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口村偏远,又没有什么旅游资源,进入二十一世纪后村里的年轻人开始外出务工,紧接着父辈们也走出大山去了大城市务工挣钱,如今村里头的日子一日比一日好过,村民们的见识也一日比一日多起来,就连警惕性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尤其,水口村还是一个靠近驻地部队的村庄,每年村民们不知道要开多少次信息安全大会,就警惕这方面,水口村的村民们比镇里的居民们还要高。
看着突然来村里打听人的两个陌生人,被问话的村民海叔一脸警惕盯着俩陌生人,直接回了一句“不认识”。
红梅,村里头红梅、雪梅、秋梅……多得去了,老一辈人取名图个上口,又不识得几个字,觉得哪名好听就取哪名。
什么梅啊、红啊、文啊、丽啊多得去。
再说了,他们可知道陌生人进村打听不是件好事,必须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能乱说话,乱说话会害了人,一不留心成了叛国分子。
留守下来的村民多数上了年纪,面朝黄土背朝天干了一辈子的农活,他们不喜欢外面的人,也不喜欢外面的陌生人闯入他们生活里,不等陌生人说完,海叔语气硬梆梆道:“你们快紧出去,我们村里没有人叫红梅,你去隔壁村问问。”
“大哥,我们是过来找以前的战友,你再想想,村里头有没有像我们这个年纪,曾经当过兵的妇女?我今天四十三,这位是我妻子。”
问话的陌生人穿着得体,西装革履,黑皮鞋,手里还拿着一个公文包,看上去就像个知识分子。
而他妻子穿着一条深暗红金丝绒连衣长裤,外面再套了件薄长款乳白色的针织衫,气质漫婉,像一位教书的老师。
海叔可没有搭理,连想都不曾想,扛起锄头从水田里出来,随便把吸小腿肚上面的两条蚂蟥捋下来用手里的锄头锄成两截,田梗边血淋淋的血流到碧青野草里,锄成两截的水蚂蟥还在扭曲挣扎着。
中年女子吓到,“呀”地一声退后一步,眼里露出嫌弃的表情。
海叔见此,鼻孔里“哼”了一声,重新扛起锄头赤着脚,沾着泥泞走过田梗,不再和两人说话。
什么战友不战友的,当他们没有见过战友吗?
前几天还有一群当兵的搞长训,还从他们村里头跑过。
村民的不配合让好不容易找来的两人不由有些急,老爷子可吩咐他们两夫妻了,一定要将红梅的住处、个人信息都要一一打听出来,他们可不能空手而归。
既然这个人不成,那就换个人。
“找个女的,再给点钱打发打发。”中年女子出了个主意,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就不信这种穷乡僻壤里没有不见钱眼开的农妇。
见钱眼开的有肯定有,但被部队里的各种什么安全大会的警醒下,尤其看到泄露什么消息,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消息,但凡和部队里有关,没有大小事之分,一不留神来个判刑什么的,哪怕再见钱眼开,也知道有的钱拿了,没命花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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