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了。
雍州可以落马官吏,其他地方也可以。
否则的话,以范铮的狗脾气,能息事宁人吗?
冠冕堂皇的话,你会说,范铮更会说!
“臣范铮惭愧,不意雍州治下竟有冤案,自请罚俸。”
“不过,连天子脚下的雍州尚且如此,未知望州、边州等地,更当如何?”
不当人子!
范铮抛了个引子就不管了,却引得朝堂议论纷纷。
侍御史邹久酒与丘神勣脸都绿了。
丫就是故意的!
范铮的目的,就是让御史台累成狗!
一定是!
“臣高季辅以为,此议可行!”
邹久酒的老脸皱成了一团。
可行,是因为不需要你吏部奔波吧?
也不是,吏部考功司哪年的考课,不得尽赴天下州县?
御史台的监察御史,其实也负有监察天下州县的职司,可就凭那几十号监察御史、令史,就是腿跑断了,也无法于一年之内跑完。
“臣张行成以为,三法司可辛苦一些。”
“臣刘仁轨以为,可行!”
铁头刘巴不得有这样的热闹凑,要是让自己上就更美妙了。
不得不说,刘仁轨对于送人轮回是极其热心的,甚至愿意顶上“一见发财”的帽子。
黄门侍郎许敬宗出班:“臣许敬宗以为,此事当常抓不懈,以警天下官吏。”
许敬宗性子恶劣,私德不善,但为官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虽诸多史书将许敬宗立为第一奸佞,除了废后、收贿赂改史书外,并无其他具体事例。
李义府好歹还说他卖官、贪图犯妇美色、逼死大理丞,劣迹斑斑,许敬宗却没害过几个人。
斗翻长孙无忌、褚遂良一党的事就不要说了,那只是在贯彻皇帝的意志。
许敬宗的为人,颇似北齐的魏收。
黄门侍郎褚遂良出班:“此议虽好,然详询天下州县,是何等大事?天下三百一十五州府、八百羁縻(取《唐六典》数据,有偏差),三法司须多少人手才忙得过来?”
“臣褚遂良以为,御史台加大监察力度即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到此为止,话很正常。
偏偏褚遂良止不住话头:“臣以为,雍州是自找麻烦,上官监察何处,不是地方可以干预的。”
范某的狗脾气立刻发作了:“哟,褚侍郎之意,唯有雍州藏污纳垢,活该天天受三法司审核是吧?”
“要不,改天雍州携全体官吏,至御史台投案自首?”
李乾祐立刻接口:“你二人不服,大可以拳脚相加,在太极殿上打一场,莫扯上御史台。”
范铮的脾气,李乾祐还是知道的,说不得真会干出数百人自投台狱的事。
程咬金哈哈大笑:“打起来!褚二郎,怕个毬,他范铮的武艺稀松!”
“打起来!”
吴黑闼、梁建方诸将鼓噪。
褚遂良咬牙,却不敢接这茬。
他是真文官,文弱书生那种,即便是范铮这样的菜鸡也斗不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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