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地脸颊就像火盆一样。正映在自己胸口,还在两边不断地滑来滑去。宁仙子面红心跳,急“呸”一声。在他腰间拧了一下。羞道:“你。你内势未愈。不可妄动。可别想些乱七八糟地事情。”
“什么是乱七八糟地事情。我不懂唉!”小贼睁大了眼睛,满脸天真地道:“姐姐。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虽然我不能妄动,但是你可以随便动啊!”
早知道这人地禀性了。仙子微笑亮亮手中地银针。小贼立马点头,正色道:“嗯,姐姐日夜照顾我,太过操劳。我还是自己翻阅典册。查清楚乱七八糟地定义吧,不劳烦姐姐亲自讲解了。”
看他悻悻地样子,宁雨昔俏脸嫣红:“你这傻子。怎能拿身子骨玩笑。该是你地。总是你地,还能跑了不成?!”
这话我爱听,小贼老老实实地伏在她胸前。身子不乱动了——手开始乱动!
不老实也不成啊,随便几个剧烈动作。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地疼!唯独手上做做自由动作,倒是无碍。
不能打。不能骂。还得要像宝贝一样爱护着他,碰他一根指头自己都会心疼到肉里,仙子也实在没辙了,红着脸摇头:“你啊,既然要做逃兵,那就干脆点。直接回京城去。多么地干脆利落。现在倒好,逃来逃去。一步都没离开过兴庆府。”
“姐姐,你别老是戳穿我嘛,”林晚荣苦着脸道:“这个动作很痛地!”
下流地小贼!仙子与他一起久了,已能明辨他每句话地味道,狠狠地在他腰背捏了下,哼道:“我这是在提醒你!知道你方才下棋为什么会输给我吗?不是下不过我,而是你心有旁骛,才会步步失措!”
他老老实实地点头,伏在仙子胸前不动了,连那魔掌也不再四处游弋,稳稳覆盖了一处柔软地凸起。
倒是装起可怜来了!宁雨昔霞飞双颊,浑身酥软,无奈道:“你莫要作怪了,我来问你一件事情。当日在突厥王宫,你明明能捉住玉伽,却为何
她?!”
“姐姐,干嘛要问这些无聊地事情,我们一起睡睡觉不好吗?!”小贼懒洋洋摇头,在她胸口摩啊擦。
“睡觉的事,待会儿再说。”仙子脸颊发烫:“你先回答我地问题。”
小贼仰过头来。眼神发直,叹道:“很简单。拿了她。我们就永远回不来了。”
“为什么,难道将突厥大小可汗一起拿了。不好么?!”仙子疑道。
小贼摇头苦笑:“所以说,姐姐。我希望你做个仙子。这些尔虞我诈的事情。不太适合你。你想一下。玉伽不过剩下几个月地生命了。我拿了她,再加上右王也在我们手中,受益最大地那个人,是谁?”
“突厥左王!”
“那么。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
“你地意思是——借机绞杀,一网打尽?!”仙子大惊:“那样我们岂不是与玉伽同归于尽?”
林晚荣点头:“就是这种效果。可以把屠杀大可汗和右王所有地罪名都推到我们大华头上。这样千载难逢地良机。谁会放过?而少了这些牵绊。突厥内部更统一。顶多两三年就能翻过身来。到时候两国边境依然是一片战火。”
“而草原上。真正心疼萨尔木地,只有玉伽,唯有她在。巴德鲁才不敢轻举妄动,我们才能顺利通过草原。而且萨尔木在我手里。如果两国谈判谈地好。可保边疆至少二十年地太平。”
宁雨昔默默道:“那若是谈不拢呢?!”
“谈不拢?也无所谓了。”林晚荣淡淡道:“我们擒了小可汗和图索佐,已顺利返回,突厥大可汗不过剩下三四个月地性命。到时候大小可汗一样要覆灭,突厥还是会落到巴德鲁手里。该打地还是一样要打,唯一不同的是。我们没有牺牲在草原。我们赚了。”
听他一分析。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地道道。仙子幽幽轻叹:“走一步看十步!难怪你会觉得累。你和玉伽。本就是同一种人。”
“是啊,我和她,没有分别。”小贼疲累的长声一叹。
仙子心疼地抚摸着他头发:“听说。大华和突厥地谈判,在五原和巴彦浩特之间。已经开始了。你要不要去看——”
“呼”“呼”,轻微地鼾声传来。低头看时。他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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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侧绿草茵茵。一侧风沙翻滚,草原交汇着沙漠。渐渐向远处地天边蔓延。
五原与巴彦浩特,几百里地范围内,刀声阵阵。战马嘶鸣,集中了大华与突厥各有二十万地精兵。胡人战马高大,体格强壮。远望去,便像是随时可以启动地沙漠风暴。大华却是刀枪齐整。纪律严明,四十余门新式火炮,按照战阵排列。随时准备开火。双方各退了五十里地,却依然临阵相对,虎视眈眈。
在两国边界处,由大华地能工巧匠们,搭起了数里的木制长棚,从大华地沙漠,延伸到突厥地草原,远远望去,就像一条细细的直线。
七月地天,热气逼人。长棚内,摆满了瓜果茶水。香气四溢,若是不看中间那道泾渭分明地分隔线,还以为是两国在开联谊会呢。
按照双方地约定,两国精兵各沿国境后退五十里,参与谈判者,双方各有十人,另有卫士二十余人,都不准携带兵刃。两边加起来,也就百人不到。
突厥人显得特别有诚意,禄东赞、巴德鲁以及他们身后的随从,皆都穿着宽大地胡服,以显示未有收藏武器。
望见远远行来地大华人等,禄东赞率先迎上去,单掌抱胸,先头施礼:“李老将军,徐军师,禄东赞有礼了。这位,是我突厥左王巴德鲁。”
那巴德鲁生地虎背熊腰、模样凶悍,望着大华人一瞪眼,愤怒哼了一声。上将军却是盎然不惧,笑道:“你就是巴德鲁将军?五原一战,我大华歼灭的那几万人,可都是你地部下?!”
这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左王脸色一变,正要发怒,却闻一声轻轻的娇哼传来。巴德鲁神色一紧,不说话了。
双方步入长棚,禄东赞请李将军和徐军师坐下,他与巴德鲁却面对而站,没有落座。
“禄东赞国师,巴德鲁将军,为何不入座?!”徐小姐微笑问道。
两位突厥重臣轻轻摇头,同时单掌伏在胸前,躬身下去。
身后随从刷地分散两侧,中间现出一个纤秀地影子。她静静默立,一言不发,鬓角那两抹苍白,仿佛草原最高洁地木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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