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凌统、陆逊围在床边,紧张地等待诊断结果。
良久。
张仲景收回手,问道:“大都督昏迷多久了?”
凌统不假思索:“十六日。”
闻言,张仲景皱眉,“淤血积于肺腑,寒邪侵入心肺,昏迷前又受过剧烈颠簸,以致经血逆流。”
凌统听后懊恼不已:“大都督曾领军冲阵,鼓舞将士作战。”
“胡闹,”鲁肃又气又急,“公瑾有病在身,为何不拦着他?”
陆逊说了句公道话:“战局到了关键时刻,双方兵力相当,唯有大都督亲自上阵,方能鼓舞士气,非凌将军之过。”
凌统既感动又羞愧。
“唉~”
鲁肃叹了口气,“神医可有医治之法?”
张仲景摆摆手,“稍安勿躁,待老夫先将大都督唤醒。”
一边说着,从药箱翻出针袋。
“打一盆热水来。”张仲景又对陆逊道。
陆逊端来一盆热水。
热水在炭火上煮沸。
张仲景将银针放入沸水中。
以沸水消毒。
见此,秦操从腰间解下酒葫芦,丢给陆逊,“倒进去杀毒。”
陆逊没有多问。
对先生抱以百分百的信任。
将酒倒入沸水中。
张仲景眉头一皱,对秦操投以问询的眼神。
秦操轻轻摇头。
张仲景不是迂腐之人,心知恐怕涉及机密,笑了笑没有说话。
鲁肃、凌统对视一眼。
不认为秦子御会公然害人,默契保持沉默,选择相信他。
吕蒙嘴巴张了张。
有心借此发难,却无人策应。
只能瞪着秦操以示质疑。
少顷。
酒精煮沸蒸发。
房间内酒精味刺鼻。
张仲景掀开周瑜的衣襟,露出瘦可见骨的胸膛,捞出银针一针扎下。
双指夹着银针轻捻。
又在几处穴位扎了几针。
最后一针扎下。
张仲景老眼闪过精芒,轻轻拔出银针。
“噗~”
乌黑淤血从针眼涌出。
“侧身放血。”
陆逊帮周瑜翻身。
凌统端来铜盆。
“滴答……”
淤血滴入铜盆发出轻响。
血液渐渐恢复暗红。
“翻身!”
张仲景再次开口。
周瑜被陆逊翻身趴在床上。
而后一针针扎下。
疏通背部各处要穴。
半个时辰后。
周瑜后背扎满银针,活像一只刺猬。
“呼~”
张仲景擦擦额头汗水,面上难掩疲惫之色,微微一笑,“淤血排出,寒邪除去些许,心肺已然复苏,最迟一刻,大都督便能醒来。”
接下来……是漫长等待。
鲁肃、吕蒙、凌统围在床边,焦急等待周瑜苏醒。
案桌旁。
秦操和张仲景相对而坐。
一老一少悠哉悠哉喝茶,小声交流“酒精杀菌”原理。
陆逊默默侍后在侧。
约一刻钟后。
“咳咳……”
一阵猛烈咳嗽。
周瑜突然睁开双眼,仰天吐出一口黑血。
黑血吐出后。
脸色迅速由白转红。
大病初醒,周瑜迷迷糊糊,恍惚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一时分不清虚实。
喃喃道:“秦子御,你来黄泉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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