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二位先去我屋里坐一会儿,他应该过不了太久就会醒来。如果三点钟他还不醒的话,我就去敲他的门。”
“不用,不用。”雷尼·安杰利摆手道,“我们并不是很着急。”
张有安抿嘴笑了笑,雷尼·安杰利不急,但是他们急啊。
录音棚就约了这两天的,而且剧组留在加纳的时间也不多了,张有安当然希望能够尽快把事情给敲定好。
不用张有安去敲门,两点钟的时候周彦自己就醒了。
今天早上剧组收工实在是太迟了,直到九点半他们才赶到酒店。
吃了饭,洗了澡,周彦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睡到两点钟,满打满算,他也就睡了三个多小时。
简单洗漱过后,周彦感觉有点饿,就把拿早上没吃完的三明治跟面包垫吧了几口。
进食之后,感觉状态好了一些,周彦就去了张有安的房间。
张有安正在跟席琳·迪翁他们聊天,听到敲门声,他眉头一喜,“应该是Y到了。”
他跑去开门,席琳·迪翁跟雷尼·安杰利也从沙发站了起来,笑盈盈地看向门口。
“我正说要去敲你的门呢。”张有安看着门口的周彦,笑道,“雷尼跟席琳他们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
周彦先看了眼屋里面的两人。
雷尼·安杰利跟席琳·迪翁是老夫少妻,他们夫妻俩之间差了二三十岁。
席琳·迪翁今天不到三十,而雷尼·安杰利已经五十多了。
其实两人的结合,也引起了一些舆论风暴,有很多不好的声音出现。
之所以这样,不仅仅是因为两人年龄差距大,还因为两人的关系。
雷尼·安杰利一直都是席琳·迪翁的经纪人,而当年雷尼·安杰利签下席琳·迪翁的时候,席琳·迪翁才十二岁,还是个懵懂的小女孩。
从某种层面来说,他们俩之间算是师生恋。
别看北美这边电影演的欢,但是对于师生恋,大部份人都很抵触,不仅仅是民众抵触,官方对待师生恋的态度也非常明确。
关键是席琳·迪翁遇到雷尼·安杰利的时候太小了,如果她那时候不是十二岁,而是二十岁,民众的态度肯定会很不一样。
很多人对这对夫妻的未来都不太看好,不过暂时来看,两人的关系还很稳固。
周彦只看了一眼,便笑着走了进去,“不好意思,两位,让你们久等了。”
“没有,我们也是刚到不久,事实上,我们连一杯咖啡都还没有喝完。”雷尼·安杰利客气地说道。
两人此刻握着手,雷尼·安杰利也忍不住打量起周彦来。
周彦的个子不算是特别高,不过看起来很匀称,给雷尼·安杰利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儒雅、放松,而这种放松的状态在一般年轻人的身上很难看到。
通常能有这种状态的,基本上都是社会阅历丰富,并且社会地位比较高的人。
虽然周彦很年轻,甚至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纪还要年轻,就像是个在校大学生,但是雷尼·安杰利完全不会把他当做年轻人看待。
只是第一次接触,周彦就给他一种跟他同龄的感觉。
简单的寒暄之后,周彦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开口道:“我建议,我们现在直接去录音棚那边。”
雷尼·安杰利当然也不想浪费时间,都点头表示同意。
之后张有安就从剧组借了车跟司机,把他们拉到了录音棚那边。
到了录音棚,周彦才将《我心永恒》的词曲谱子拿给席琳·迪翁,“你先看看谱子,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好的。”席琳·迪翁点点头,接过谱子开始研究起来。
旁边雷尼·安杰利也伸头来看。
趁着他们两个研究谱子,周彦转头问张有安,“老张,我要的乐器,都有么?”
“有,一会儿就送来。”
周彦要的乐器,大部分比较常规,只有一样可能比较少见,那就是爱尔兰哨笛。
笛子的种类有很多,很多笛子放在一起,人们都分不清楚谁是谁。
比如苏格兰风笛、爱尔兰哨笛跟爱尔兰肘风笛,很多人都听不出来这三个乐器的声音有什么区别。
甚至连一些专业人士都会出错,比如今年奥斯卡最大的赢家,却又在最佳配乐上败给《理智与情感》的电影《勇敢的心》,里面就有这样的错误。
电影中,葬礼的镜头里面演奏者抱着的是苏格兰高地风笛,但是实际出来的声音却是爱尔兰肘风笛。
这算是一处穿帮,不过普通的观众根本发现不了这一点。
周彦要爱尔兰哨笛,是要给《我心永恒》做前奏用。
不过,假如找不到爱尔兰风笛,周彦也不介意用其他类似的笛子来代替,甚至用普通的长笛都可以。
反正其中的区别不是外行能听得出来的,而且录出来之后也可以做后期,这个周彦肯定会做,做的还很好,毕竟他之前做《神秘·国度》的时候,玩的就是这些东西。
现在既然有爱尔兰哨笛,周彦也不用再去麻烦,也算是省了他不少时间。
这边雷尼·安杰利先看的曲子,第一眼他就觉得这首曲子简单的过分,有很多段用的都是同一个音乐句,重复性很高,离谱的是,这一句还基本只用了两个音,也就有两句尾音有点区别。
同样的旋律,反复唱四遍,真的不会厌烦么?
说实话,这个谱子,光用眼睛看,只能感受到简单,根本看不出什么来,还是要看席琳·迪翁唱出来是什么感觉。
如此简单的旋律,席琳·迪翁视唱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简单看了一遍,席琳·迪翁就先不管歌词,开始唱谱。
她这一唱,雷尼·安杰利就感觉到不一样了,明明很简单的旋律,听起来却非常好听,而且还有种凯尔特风情。
第一遍,席琳·迪翁只是简单的唱谱,没有加入太多技巧跟情感,当她唱第二遍的时候,雷尼·安杰利眼睛一亮,这首歌竟然超乎想象的好听。
听着席琳·迪翁的声音,雷尼·安杰利忽然想明白了一个事情。
Y在写这首曲的时候,似乎是刻意摒弃寻常的顿挫手法,十分大胆地弱化了节奏跟强弱关系,制造出旋律的陌生感。
同时,他还巧妙地运用了1跟7这两个音,以两个半音为骨干组成乐句,冲击听众的耳朵,进而让人产生一种新鲜感。(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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