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呢?”李爱国神情茫然。
“他生病了,爱国啊,大娘还得麻烦你来当这个主婚人。”刘大娘站起身道。
咱李爱国能说什么,只能一口答应了下来。
许大茂在旁边看得眼馋,小声给刘岚嘀咕:“易中海挨了顿收拾也没有抢到的位置,人家偏偏主动送到爱国手里面,啧啧,眼馋啊。”
“你啊,别想那么多了,还是小心点贾东旭吧。”刘岚在许大茂的脑门上敲了一下子。
许大茂最近一阵子总感觉贾东旭偷偷跟踪他。
因为搞不清楚原因,再加上没有证据,只能偷偷告诉了刘岚。
“你放心,我对付贾东旭还是手拿把掐的。”许大茂并没有把贾东旭放在眼里。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凌晨四点钟。
此时一辆从边疆奔驰而来的列车上,灯光昏暗,乘客们纷纷东倒西歪陷入沉睡中。
刘天全悄悄的握住了黄森的手。
“黄森,你别担心了,虽然我家里只有个老母亲,有个妹妹,但是有一帮子好邻居,他们肯定会把咱们的婚事安排得妥妥贴贴的。”
黄森有些害羞的抽出了小手,羞红脸点点头:“我倒是不在乎这个,只是担心咱娘看不上我这个孤儿。”
黄森的父母在解放前是西部科学院下属地质队的队员。
曾经深入过四川及西南地区,调查矿产及地质状况,探明矿藏储量。
在一次勘探过程中,被当地的土匪杀害了。
自那之后黄森成了孤儿,是在她父母的几个朋友的照料下才长大的。
这年月女方父母不在,女人往往会被认为克父母、扫把星。
所以黄森才会有如此担心。
听到黄森的担心,刘天全又心疼又觉得好笑。
“放心吧,咱娘不是那种搞封建迷信的人。”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火车鸣笛两声缓缓停靠在了京城站。
刘天全按照预定计划提前离开了车站。
黄森站在站台上等着前来迎接新媳妇儿的队伍。
此时正是凌晨时分,下了车的乘客们纷纷离了站,站台上的人影逐渐稀疏起来。
一辆嘎斯大卡车冒着黑烟从远处的通道内行驶过来。
黄森见大卡车朝着她这边驶来,特意后退了一步,站在了台阶上。
突然,嘎斯大卡车咔持一声,停在了她面前。
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年轻人跳下驾驶室,朝着黄森热情的打招呼:“嫂子,等着急了吧?”
黄森看看李爱国,再看看那辆嘎斯大卡车,等注意到嘎斯大卡车上贴了大红的喜字,她才意识到这是来接的人。
“你就是爱国兄弟吧,我经常听天全提起你。”
面对来接亲的大卡车,黄森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了。
此时又有列车行驶过来,预计乘客马上要下车了,站台上负责维持秩序的乘警冲着李爱国打了个手势。
“谢了周哥,马上离开!”李爱国冲着对方挥了挥手,然后拉开了车门:“嫂子,咱们回去吧。”
“好、好、好”
黄森虽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此时心中依然有些小得意。
一般人哪能开着卡车来接亲,更别提把卡车开到站台上了。
更重要的是李爱国身为刘天全的兄弟,愿意如此大费周章,足以说明男方家里的人很重视她。
别人的重视对一个从小没有家的女人来说特别重要。
只是这好像有点不合规吧。
黄森虽然常年在边疆地区工作,也清楚大卡车不应该就这么出现在站台上。
黄森拉开大卡车的门,上了车。
大卡车并没有从出站口行驶出去,而是拐了个弯,沿着站台行驶了一阵子,停靠在一辆货运列车前。
“嫂子,你等会哈,我这边还有点工作要忙。”
就在黄森摸不着头脑的时候。
李爱国已经下了车,从包里翻出手续,朝着货运列车上负责卸货的物资专员招了招手:“石桥市场管委会来的那批货到了吗?”
