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儿,孩儿的脸,说变就变。
明明上一刻还晴空万里,下一刻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苏令晚趴在窗户前,看着大街上行色匆匆的行人,无聊地托着腮颊:“柚子呀,今天的点心又做多了。”
青柚也学着她托着腮颊靠在窗户前:“那怎么办呀姑娘?最近生意好差,跟着你还能有饭吃么?”
“兜里只剩两铜板了,”苏令晚从兜里掏了掏,掏了两铜板出来伸到青柚面前,“喏,今晚的晚饭。”
青柚也用手从兜里掏了掏,掏了四个铜板出来。
她开心地道:“可以买俩烧饼呢。”
青鸾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篮子,篮子里装着翠绿金黄的瓜果蔬菜。
苏令晚眼睛一亮:“哪来的?”
“对面张大娘给的。”
苏令晚看了一眼街对面的裁缝铺,张大娘的儿子是裁缝铺的掌柜,自打青鸾出现之后,一天过来好几趟,不是买点心就是送东西。
但青鸾这个铁石心肠的主儿,对男人根本不感兴趣。
她眼里只有她的剑!
苏令晚接过她手里的篮子,将里面的瓜果蔬菜腾出来,包了一包点心放进去:“今日怎么不是张掌柜来送?”
青鸾:“谁送不一样?”
“.......”
一点不开窍,比她还迟钝,这辈子难嫁出去。
说话的工夫,瓢泼大雨倾盆而下,三人简单地煮了碗面,然后靠在窗前,百无聊赖地看雨。
看了一会儿,苏令晚哈欠连天,就回了后院。
她本想眯一会儿,但一觉睡过去,醒来时,天已完全黑了。
外面雨声未停,‘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棂上,混杂着由远及近的雷声以及风声,听得人心发慌。
她翻身下了床,燃起烛火。打开房门朝外看了一眼,只觉得心惊肉跳。
睡前还好好的院子,此刻已经积了水。
老旧的院子,排水不是很好,积水一波波地往台阶上涌,看得苏令晚心慌得很。
铺子里有灯火,青柚和青鸾还未睡。
她忙找了把伞撑着就出了门。
一出门,鞋全部湿透,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一手拎着裙摆一手举着伞,雨水落下来,打得她头顶的雨伞仿佛承受不住,有雨水落进来,半个身子都湿了。
苏令晚艰难地淌过积水的院子,进了铺子。
铺子地势高一点,里面无事。
她进去后收了手里的伞放在一旁,见窗户坐了人,以为是青柚和青鸾,便叫了一声:“柚子......”
声音卡住。
借着一旁的烛火,她看着坐在窗前的男人,愣了一下。
“大人?”
霍延正回头,视线落在她身上,半边身子全部湿透,脚上的鞋子浸满了水,露出她白皙的脚踝......
他起身走过来,一句话未说。
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随后在她面前蹲下身子,伸手就要去脱她脚上湿透的鞋子。
吓得苏令晚将双脚往后缩:“你......你作甚?”
霍延正抬头看她,目光幽深:“湿了!”
“我知道.....没事......”
“会着凉!”霍延正二话不说,他的大手握住她的脚踝,拉至眼前,一边替她脱去脚上湿透的缎面鞋一边低声道,“你是傻子么?这么大的雨还往外跑?”
他已经脱去了她的鞋子。
因为出来的太过匆忙,她连袜子都没穿。
此刻,浸湿过的双脚就这样暴露在霍延正面前。
苏令晚生得小巧,一双脚丫也小得很,又白又嫩,圆润的指尖透着娇嫩的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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