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面上带笑,长腿交叠,倚靠在沙发的靠垫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走近的丛也。
“我不是神算子,我是知道他的性格。”
齐铁嘴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哦~原来如此,丛也原来对鬼车的事情感兴趣,白天还装作不好奇的样子。”
丛也懒得理会齐铁嘴,在单独的沙发上坐下。
“副官,给他上一杯咖啡。”
张启山对身后站着的副官吩咐道。
为了谈话的内容不被泄露,除了自己的亲兵,张启山早早就驱使下人休息。
能为丛也倒咖啡的人,也只剩下张副官了。
丛也:“现在喝咖啡?”
张启山微笑:“既然来了,今晚就陪着我们一直熬着吧。”
丛也:“……”
张启山具体同丛也说起了火车的事件。
这辆被称为鬼车的列车是在深夜突然抵达长沙,没有通行记录,车身也锈迹斑斑,像是从废铁站里开出来的。
加上里面挂着死人,车身又用铁皮焊死了,这种种迹象,都表明这辆列车绝非寻常。
白天的时候,张启山安排部下,用气割瓶割开车厢,亲自入内一探究竟。
进入车厢,发现里面藏有多条死相奇怪的尸体,皆为面部朝下,并在无意中,发现的一份画有实验内容的文件。
下午的时候,张启山让军队把车厢内的棺木都带回去开棺。
几副陪葬的棺木被打开后,里面的尸体的死相与列车内其他尸体无异。
最大的棺木是个哨子棺,非寻常人可以打开。
讲到此处,张启山见丛也面露迷茫,忍不住笑道:“看来二爷真心是什么都没教你。”
他这话说的很有意思,但让人揣摩不出真实的意图。
没等丛也回答,他又详细地跟丛也解释何为哨子棺:
“棺材以铁水封棺,只留一孔,强行打开只会引出毒气,必须以一手伸进孔口从内部打开。”
丛也来了兴趣:“那哨子棺打开了吗?”
张启山点头:“当然,戒指就是从棺材里找出来的,是南北朝时期的物件。”
丛也隐约记得红府对南北朝的研究颇多,怪不得张启山会在拿到戒指的第一时间来找二月红。
“丛也,你劝劝二爷,这事儿可是关系到长沙城的安危,又与日本人有关。”
齐铁嘴面露忧色,同丛也说道。
丛也听到这话,转头去看齐铁嘴,眉头皱起:“我师傅不愿意,又怎么能强迫他?我去劝,便是在为难他,我不愿意。”
人都分亲疏远近。
张启山和齐铁嘴还没有重要到让他能置二月红的意愿于不顾的地步。
齐铁嘴也听出了丛也话语中的不满,他咂舌,赶紧说道:
“没事儿!没事儿!咱们自己去也能找到办法!别生气!别生气!”
丛也那小模样生气起来,让人心里也跟着难受。
齐铁嘴恨不得把刚刚的话重新收回去。
张启山垂下眸子,手指摩挲着虎口,轻笑一声,抬眸看向丛也:
“你和二爷师徒关系倒是深厚。”
丛也点头承认:“那是自然,我没有亲人,师傅就是我的亲人。”
张启山又笑了起来,他坐直了身体,眼中带着打趣:
“那你明知道二爷不允许你掺和这事,还来张府找我?”
丛也轻咳两声:“师傅的意愿是他的意愿,我也有我的想法。”
齐铁嘴笑开:“好,人多力量大,我们也多了丛也这么一个帮手!”
张启山见状,回头盯了齐铁嘴一眼。
齐铁嘴像拉拉链一样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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