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震华瞅了眼他们好几眼,在地牢这样的地方,对方还能保持着那副干净模样,他万分钦佩。不知道他们怎么保持的。
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要带着他们,这几人半路加入他们车队的,鬼知道藏了什么心思,他们加进车队没多久,他们就被土匪抢劫,也太巧了啊!
他几次打探,都没有打探出什么消息来。倒是老爷子跟他道长谈得来,两人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模样。他都不知道老爷子,什么时候也会神神叨叨的。
“那些土匪到底要干什么?东西他们都抢了,关这么久,要杀要剐,给句话啊!老这么关着,什么意思?”上官震华嘀嘀咕咕。
“他祖父爹娘还在遭罪受苦,臭小子倒是逍遥快活,也不知道雅莲她们逃出去了没有?有没有见到臭小子?爹,您说臭小子会来吗?”
上官震华又朝着老爷子靠过去点,不敢提他家小子的名。本来土匪不想杀他们的,万一听到他有个县太儿子,以绝后患,不杀也得杀他们了。
然后又叹了口气,他家那小子,又怂又胆小,窝里横的,来齐山做了一年多的县令,不知道变强了没有?要还是以前那狗怂性,哪敢来土匪窝救人。
“瞎咧咧什么,”上官太太没好气地瞪他,说一句还抬头张望一眼,担心旁边人听去了。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土匪窝,她刚来这地方才多久,衙门才几个捕快,让她来不是送死啊!你这当爹的可真心狠!
牢里关了这么多人,要杀早杀了,还能关这么多天,脑子尽钻钱眼里了。尽瞎操心,老实呆着,爹心里有数,你可别添乱。”上官太太拍着他说。
上官震华点头,老爷子就是他们家的定海神针,看着老爷子镇定的模样,他心里才安稳。否则他早就跳起来了。
老爷子不知怎么想的,非要来齐山,随便搬去其他州府,也不有今天这一遭。
时也,命也!
后面女人堆里的几个姨娘,缩在一团,默默流眼泪,她们都想抱着老爷哭一番,自从进了上官府的门,锦衣玉食的伺候着,哪从受过这种苦。
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当初老爷放他们走的时候,她们就应该走。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刚抓来的哪天,她们哭闹,被老爷收拾了一顿,打那之后,谁也不敢闹。
上官景鸿也在心里叹气,这个便宜儿子还不如儿媳妇看得明白。齐山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他家那臭小子?真是他家那臭小子,收到他的信,他老子在这,爬都会爬来。
一年多的时间,够他折腾祸祸了。
他们父子要是一块来了,这日子才过得下去,否则他一老头孤伶伶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前世他就活到八十九,活够了,真不差这点岁数!
“道长,您说这次我家族能否逃过此劫?”上官景鸿掀起眼皮,斜了眼便宜儿子,转头问旁边的道长。
“天佑好人!老爷子只管放心,此行有惊无险。贫道给老爷子算过,老爷子必能得偿所愿,您老的大福气还在后头。”
上官震华不以为然,心里嗤了声,这神棍哄得老爷子一愣一愣的,面上倒是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
亏他说得出口,还大福气?!
也就老爷子信他。他们都阶下囚了,能不能活着逃出去还难说。就算逃出去了,他儿子一个县太爷,能福气到那么去。顶天了在齐山这偏僻角落里,耀武扬威下。
上官景鸿垂下了眼,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吩咐下去,仔细看好了咱们家的人,钱财乃身外之物,土匪想要给他们,不要逞强。银子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了什么都没了。”上管景鸿对便宜儿子道。
上官景鸿也在琢磨,土匪想干什么?
上万的难民关在这里,关吃喝就是个问题。关着他们这些富翁,还找得出个理由,土匪还想着从他们身上敲诈一笔。
可难民除了那条命,身上没有银钱,关着他们图什么?
老爷子正琢磨呢,土匪又来了,开了牢门,叫走了几百人。谁也不知道,出去的几百人,还能不能回来?
之后每一天都叫走几百人,叫走的人再也没回来,弄得难民们人心慌慌。
上官家的奴仆同样心慌,看到自家主子们镇定的模样,奴仆压下了心里的恐慌。
“爹,他们每天叫几百人出去做什么?”上官震华老实了几天,又凑到老爷子身边。
“不要多管闲事。”老爷子连眼皮子都没掀开,抓来好几天,土匪一顿吃的都没送来,难民们都是偷偷啃自己藏起来的干粮充饥。
再这么下去,为了口吃的,地牢里就能闹起来。
土匪叫走了四五批难民后,终于将上官一大家的人叫了出来。
上官震华扶着老爷子,跟着土匪在山洞里左转右拐,然后出了山洞,来到一个村子。
看到地里干活的村民,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这到底怎么回事?
抢劫他们的不是土匪吗?为什么带他们来了村子?莫非这个村子全是土匪……
上官一个家族搬迁,少说也有几百人,这么多人没地给他们待,让他们待在村子的晒谷场,派了人把守,老爷子上官震天带着几个护卫跟道长他们,一起去了村长家。
堂屋的村长看到他们一行人来了,起身笑着迎接。老爷他们几人进屋,护卫留在了外面。
“你们来了,请坐!这几天村里活多,忙着村里的事,不想耽搁了几天,多有得罪啊!咱们这乡下地方,粗陋得很,比不上各位老爷家里,多担待啊!”
老爷子倒真不客气,目光扫了眼屋子,然后坐下了,淡淡道:“挺好的,院子里种的丝瓜不错,辣椒拉红了,是早熟的!”
上官震天坐老爷子下边,道长坐老爷子对面。
村长大汉意外的看了眼这富翁老头,听说这是官家的老爷子,车队就是他们家的,是只大肥羊。家里的银子堆得跟山一样高,没想到还懂地里的活。
“这位是官老爷吧!这姓不错,官老爷,官老爷,乍一听还以为你们是朝廷的官老爷呢!官这个姓少见,咱们大庸朝有姓官的嘛!”村长看着憨厚的模样,说话却挺多风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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