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水并没有直接回答叶玉妆的问题,而是说道:
“多年前,牧云生为了跟你在一起,抛起了整个牧家,与你私奔了,对吧?”
“我不知道那之后的故事,但可以肯定的是……牧云生死在了你的前面。”
说着,他问道:
“你们没有孩子吗?”
叶玉妆惨白的面容有些惘然,似乎在宁秋水言语的带引下,深陷于自己生前的记忆之中。
“我一直想要为夫君生一个孩子,并与他一同将孩子养大成人。”
“可夫君身体有恙,没法生育。”
“后来,夫君患上了肺病,我们去求访了许多地方的医生,可都没有人能够救治夫君,早些时候,他还能躺在床上与我说说话,再后来……”
叶玉妆言及此处,表情出现了许多神伤。
宁秋水咳嗽了几声,问道:
“牧云生死后,你为什么要带他回到牧宅?”
叶玉妆平静道:
“让夫君尸骨能入祖坟,牌位可立祖祠。”
宁秋水微微诧异:
“为什么?”
叶玉妆:
“当年他为了我和牧家彻底决裂,远走高飞,但没过多久他的父亲就害了病,一病几年卧床不起,期间二人有书信来往,但无非争执不休,谁也不让着谁,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晚上,我外出而归,看见夫君一人坐在院子里喝了很多酒,醉得厉害,他怀里那封信已被泪水浸湿,我看了看,才知道他的父亲……去世了。”/
“那封最后的信里,他的父亲没有再与他争执。”
宁秋水目光微动:
“信上是什么?”
叶玉妆微不可寻地叹息了一声:
“公公临终前,只跟夫君说了一句——过往荒唐,莫要恨我。”
“然后留了一笔钱。”
宁秋水问道:
“你恨他吗?”
叶玉妆盯着手里的账本,怅然若失。
“恨了十几年。”
“后来恨不起来了。”
“他是个封建且根深蒂固的人,但到底还是爱自己孩子的。”
“其实我也知道,相公从来放不下自己的家族,只是他不想回头,也没法回头了。”
“公公死后,牧家给了相公那几个游手好闲的哥哥手上,没过几年就赌光败光了家底,牧家衰败分裂,留下的人丁稀少,烟火渐渐散了。”
“相公知道了这件事,把所有的过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夜夜失眠,终于郁结成了绝疾。”
宁秋水若有所思:
“所以你带他的尸骨回来,是为了还他生前执愿?”
叶玉妆语气轻轻,身上的冷意散的七七八八:
“是的。”
宁秋水眉头皱起:
“牧家人恐怕没法接纳你。”
叶玉妆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
“无妨,我已在牧家祖祠前自绝谢罪。”
PS:抱歉,晚了点。
在想今夜和灭霸的作战计划。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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