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言语中充满了对丛也的不屑。
丛也眯了眯眼睛,他今天非得让陈皮知道谁是孙子谁是爷,没等他站起来,陈皮突然勾住了他衣服后面的领口。
领口轻勒着他的脖子,他一时间摸不清楚陈皮这是想干嘛?
勒死他?
丛也不知道的是,陈皮的目光顺着他裸露出来的后颈,目光像是珍珠顺着丛也玉似的脊骨,从他的后颈一路滚落至腰部。
那古老的蛇纹也猛地撞入了他的视线。
陈皮手中的力气一松,脸色黑沉下来,眼中积蓄着风暴。
“谁给你刺的?”
陈皮的话立即让丛也脑海中灵光一现。
好家伙,陈皮这是看上了他的纹身?
丛也大爷似的仰靠在椅子上,眉眼慵懒得跟一只阳光下卧着的大猫一样,这只大猫掀了掀眼皮,打量着陈皮,眼中带着兴味:
“怎么?你也想要刺?”
陈皮还没回答,丛也就已经摸着下巴开始思量起来:
“那你该刺个什么图案呢?”
“猪?”
看着陈皮的脸越来越黑,丛也憋住了笑意,认真了些:“我还是觉得蝎子更适合你!”
蝎子多毒啊!
跟陈皮的适配度可高了。
陈皮胸口起伏一阵,阴沉沉地看了丛也一眼,大步流星地朝着红府大门走去。
丛也一顿:“不是吧?”
陈皮被他气成这样了?
不应该啊!
守门伙计好不容易盼着齐铁嘴离开,他在门口坐在小板凳,冬日的阳光和煦,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瞌睡虫也趁机跑了出来。
他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撑着下巴整个上半身都在摇晃。
突然,他心中一颤,还没等他从这阵心慌中缓过来,屁股上传来的疼痛立即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
他看着自己被踹了一脚的凳子,又看了一眼气冲冲离开的陈皮的身影,欲哭无泪。
他做错什么了啊?
他就是一个守门儿的啊!
有什么气儿别往他身上撒啊!
远处红府对面的一条街道上。
黑色的轿车里,裘德考慢慢地放下了望远镜。
司机回过头问他:“裘德考先生,没有发现田中良子的踪迹。”
裘德考理了理毛昵西装的袖口,不带丝毫情绪波动地说道:
“不用找她了,她应该是回不来了。”
司机瞪大了眼睛,瞳孔之中的震惊怎么都掩饰不住。
裘德考轻笑一声,笑容中的深意让人不寒而栗:
“我早就说过,不要小看中国人,日本人总是这么骄傲自大,死在墓里也不足为奇。”
司机咽了咽口水,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裘德考格外冷静,他思索了一阵:
“红府就像是一个铁桶,太难下手,但我不相信整个九门都是一个铁桶。”
他扯了扯嘴皮:“去玉楼东,我约了霍家的客人。”
司机心中疑惑,却不敢表露出来,立即点头:“我立即送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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