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亲爹嘞!你说你骂谁不好,你骂咱太爷爷的救命恩人!
眼看着自家老爹对着半空中的洛翩越骂越凶,而他旁边的太爷爷脸色越来越黑,上官博缩了缩脖子,默默后退远离自家老爹。
老爹啊,对不住了,儿子先溜一步!待会儿你被打到躺地上的时候,儿子保证一定第一时间扶你起来!
上官典正骂骂咧咧,骂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忽然听见身旁一道压抑着怒火的咬牙切齿声响起:
“孙子!你想不放过谁?啊?你敢对你爷爷的恩人做什么?!”
上官典大怒,他甚至都没看清说话人的长相就指着那人的鼻尖怒骂:“哪儿来的老东西敢喊本家主孙子?!你算哪根葱?!”
上官博大惊失色,他连忙想要提醒自家老爹:“爹……他真的是……”
“你住嘴!”
上官典正在气头上,看都看自家儿子,继续指着眼前脏兮兮的老头怒骂:“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想让我把你家祖宗十八代祖坟撅出来看看谁才是孙子是吧?!还敢自称我爷爷,我还说我是你太爷爷,太太爷爷呢!”
上官典简直气炸了,自从他当上上官家家主以来,除了他亲爹,亲爷爷,还从未有人这样放肆地跟他说话过,眼前之人算哪根葱?
一旁的上官博听着自家老爹的话,痛苦地闭了闭眼睛,老爹啊,这可真不怪我,我提醒了你的,你自求多福吧!
上官典足足骂了五分钟,骂到口干舌燥才停下来,他微微喘了口气,打算歇一会儿再找洛翩算账。
却忽然发现刚刚一直被他指着鼻子骂的糟老头子低眉敛目,平静地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把略有些眼熟的戒尺。
上官典心中一突,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后退两步:“你,你想干嘛?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啊,我可是上官家的家……”
“主”这一个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戒尺凌空发出呼啸声“啪”一下抽在他背上,力道之重从戒尺在空中挥动发出的“呼呼”声就可见一般。
“嗷!”
上官典被戒尺抽得上蹿下跳,他倒是想反抗,可他发现他压根打不过眼前这个脏兮兮的糟老头子!
上官典越想越气,挨着打嘴上还不依不饶:“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你给我等着,我迟早把你十八辈祖宗的祖坟撅出来!”
上官博在一旁捂着红肿的脸颊,看着自家太爷爷揍自家老爹,深感同情的同时心底有一种隐秘的快乐。
嘿!谁让他小时候没少挨他老爹的揍呢!没想到这辈子他居然有一天能看见自家老爹被揍的跟孙子一样。
啊,不,在太爷爷面前,他爹本来就是孙子!
“嗷嗷嗷!!!疼疼!!糟老头子你能不能轻点,打死人了!”
上官典越骂,戒尺打的就越重。
上官典挨揍挨着挨着,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咋回事啊,这糟老头子手里拿的那根戒尺怎么越看越像他上官家祖传的家法戒尺?
上官典一边疯狂逃窜躲避密集犹如雨点的戒尺,一边从空间戒指里掏出自家的戒尺。
这一看,果然是一模一样的!
可不对啊,他们上官家的祖传家法戒尺怎么会在这个糟老头子手上。
他知道了!
一定是这糟老头子偷的他家祖传家法戒尺!!!
上官典觉得自己发现了一桩秘密,他一个反身停下躲藏的步伐,一脸郑重其事看着眼前那个脏兮兮的老头。
旁边的上官博几乎热泪盈眶,亲爹嘞,你终于发现那是太爷爷了吗?哎呀妈呀,他爹这短短几分钟的功夫,把他们上官家祖上十八代全骂遍了!
可下一秒,上官博却听见他亲爹一脸正义凛然道:“你这偷我上官家祖传家法戒尺的小偷,还不速速将我家戒尺归还?
我念在你年纪大了,就不追究你偷东西的罪了。不然,哼哼,要是让我爹知道你敢偷我上官家祖传戒尺,他定能打断你的腿!”
上官博一个趔趄!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亲爹,嘴角疯狂抽搐,妈呀,他爹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不得不说,他爹能平安长大到如今这个年纪,他爷爷实在是太辛苦了!!!
眼见着上官典还在那义正言辞说教,上官博终于忍不住大声一吼:“爹啊,你快住嘴吧!那是我亲太爷爷,你亲爷爷——上官鼎!”
他怕他再不提醒他爹,他爹就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 ? ??? )
上官典听见自家儿子的怒吼,下意识挥了挥手:“不可能!你太爷爷早就‘失踪’了,他怎么可……”
上官典说着说着,忽然止住了话头,转过身,第一次仔仔细细打量眼前脏兮兮的糟老头子。
咦?这糟老头子的眼睛还真有点像他爷爷,都是丹凤眼。
嗯?这大鼻子就更像了,简直跟他爷爷的大鼻子一模一样。
耶?这鼻子下的黑痣也一模一样!
等等!
上官典终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目光僵硬地低头看向那糟老头子手里的戒尺,他定睛一看,果然看见戒尺的最前端刻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鼎”字。
上官典瞪大眼睛,卧.槽!卧.槽!卧.槽!
亲娘嘞!这还真是他爷爷啊!
看着眼前自己亲爷爷那漆黑如碳的脸色,想到自己刚刚说的那些混账话,小时候被亲爹和亲爷爷联合混打的阴影立刻涌上心头。
“扑通!”
上官典膝盖一软,直接一个滑跪跪在地上。
“爷爷!我错了,你真是我亲爷爷!我该死啊,我竟然敢说撅爷爷你祖宗十八代祖坟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呸呸呸,爷爷,我真的知错了,撅我祖坟,撅我祖宗十八代祖坟!”
上官鼎:……
上官博:……
妈的!这撅的还不是他们上官家的祖坟吗???
上官鼎手持戒尺,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他怕他一个气不过死翘翘死了还得被这不孝孙子撅坟!
“孽障!还不快给我向恩人道歉!”
上官鼎脸色漆黑,手持戒尺指着上官典的鼻尖,颇有一副上官典不照做下一秒那戒尺就会抽在他身上的样子。
上官典咽了咽口水,跪在地上也不敢动弹,一脸懵逼地看向他亲爷爷:“……那个,爷爷,您说的恩人……是哪个啊?”
上官鼎脸一黑,大手一挥,手中的戒尺“啪”一下抽在上官典身上:“哪个?!不孝孙子!你还敢问哪个?就是刚刚被你骂的狗血淋头的洛翩姑娘!”
上官典:???
上官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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