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这……”
剩下的其他股东是真着急了,这才半个月左右菁华就陷入了泥潭,继续这么下去会伤了根本。
“对啊董事长,股价已经下跌了近百分之三十,再这么折腾下去恐怕就……哎,您不能这么看着呀。”另一位股东更着急。
作为投资者,他们就挂着股东之名,除了股东大会来一下,几乎是不怎么参与公司的运作,现在已经影响到了他们的利益,不心慌才怪了。
苏慕冉唏嘘道,“各位叔伯,你们都看见了,不是我不干预,是我也没办法,你们觉得他们会听吗?再等等吧,也许用不了多久了。”
只有破釜沉舟才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将菁华当下的毒瘤给清楚,也就无法注入新鲜血液。
两只老狐狸打了半个月,差不多会动真格了。
已经等了半个月,不在乎多等一些时日。
“可是……”
“李叔,难道你们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苏慕冉要做的就是稳住当下的局势,股东们都心慌,她可不想看到股东集体撤资的局面,发展到那种局面才是菁华的灾难。
众人看着苏慕冉,又将目光转移到李董身上,等着他说话。
“慕冉,你就给我们这帮老东西交个底,这次的事……”
“对,是我!”
苏慕冉没有犹豫,环视了一眼,“诸位叔伯,菁华的现状你们心里有数,时代在变化,我们如果还只顾着老一套,迟早会被取代的,如何改变才是重中之重,他们的野心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我爸走了,我不想他的心血就这么烂掉。”
显然来说,苏慕冉主动承认给了这帮股东一颗定心丸。
实际上他们早就猜到了一些,只是无法肯定而已,现在苏慕冉的承认,证明着他们以前都低看了这个后辈。
聂庆峰和王远山在菁华根深蒂固,只要一直心存野心,菁华就永远无法跳出过去的怪圈,唯有将他们给彻底打掉,还要拔掉他们的根系。
“也许你们会觉得我狠,但为了大家的利益,我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错,这些年集团利益流逝巨大,你们又挣了多少?这些人流失都进了谁的腰包?”
苏慕冉郑重的看着大家,“我不是我爸,没有他那么多顾忌,菁华要想获得新生,你们要想挣更多的钱,就请支持我。”
众人相互看着,彼此点点头。
利益两个字是核心,商场和职场都没有那么多情义讲,何况他们和聂庆峰两人也尿不到一个壶里。
当初投资了菁华,最初的时候能分到不少钱,偏偏在盘子逐步扩大之后反而利润变少了,很大一部分都悄无声息的流失掉了。
正如苏慕冉所说,那流失掉一部分可不是凭空蒸发掉的,而是进了别人的腰包。
菁华这两座大山只顾着自己捞钱,压根不会在乎他们的利益,实际上在这帮股东心中早就有了意见,只是没人站出来说而已,也缺一个真正主持大局的人。
以前苏成海顾及着跟着他打江山的那批人,抹不开那个脸面果断下手处理,现在苏慕冉坐上了这个位置,她的一些决断或许才是好事。
“慕冉,该怎么干就怎么干吧,我支持你,我相信他们也会支持你的。”李董第一个表态,很快其他人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如果一切都是苏慕冉刻意这么做的,那菁华现在面临的难关就不是难题,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必须将那两个野心家给清除掉。
没了那两只吸血鬼,菁华才会获得新生,他们的利益才能到保障。
“谢谢,谢谢你们,我也替我爸谢谢你们的理解。”
苏慕冉轻吐浊气,这帮股东股份占比虽然不高,却有着一定的话语权,有了他们的集体支持,以后很多工作都会更加顺利。
……
持续了半个月的对冲,双方阵营的人都暗自叫苦,感到岌岌可危,谁也不是一张白纸,谁都害怕这场战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很多害怕的人主动辞职,免得引火烧身。
转眼又过了五天,新的一次股东大会,聂庆峰和王远山看着对方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但今天之后,敌人即将落马。
该提交给官方的东西已经提交了,官方应该也差不多落实了真实性,现在只需要等待。
“诸位,关于菁华最近的人事变动,我表示很无奈,我希望咱们作为一个整体,真能适可而止,没必要弄到最难堪的局面。”
这话看似对所有人说的,实际上是对聂庆峰两人说的。
“有些事必须做,公司才会健康。”聂庆峰眯着眼,手机上传来了信息,看到信息的时候眼冒精光。
终于来了。
王远山也在等,他同样收到了信息。
“聂董说得没错,总有一些害群之马拖累所有人,不清除掉公司还真不会健康。”王远山喝了一口茶,皮笑肉不笑。
“好了,今天咱们讨论一下……”
苏慕冉制止两人,话还没说完会议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出现在门口,当聂庆峰和王远山见了,双双都激动起来,这意味着官方已经落实了他们提供的东西。
“请问谁是聂庆峰,请跟我们走一趟。”
当聂庆峰被喊到名字那一刻,脸上的激动戛然而止。
王远山差一点就笑出了声音,他提交给官方那些东西足够让聂庆峰完蛋,聂庆峰一完蛋只剩下一半的阵营也会瓦解。
大半个月过去了,一切总算尘埃落定了。
“还有,谁是王远山,也请跟我们走一趟。”
高兴不过十几秒,王远山也一脸死寂。
为什么会这样,陈文不是说已经将聂庆峰手里对他有威胁的东西都搞到了吗,而且还在他手里。
不对!
届时两人都互看着对方,几乎是想到一起了,他们都跳进了陈文设下的陷阱。
“谁是聂庆峰,谁是王远山,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见没人应答,喊话的工作人员皱眉,语气也变得不悦。
“咳咳……几位同志,那个就是聂庆峰,另一个叫王远山,要不将他们给铐了?”陈文不知何时冒出头,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两人。
再看聂庆峰两人的眼神,恨不得将陈文生吞了一般。
“姓陈的小子,你特么……”
“打住!”
陈文摆摆手,“别套近乎,我们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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