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昭长公主回宫之后,霍延正问她想要什么封号?
长公主随口就道:“静昭挺好,就静昭吧。”
于是静昭长公主摇身一变成静昭皇太后。
阳春五月,天气正好,御花园的牡丹开得娇艳,静昭皇太后又是个极喜欢花花草草的人,霍延正找到她的时候,她手里拿着铲子,正打算将那棵开得正娇艳的粉色牡丹给挖出来。
晴暖说:“太后娘娘,皇上来了。”
太后一抬眼,看着大步而来的大儿子,虽说已经做了皇上,但依旧不喜欢明黄袍子,身上依旧是黑色锦袍,看得她头疼。
待霍延正到了跟前,她一脸嫌弃地看着不算很大的御花园:“还是喜欢我的春夏秋冬四个园子,明日我出宫一趟,回国公府住上几天,顺便将晚晚接来身边也住几天。”
霍延正让人摆了桌椅在一旁。
“母后不忙,儿子有事找您商量。”
赵静昭看他一眼,将手里的铲子递给一旁的宫女,拿帕子擦了擦手,在他对面坐下来。
霍延正亲手替她倒了盏茶。
赵静昭喝了,这才抬眼看他:“急了?昨天晚晚回京,今日就巴巴跑来找我?”
“是!”霍延正直认不讳,“儿子本打算过段时间,等朝局稳了再谈婚事,但又觉得夜长梦多,不如将她接来宫里,放在我身边踏实。”
赵静昭点头:“那我明日先去一趟秦阳王府,和你二舅舅母商量一下。”
“是!有劳母亲!”
霍延正离开之后,赵静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好笑地对一旁大宫女晴暖道:“以前本宫还担心这孩子身体有什么毛病,怎么就对姑娘半点心思也无?你再看现在,心急得跟猴似的,生怕晚晚跑了。”
晴暖笑着附和:“娘娘,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奴婢以前不信,现在看着皇上和郡主这样,倒是真信了几分。”
“可不嘛,两人这一路也是十分艰难,现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本宫是不是也快要抱小孙孙了?”
“那奴婢就先恭喜娘娘了。”
“哈哈哈就你嘴贫。”
……
苏令晚前脚搬进九思园,赵京还没嘚瑟完呢,静昭皇太后就摆驾上了门。
兄妹俩一见面,先来一波唇枪舌战。
赵京:“太后娘娘今日怎么有空出宫一趟?听闻您一回宫忙得不可开交,后宫那一大摊子事,您可别累着。”
赵静昭坐在软榻上,还像以前那般,将头靠在乔南湘的肩膀上,看着阴阳怪气的二哥,笑着道:“再重要的事,哪有咱们两家的事重要?二哥说是吧?”
赵京:“.…..”
是什么是?
霍延正那臭小子前脚刚走,后脚他娘就来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是来干什么。
赵静昭看向站在一旁的苏令晚,忙朝她招手:“晚晚过来。”
苏令晚走上前,伸过手任由她握着,一旁赵京再次提醒道:“她现在已经不是晚晚了,她是幺幺。”
“我习惯了,叫什么不都一样?”
赵静昭拉着苏令晚在她身边坐下来,慈爱地笑着:“我这几日回国公府住,你随我过去住上几日,花园的花开了不少,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帮帮我?”
苏令晚点头:“好啊。”
赵京:“她哪里会伺候花?要不我替你找几个花匠?”
赵静昭不搭理他,一旁乔南湘无奈笑道:“行了行了,让幺幺跟着太后去住上几天再回来。”
她随后又对赵静昭道:“但三日后春日宴,你得送她回来,我和你二哥想借此机会公开幺幺的郡主身份。”
“行,我提前送她回来,不耽误你们的事。”
就这样,赵静昭将苏令晚领走了。
回到阔别许久的国公府,苏令晚依旧住在海棠轩。
她和霍延正之前住的擎安堂,只隔了一道水榭。
听说她回了国公府,霍延霖也从皇宫跑了出来,作为太上皇的霍战年依旧在军营,忙到天黑才回来。
赵静昭心疼得不行:“都当太上皇了,还得天天在军营受苦受累。”
霍战年‘哈哈’一笑:“年纪轻轻就当上太上皇的,历朝历代也没几个。”
“你真不要脸,你还年轻呢?都四十三了,都成老头了。”赵静昭一边说着一边不忘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摸了一把,“不过老头身体挺结实,再活五十年没问题。”
“哈哈,那就祝你我长命百岁!”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晚饭。
当然,除了景元皇霍延正之外,但他特意派了冬安来,给家人添了两道菜。
吃饱喝足,苏令晚就被霍延霖拉走了。
五月的晚上,院子里有萤火虫,霍延霖手里拿着网兜,非拉着苏令晚去捉萤火虫。
难得这般轻松愉快的时候,苏令晚也起了小孩心性。
她也拿了一个网兜,两人在园子里玩得不亦乐乎。
玩累了,两人各回各自的院子,洗洗就睡了。
大概是晚上玩得太疯,苏令晚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睡得极熟。
半夜做了个梦,梦到有狗在舔她的脸。
恶心得她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很清脆的一声响,吓得苏令晚猛地睁开眼睛……
屋内没点灯,床边坐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让苏令晚将即将溢出喉的尖叫顿时又咽了下去。
她轻轻唤了他一声:“霍延正?”
黑影:“嗯!”
“你……”确定是他之后,苏令晚顿时来了气,她一骨碌坐起来,使劲捶了他一下,“半夜三更的,你吓死我了。”
霍延正侧身看向她,嗓音发沉:“朕的脸你也敢打?”
苏令晚突然有些心虚。
皇上的脸,哪是能打的?
她简直是胆大包天。
但……
“我哪儿知道是你?我做梦,梦见是条狗……”
苏令晚突然一把捂住嘴。
霍延正给气乐了,一把将她从床上捞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低头就朝她唇咬了下去。
打他也就算了,还敢骂他是狗!
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咬了咬,又亲了亲,那股子心头火也终于消了下去。
霍延正这才将怀里的姑娘放开了些,垂眸看她,低沉的嗓音温柔至极:“带你去个地方?”
“现在?”
“嗯。”
霍延正将她放在床上,替她拿了衣裙过来,亲手替她一件件穿上。
苏令晚刚醒,还晕晕乎乎的。
直到被他牵着出门,五月的晚风一吹,她整个人清醒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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