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我和小甜橙离开,你为什么不说?”他用力地咬了下后槽牙,声音显得无比紧绷压抑,“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以后怎么跟小甜橙交待?你让我怎么活?”
他可以不打扰她,不纠缠她,给她足够的自由。
但前提是,她好好的活着!
“谢臣礼,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乖巧的道歉,这让他心里更加难受。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不要跟我道歉,以后不要再做傻事,小甜橙需要你,我也需要你,懂吗?”
夏荞从他怀抱里退出来,她拿出一条干净毛巾让他擦拭湿漉漉的头发,“谢臣礼,我答应你不再做傻事了,你也不要为了我改变什么,你回瑞士好好照顾小甜橙,我有时间了就去看你们。”
扣到她的话,谢臣礼心口,一阵揪揪的疼。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想着跟他们父女分开吗?
谢臣礼扔掉毛巾,他双手扣住她纤细的肩膀,“荞儿,你不想重新和我在一起吗?”
夏荞看着他深邃得好似要将她吸附进去的凤眸,微微撇过头。
她一点一点拉开他扣在她肩膀上的大掌,巴掌大的清瘦小脸,理智冷静得令人心疼,“不想,你知道的,我们没有办法再在一起。”
他是谢家的人,身体里流着谢家的血液。
单凭她将谢夫人送进监狱这一点,谢家人就不可能接纳她。
她自己也过不了那个坎。
她不想他因为她,以后没有亲人,被自己至亲的人憎恨。
时间长了,他会怪她、怨她。
她不想等到五年或者十年后,两人再发生争执。
有些坎过不去就是过不去,没必要勉强。
“谢臣礼,不要再来找我了,你走吧!”
看着眼神决绝的夏荞,谢臣礼下颌线条紧绷,“荞儿,你真的要我走?”
夏荞转过身,背对着他,“嗯,你走!”
谢臣礼盯着夏荞看了几秒后,他没有再说什么,迈开沉重的双腿,离开。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夏荞猛地回头。
屋子里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夏荞鼻尖酸涩,眼眶发胀,她微微仰头,将快要跌落出来的泪水,逼退回去。
轰隆隆,轰隆隆——
外面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雨似乎下得更大了。
夏荞想到山里路不好走,暴雨冲刷下,极有可能引发山体滑坡,她心跳速度,不禁加快。
她真是糊涂!
就算要让他离开,也得明天停了雨再走啊!
若他出了什么事,她岂不是肠子都要悔青?
夏荞返回屋里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但这边信号不好,电话压根拨不出去。
她只好拿起伞,朝他离开的方向追去。
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夏荞突然看到不远处发生了山体滑坡。
那里站着两个村民。
她听到村民议论:
“太惨了,刚一辆黑色轿车驶过去,直接被埋了。”
“以后大雨天我们也别在外面打牌了,路上太危险了,若不是那辆车先开过去,被埋的就是我们俩了!”
“现在怎么办?报警吗?”
“山里信号不好,我们怎么报警?这连车带人的被埋了,肯定活不了了!”
听到村民的议论,夏荞脸色顿时一片惨白,心脏不停地紧缩、下坠。
从未有过的害怕,像浪潮般朝她汹涌袭来。
被山体滑坡掩埋的会是谢臣礼吗?
可这深更半夜的,除了他会开车离开这里,还能有谁呢?
夏荞双腿发软,脊椎骨渗起阵阵凉意。
是她害了他!
她没死成,倒是害他丢了性命!
她身子摇摇欲坠,好似随时要倒下,泪水从眼眶滑落,跌进唇瓣,满是咸涩的滋味。
“谢臣礼,谢臣礼——”
她丢下手中的伞,想要朝他出事的地方冲去。
但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人牢牢扣住。
被她丢下的那把伞,也被人重新撑到了她头顶。
夏荞回头,看到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她瞳孔剧烈的缩了缩。
“谢臣礼,你没事?”
夏荞不笨,她很快就回过神。
他可能是联合那两位村民骗了她!
谢臣礼从钱包里拿出一摞钞票递给那两位村民,“这是你们的酬劳。”
那两位村民确实是半夜打完牌回家的,途中遇到了谢臣礼,他让他们演一场戏,若演得好,就会有丰厚的酬劳。
“老板,下次还有这种好事,记得再叫我们啊!”
谢臣礼摆了摆手,他拉着夏荞到了车里。
看着她还没有恢复血色的小脸,他嗓音浓情暗哑的道,“荞儿,现在你还要跟我分开,让我离开么?”
夏荞贝齿咬着唇瓣不说话。
谢臣礼大掌轻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爱能超越一切阻碍,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
话音刚落,夏荞就泪流满面的扑进了谢臣礼的怀里。
……
以后他俩就只有甜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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