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这点小功劳,他还真不放在心上。
片刻后。
邢道荣被押过来。
锁链加身,昂首阔步,走出一个虎虎生风,有种安然赴死之感。
秦操懒得问“你不怕死”、“有何遗言”等废话,直入主题:
“翼德用功劳为你抵命,日后你在他麾下效力,做个扛矛小将。”
邢道荣精神一振。
一脸诧异看向张飞,脸上还未褪去的鞭痕,诉说着二人的恩怨。
诧异很快变不屑。
“想能让我为你效命,我一万个不服。”
话落,“啪”的一声。
声音触发身体记忆,刑道荣身体抑制不住颤抖。
“不服?某打到你服。”
张飞折叠小皮鞭一拉,又是“啪”的一声,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手一招,押着刑道荣离开。
邢道荣骂骂咧咧。
张飞听得心情舒畅。
不是他有受虐倾向,而是为刑道荣的嘴上功夫感到高兴。
有此悍将在手,何惧一口一个“小爷”的甘宁!
“多谢小秦先生成全。”
远远的,传来张飞的道谢声。
秦操笑而不语。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利剑伤人亦伤己。
邢道荣与张飞组合,说不定能擦出火花,还能互相磨一磨性子。
笑罢,收回心思。
“来人。”
“请军师吩咐。”
一名身穿黑衣,帽插黑羽的男子出列。
此人是北镇抚司一名小旗官。
秦操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星夜兼程,将信送到黄忠手中。”
“诺!”
小旗官即刻上马出城。
一路马不停蹄。
跑死了两匹马,只花一天时间,从泉陵城跑到临湘城。
是夜。
黄忠忙完军务回到家。
来不及休息,来到后院,推开最深处的一间卧房,药味扑鼻而来。
黄忠习以为常。
走到病床前。
床上躺着一个瘦弱少年。
少年面无血色,睡梦中眉头紧锁,似是做了噩梦。
实则不然,这是痛的。
黄忠只有这一个独子,独子身染怪病,几次险死还生。
见独子皱眉,黄忠心如刀绞。
守在床前默默流泪。
不知过了多久。
房门再次打开。
黄夫人拄着拐杖进门。
“夫人来了。”黄忠赶紧擦去眼泪。
黄夫人年不过五十。
却已须发霜白,老态龙钟,和黄忠差不多,叹了口气:
“外头来人了,说是军师派来的使者,有重要军情汇报。”
一听是军师的人,黄忠不敢迟疑,请对方到书房见面。
来者正是小旗官。
小旗官将信件交给黄忠。
黄忠用刀撬开印戳,取出写在泛黄纸张上的信。
借着油灯光芒看起来。
看着看着,眼角滑下一滴眼泪。
滴在纸上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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