“是石桥收购点的货吧?到了,您稍等。”物资专员顺手从李爱国手里接过手续的同时,顺手接过了两包烟,不着痕迹的塞进兜里。
然后喊了两个装卸工,把几十个木箱子卸下来,装进了大卡车的后备箱里。
他还得意叮嘱装卸工要轻拿轻放。
几十个木箱子装好后,李爱国在收货单上签上了王大奎的名字,然后拿了出站的通行证。
通行证上有货物的数量和车次,出站的时候,工作人员验明了之后,才会放行。
看到这一幕,黄森的担心总算是落了地。
虽然她不清楚这批货物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卡车出现在火车站是有正规手续的。
李爱国倒不是故意要开着卡车来接黄森,只不过是凑巧罢了。
这两年从羊城到京城的贸易线一直在平稳运行中。
因为李爱国特意叮嘱低调行事,所以每次运货的量并不大。
只不过最近羊城大石公社那边香蕉丰收了。
今年粮食作物收成不好,大石公社急需把香蕉卖掉,换成粮食。
大石公社自从开始合作后,从未缺斤少两,以次充好,是个优良的合作伙伴。
这才有了几十吨的大规模香蕉贸易。
卡车一路疾驰回到了四合院门口。
陈雪茹和几个迎亲的女同志早就等在那里,见到黄森下车,都笑着迎上去。
李爱国算是完成了接亲任务,将卡车开进了南铜锣巷集体废品收购店。
王大奎和周宣听到卡车声音,打开了仓库的门。
连续转运了五次香蕉,忙活完废品点的事情,已经是上午八点钟了。
卡车由卡车运输班的张铁牛开走了。
一次跨越数千公里,跨越数个省区的货物贸易,牵涉到的人,从社员、到收购员、管委会主任、副主任、羊城铁道货运站货运员、再到卡车运输班司机。
这些人已经围绕着贸易线形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渔网,足以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王大奎在仓库里清点着那批香蕉,由衷的感觉到佩服。
能把这么多人串联在一起,爱国兄弟还真不是个一般人。
此时,不一般的李爱国因为要履行主婚人的职责,顾不得休息,急匆匆的赶回了四合院里。
虽然刘天全结婚不置办喜宴,但是还是来了不少亲戚朋友。
因为刘天全的工作特殊,单位没有派人出席,不过街道办还是接到了勘探队的通知。
街道办王主任带着几个街道办的领导前来参加了婚礼。
上午十点半,李爱国找来了铁皮喇叭,走到人群中间宣布婚礼开始。
刘天全身穿全新的蓝黑工装,胸前挂着大红花,在许大茂和南易的陪同下走到了人群中间。
黄森此时也拾掇了一番,头上和胸前都别了鲜花,头发扎成了马尾辫。
她的皮肤有点黑,这会抹上了雪花膏,再搭配上强健的体格子,倒是比一般的城里姑娘多了几分气质。
“夫妻拜堂。”
两人交换的礼物挺有意思的,是两把地质勘探用的地质锤。
“鞠躬。”
两人对着相框鞠了躬。
李爱国这时候开始大声说道:“革命婚礼革命办、四海翻腾云水怒、五州震荡风雷激。
刘天全同志和黄森同志,他们不仅是因爱携手的伴侣,更是志同道合的战友。
身为地质勘探工人,他们将青春与热血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祖国广袤无垠的大地。
那些无人知晓的山谷,那些人迹罕至的荒原,都见证了他们的爱情与梦想齐飞,奋斗与坚守同行。
如今,在大家的共同期盼下,他们站在了这里。
此,我作为主婚人,愿你们在地质勘探的伟大征程上,继续并肩前行,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
话音落了,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何雨水在那里又蹦又跳,扯着嗓子喊:“早生贵子!早上贵子!”
刘大娘坐在那里,看着非常般配的小两口,悄悄的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
她头上的白发好像比以前更多了。
——
刘天全和黄森在四合院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便在刘大娘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背着行囊登上了前往边疆的列车。
列车启动,车轮碾压携裹起一阵灰尘,刘大娘的眼又被迷住了。
四合院里,贾张氏还在为没能吃到喜宴而感到郁闷,小声嘟囔道:“养这么个儿子有什么用处,整天不着家。比我家东旭可差远了。”
贾东旭连连点头:“娘,你放心吧,再过几天,我就给你买止疼片。”
现在贾家的日子难,连买粮食的钱都没有了,贾张氏已经两个月没吃止疼片了。
不过她也清楚贾东旭身上没钱:“东旭,你哪里来的钱啊?”
“娘,你甭管了,我已经找了个好门路。”贾东旭神情得意。
秦淮茹担心贾东旭惹事儿,却担心挨骂,也不敢劝说,只能默默的抱着小当进了屋。
李爱国忙完了刘天全的婚事,又恢复了往日的行车工作。
闲暇的时候,去京城化工督促一下研制进度,日子过得倒算是快乐。
这天,刚行车回来,在大门口遇到了王庆典。
“爱国,成了!”王庆典这老头兴奋得手舞足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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