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扔掉了手里的那一大束头发,神色平静地指了指满嘴流血的丁月婷和丁月松,“跪好了,否则,我不保证还会不会剜掉你们的眼睛、剁了你们的手。”
丁月婷和丁月松恐惧地坐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自己的父亲丁运还有爷爷丁仲伟——孩子被打的时候总会找大人,无论多大的人,都会是这样下意识的举动。
此刻,周围所有人终于从震骇中清醒了过来,丁运和老婆刘霜冲了出来,拦在了一双儿女面前,看着被打得这般惨烈的儿女,刘霜目眦欲裂,尖叫着,“小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她张牙舞爪地就向着林平扑了过来。
可她刚吼出了半句,就被林平掐着喉咙平举在半空中。
“你,你……”丁运怒吼着,捡起了旁边的一把橡胶棍就要冲过来。
“嗯?”林平抬眼望向了他,左手举着刘霜轻晃了两下,就像是拎着个破布娃娃。
丁运心中一寒,看了看旁边的那些保安,终于反应了过来,这小子,没人能打得过啊。
“你应该是他们的父亲丁运吧?养不教,父之过,他们欺善怕恶,品行这般恶劣,与你有直接关系。
现在,你最应该做的就是狠狠地抽他们一顿,好好地教育他们一下。
你说,对么?”
林平淡淡地问道。
“我,我……”
丁运喉头咯咯作响,握着棍子的手直抖。
“还不打么?”林平挑了挑眉毛,将手里的刘霜举高了一些。
登时,刘霜的脸涨成了酱紫色,两脚胡乱地踢腾着,眼看都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我打……”
丁运心头悲愤,一橡胶棍就抽在了丁晓松的身上。
“打得不够用力啊。”
林平在旁边点评。
“我打,打,打……”
丁运也豁出去了,手中棍如雨下,抽得一双儿女呼天抢地、惨嚎声声、满地乱滚、浑身是血。
“大叔,好了,好了,不要再打了……你,你把二娘放下来吧,她,快要没有呼吸了……”
丁月雯实在看得心头不忍,赶紧说道。
“听你的。”
林平转头向着丁月雯温和地一笑,将刘霜往前一扔,一下砸在了丁晓松身上,与一双儿女做伴去了。
丁运慌忙扔下了棍子,喊来了旁边的人七手八脚地将三个人抬去了医院,居然是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也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
“还有谁?”林平转头望向了四周。
“混账,你,你居然当着我的面打人?”丁仲伟实在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怒吼道。
可是看着满地乱滚的那些保安,他也着实有些色厉内荏。
玛德,这小子应该是个修行者吧?要不然,怎么能这样厉害,居然打倒十几个人跟玩儿似的?
“他是谁?”林平转头望向丁月雯。
“他,他是爷爷……”丁月雯小声地道。
“是他让人打的你?”林平缓缓问道。
“是,啊,大叔,你别、别太过分,要礼貌些,他是爷爷……”丁月雯看见林平眼中的煞气,骇了一跳,赶紧拉住他道。
“我知道。”林平怜爱地拍了拍她的小手。
转过头望向了丁仲伟,“刚才你说什么?”
“我说,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打人?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丁仲伟以为他有所顾忌了,胆气登时一壮,怒吼道。
林平却笑了,走了几步到他面前,望着他,“当着你的面打人又怎样呢?”
丁仲伟被他的眼神一逼,登时有些畏惧了起来,向后缩了缩,强自道,“你,你……年轻人,不要太气盛,有话坐下来好好说,打人算什么?”
“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况且,我进了屋子,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让人打我,之前还往死里打雯雯,这就叫有话好好说?”林平“嗤”地一笑,不屑地道。
“你,你……不要太嚣张,告诉你,我们已经报社安会了,社安会马上就会来人抓你走。如果你现在向我们丁家道歉,还来得及。否则,有你后悔的!”
丁仲伟色厉内荏地道,这已经是他的最后一招了。
“不好意思,老爷子,自从半个月以前,我就已经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了。要不,您教教我?”
林平冷然一笑道。
“来来来,我来教你。给我转过来,手抱头,蹲地上,不许动。”
这个时候,身后突然间传来一个怒吼声,随后纷乱的脚步声不停地响起。
丁仲伟胆气再度一壮,大喜过望,向后喊道,“徐队长,您终于来了。快把这个施暴的恶汉抓走!”
一群丁家人登时喜上眉梢,长松口气,社安会的人终于来了,看这小子还敢不敢嚣张了!
“哎呀,是社安会的人,你快走吧,要不然,家里人动用了关系了,把你抓进去后肯定会狠狠地打你的……”
丁月雯后悔了,使劲推着林平让他快跑。
林平却摆了摆手,转过身去,望向了身后。
身后,正有一群社安会的人正大步向着这边走了过来,领头的人那个人还在大呼小叫,“你,耳朵聋了?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手抱头,蹲地上……林先生?”
他最后一句话登时戛然而止,不可思议地望着对面的林平——他就是曾经被于晓艳买通要抓林平却反被顶头上司王会长暴捶一顿的那个徐队长。
“滚!”林平薄唇轻启,冷声怒喝。
“好嘞”,徐队长就地一个急转弯儿,带着人转身就走,来得快,去得更快。
“哎哎,徐队长,徐队长……”丁仲伟急急地叫道。
“徐你玛,当我死了。”徐队长扔下一句话,到了门外,甚至带着人跑了起来,转眼间就已经不见踪影了——如果再不跑,这位林大爷要是把王会长再找过来,他可真就惨了。
“这,这……”丁仲伟瞠目结舌,会议室里所有人望向林平的眼神都变了。
包括杨娜看着林平,眼里都涌起了深深的忌惮——这个小子,不但是个修行者,而且还颇有些能量,连社安会的人都畏惧他……不太好对付啊。
丁天此刻脸上却涌起了一丝喜意,就要站起来去看看闺女脸上的伤,可是杨娜转头横了他一眼,长期积威之下,他也只能再次坐下来,不敢动了。
“然后呢?”林平又再转头望向了丁仲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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