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佩甲曾评价过齐逢春:我春哥。穷过、土过、蠢过,但有两项属性是刻进他基因里的,从未变过。
一是帅。
二是贱。
不怪他们读大学时,寝室里其他几位室友都看不惯齐逢春。
齐逢春老说是因为嫉妒他的才华和颜值。
但贾佩甲知道,纯属就是齐逢春那贱嗖样,除了自己,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说起来,自己也是骨子里犯贱,大抵是臭味相投,互诉衷肠。
后来,自己实在看不惯室友们的阴阳怪气,结结实实收拾了一顿,差点没把他们第三条腿给打折。
两人背了个留校察看。驱逐出了学生宿舍,搬进了交大的教师楼。
也铸就了齐逢春和辅导员的一段孽缘。
京城某处红砖洋楼。
贾佩甲跟自家老爷子在棋盘上捉对厮杀,略处下风。
屋内装修老旧,外墙也早已岁月斑驳。
但贾佩甲从未想要给老爷子腾个地,毕竟有些小区,不是单靠钱就能住进去的。
老爷子虽已满头银发,但精神矍铄,目光锐利如鹰,不见半点浑浊。
看着棋局,夸了一句,“小子最近棋力见涨啊!”
贾佩甲恬不知耻道:“爷爷,其实我一直都这么强。以前,我都是故意讨你欢心,让着你的。”
“好。看不出来我的乖大孙都学会深藏不露了。那下次只让你一个车了。”
“将军!”
将手里残子丢回棋盘后,老爷子看了眼臊眉耷眼的大孙子,没曾想小时候看起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贾佩甲,竟然是第三代里最出息的。
其余都是承泽祖荫罢了。
“佩甲,今晚我带你去夏家串个门,你跟夏天这姑娘叙叙旧。”
贾佩甲毕恭毕敬道:“知道了,爷爷!”
多余的话,老爷子不愿多说,能成最好,不成?再换一家。
随即又问道:“逢春那小子呢?怎么这趟你没叫他一起回来?”
“他?现在在杭城逍遥快活呢。”
老爷子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长辈的说教,埋怨道:“都多大的人了。还不着紧点自己的终身大事。佩甲,这件事,错在你。”
贾佩甲嗷嗷喊冤,“他齐逢春不愿意结婚,关我贾佩甲什么事?”
“你生日比逢春还大呢,你结婚了?逢春还不是跟你学的?”老爷子笃定道。
“爷爷,我才是您亲孙子。你咋不说他齐逢春把我带歪路上了呢?”
“逢春这小子,心善。没你那么多花花肠子。这事,赖你。”
当真是六月飞雪了。
老爷子继续道:“年底,你妹就从国外回来了。你在逢春面前说几句好话,撮合一下。亲上加亲是最好。”
贾佩甲嚎道:“爷爷,那齐逢春可不是什么好种。”
老爷子目光凛然,如金刚怒目。
“你别百步笑五十步。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评价上逢春了。”
呃!爷爷,他齐逢春姓齐,我贾佩甲才姓贾。
最后,也许是老爷子骂够了,接过贾佩甲递来的一杯茶,抿了一口,身子向后仰去,看似在闭目养神,嘴上却碎碎念着。
“你和逢春,赚了钱,记得要多为国家多为人民做贡献。国家是不会亏待为国家出力的人的。别学其他人,以为自己赚到那么多钱,全是靠自己的个人能力。咱们啊!不过是吃到了时代的红利。做人,别忘本……”
……
被贾家老爷子极为欣赏,甚至钦定为贾家女婿的齐逢春。
此刻正欣赏着自己的小女仆。
当听完苏雨沫的陈述,提炼了一下中心思想,核心语句。
“你是说。陈雪和你要去女仆店做兼职?”
“嗯嗯!”苏雨沫跪坐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我前天和小雪去参加培训了。那个培训老师说陪客人玩桌游不是目的,赚不了几个钱。真正赚钱的是酒水和小费。叫我们有机会就要跟客人推销酒水饮料零食啥的。然后要跟客人撒娇要那种小红花打赏。”
这不就是直播讨口子的线下化吗?
苏雨沫换了口气,表情越来越严肃,只是即便很认真的表情,在齐逢春眼里都觉得萌化了。
“齐逢春,我好怕。他们是不是那种卖银的店啊?”
“这倒不至于。打擦边球吧。”齐逢春皱着眉说道,“你既然这么怕,不去不就行了?真差钱的话,换份兼职吧。”
苏雨沫摇了摇头,“我生活费够了。主要是小雪,她这人好奇心很强的,没做过女仆,就一定要去体验一下。”
“她想去体验,你让她体验去呗。干嘛拉你下水?”
“她没拉我下水。是我主动要陪她一起去的。我怕她受欺负。”
这下,轮到齐逢春有些懵了。
这妮子也未免太过单纯善良了吧?得亏你不是在末日小说里,不然主角第一个宰的就是你这种!
“所有呢?你需要我做什么?”
齐逢春直入主题。
“齐逢春,明天你过来,把我点走好不好?那里有专门玩桌游的小房间,咱们就在小房间里,万一小雪被欺负了,我们可以第一时间帮助她。点我的钱我来出。”
这!钱倒是不成问题。问题是我可能不太管得住我的手。
点都点了。只远观而不亵玩,好像不太符合我齐逢春的性格。
看到齐逢春点头,苏雨沫顿时喜笑颜开。
“明晚六点,心动女仆馆。齐逢春,你一定要来喔!”
“来,明天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一定准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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