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荣挤挤眼,笑意吟吟:“还是晚上再治吧,现在是白天,人来人往的不太方便!”
“呸”,安碧如面红耳赤。在他胳膊上
了下,却不知想到了哪里,眼波如水,嗤嗤轻笑了起
自叙州北上,由川入陕,由陕入甘,道路崎岖难行。一连走了十数日,才见到塞外的尘烟。
安碧如却不如何着急。每天日出而行。日落而息。荒郊野外地,时不时抽出些功夫“整治”他,那艳绝天下的妩媚神态,直刺激的林晚荣神经噗噗乱跳,享不尽的温柔艳福。二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片刻都不肯分离。这一趟蜜月之旅,过的甚为温馨甜蜜。
穿过盐川、宁武两郡,魂牵梦绕的贺兰山赫然在望。望着那巍峨耸立的关口,林晚荣长长的吁了口气,心思早已不知飞到了哪里。
大华与突厥签订了停战协议,两国放下兵戈和平相处,不到两个月地时间,战时无比萧条地兴庆府人口就成倍激增。骡马商队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已渐渐恢复了昔日塞上江南地风采。
胡不归、杜修元等人便率领大军驻扎在兴庆贺兰一带。林晚荣与安姐姐正是蜜月之中,也不愿去叨扰他们,径自出了兴庆贺兰山峡谷。重新进入那茫茫的大漠之中。
五原之战焦痕犹存,昔日战场拼杀的情景历历在目,如今故地重游,顿又想起那血雨腥风的岁月。
两国边境处,长棚犹在,从沙漠延伸到草原,远远望去,就像一条细细的直线。
昔日的这里,曾是一片火红的玫瑰海洋,绝丽脱俗地金刀可汗,将她所有的**与泪水,都尽情抛洒在此处。重新站上这片土地,林晚荣只觉脚下发沉,头顶眩晕,有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我真的回来了么?!可是小妹妹呢,她又在哪里?他喉咙一干,无声的握紧了手掌。
“你和玉伽,是在这里谈判的么?”缓缓抚摸着那厚重的木桌,安碧如轻声问道。
“就是这里。”林晚荣微微点头,目光落到桌上那已风干的花束上,昔日与月牙儿斗智斗勇斗狠地情形历历涌上心头。时过境迁,那所有地愤怒和痛苦,都已成为最甜蜜的回忆。
火红的花海,金色地撵帐,凄美的艳舞,还有惊世骇俗的金刀可汗,那两天两夜,是他生生世世抹不去的印记!
望见小弟弟沉默不语,眸中隐有淡淡的氤氲,安碧如心中一柔,无声握住他的手,轻道:“你想她么?”
“这个,我可不可以不回答?”小弟弟眼珠一转,小声问道。
“那就是想了?!”安姐姐妩媚白他几眼:“你倒是胆子大了,在我面前,还能想着别的女人!哼,今晚,你睡沙漠,我住草原!”
“这个惩罚太残酷了吧?!”小弟弟满面委屈,凑在她耳边道:“可我在别人面前也想着你,这又怎么说?”
“想我?那是应该的!!”安碧如嘻嘻轻笑,脸颊泛起艳丽的红晕。
果然是我老婆,有我的风范!林晚荣大乐着在她脸上亲了下,抑郁的心情一扫而空。
见他心境开朗了,安碧如嫣然一笑,轻轻掸去他发丝上的尘土,温柔道:“从这里到突厥人的王庭,还要走上几天?”
“若是汗血宝马、日夜不停,也需要五六天的功夫!”林晚荣点了点头,见她微笑不语,似乎丝毫不为玉伽所中之毒担心,忍不住道:“师傅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小妹妹到底中的什么毒?”
安碧如轻嗯了声:“是一种你永远都想不到的毒!”
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吗?我能想到的毒,大概就只有春药和蒙汗药了,要是这些,那还用的着找师傅姐姐么?林晚荣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姐姐,能不能说的再清楚点?这日子也没几天了——”
看他苦着脸神色黯然,安姐姐咯咯娇笑,纤纤玉指在他额头上轻戳了下:“笨笨的小弟弟,你那月牙儿小妹妹自己都不着急,你急个什么?”
我当然急了,不仅是小妹妹,她肚子里还有个小林呢!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就是一尸两命啊。
“你与这月牙儿,倒真是一傻一痴啊!”安碧如心疼的抚摸着他脸颊,柔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她是你的小妹妹,我还会害她么?!”
有了师傅姐姐的保证,林晚荣略略松了口气,又有些迷惑:“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给她解毒?”
安姐姐眼珠轻转,笑道:“这个么,就要看你的诚心了!”
“诚心?什么诚心?!”
“你忘了么?”安碧如附在他耳边,轻轻道:“这草原,有一个我们的天堂!你一定要带我回去!”
我们的天堂?林晚荣眨了眨眼,恍然忆起草原之上与安碧如诀别的那一夜的情形,心里顿时满是温馨。
似安姐姐这样的女子,坦荡率真,心中想到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她既是迷恋宽广的草原带来的无拘无束的感觉,要回到这里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哈哈大笑着跳起来,拉住她手:“天当被,地当床,师傅姐姐当新娘!圣姑,我们现在就走!”
安碧如脸颊嫣红,羞涩白他一眼:“小淫贼当新郎!”
淡淡的风沙打在脸上,二人欣喜无限,手拉着手跨过国境线,脚步落地的一刹那,林晚荣忽然愣住了。
“怎么了?”安碧如急忙问道。
脚下绿草成茵,直往天际铺去,仿佛一块碧色的地毯。林晚荣悲喜交加,默默注视了良久,轻轻言道:“我这一脚,就算跨回草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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