶迟晚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变幻,忽然又笑了起来:“不过有你们这么多人给我陪葬,我也算不亏了。”
叶迟晚从来就没有抱着墨辞夜会将她换回去的希望,她了解墨辞夜多过于了解自己,这种情况下,怎么选择有利,傻子都知道。
“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呢?”沈御璟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怜悯,“墨辞夜要是真的不在乎你,昨天晚上派来的就不会是想要救你的暗卫了。”
“他要是真的让你一起死的杀心,昨天就该拿火药将这里炸了。”
沈御璟的语气中满是嘲弄,叶迟晚自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可她还是摇摇头,笑的格外的凄凉:“不是我没有信心,只是你太过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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