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请您这边写个证明,盖个公章,算是我们收养了这丫头吧。”
何雨栋和声细语的和警察商量。
“说实在的,也不是我有多好心,是我媳妇儿和这丫头有些缘分。我们两头家里都没有长辈在身边,我媳妇儿又生了对龙凤胎,一个人带着够费劲的。”
“我管她一口饭,她帮我家里做点活儿,到了年纪她要嫁出去,我这边妥帖送她出门子。”
要是何雨栋说的多天花乱坠,如何善心大发,这警察还真不一定信。但这带点小想法的话说出来,就显得很是踏实。
毕竟这年头,谁家糊口都不容易。谁家能凭着善心就白养一口子人呢?
但要是说图点什么,反而更令人放心了。
“那行,我这儿就给你办理了,到时候你拿着这个去户籍科,把这孩子的粮食关系过到你家名下就行。”
何雨栋笑着给这警察塞了半包烟,转脸儿又拿了两斤奶糖,带着小姑娘去户籍科转了户口。
小丫头一直不敢说话,直到把事情都办完了,何雨栋带着她回家。
“以后你就跟着我姓何,叫我何叔叔就好,和你秋叶姨姨,原来怎么叫,现在还怎么叫。”
“何叔叔的意思是,以后我就跟着你们一起生活了吗?”
蔺雨竹仰着脸,一双因为瘦小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何雨栋。
“嗯,我需要你帮你秋叶姨姨的忙。你听你秋叶姨姨的话,何叔叔保证你每天都能吃饱,天天能吃上鸡蛋羹。”
蔺雨竹狠狠咽了两口唾沫。
鸡蛋羹啊。她看弟弟吃过,不过从来没有她的份儿。闻着味道,好香的。
“何叔叔,我会很乖的。”
何雨栋并不是毫无准备的就把个小孩儿领回家里,正如他所说的,万一孩子嘴上没把门儿的,把家里天天吃肉的事情说出去都是个麻烦。
毕竟是个孩子,不可能像窦大娘那么识时务。
但是小孩儿比成年人更好拿捏,也是不争的事实。
总归何雨栋比旁人多了个系统空间,也多了不少能拿捏人的东西。拾掇个小丫头,也不过是手拿把攥的事情。
十多岁的小姑娘,也能当半个大人用了。
转头,何雨栋又和傻柱一起喝了顿酒。
没什么说的,毕竟他现在这个工作,怕不是要长在研究室里。干脆定期给傻柱俩钱,让他给自家媳妇儿孩子开个小灶,每天炒两个好菜,到时候让蔺雨竹去轧钢厂食堂领算了。
冉秋叶在家做点简单的主食,也轻松不少。
反正傻柱别的不提,厨艺是够地道的。而且傻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烂好人,被何雨栋这么郑重其事的拜托,那是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把菜做的妥妥当当。
这下,家里算是安排好了,何雨栋也能心无旁骛的投身进工作去。
这两天,京畿重工的研究部门可谓是外松内紧,卯足了劲儿查人。就有那么几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被悄没声儿带走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大家都默契的安静工作,哪怕吃饭的时候都没人闲聊了。
或许是在这样的高压下更利于工作的展开,三个月过去,何雨栋所在的小组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而何雨栋在其中所起的作用也不可小觑。
毕竟别人都是在走一条没走过的路,而他却是在前人走过的路上再踩一遍罢了。
如果再不能出头,他怕是个傻子。
果然,没过几日,九号专家就特意把他叫了过去。
一番询问后,何雨栋就成了九号专家手下的人,也算是进入了项目核心。
虽说少不了要听两句酸话,可何雨栋既然敢显这个眼,就不怕听这不好听的。毕竟只有有才之人才招嫉妒呢,你要是活的像一块烂泥,谁有那个功夫来酸你?
他这边步步高升,那边老任查的可不怎么顺利。
“都是QSO的人,左不过是些小间谍,知道的也少,撑死了搞点破坏。对了,上次那个刺杀九号专家的怎么样了?”
老任皱着眉头问。
“那个……嘴不大好撬。敢在京城行刺就是把命豁出来了,咱们又不能搞刑讯逼供。”
老任摇摇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他不说你就不能查?他从哪儿进来的?枪是从哪儿搞的?档案有什么问题?之前在什么地方工作?这些他不说你不能查到吗?查了不就能顺水推舟的摸到其他的鱼了?”
“你这个脑瓜子怎么长的!整个一榆木疙瘩!”
这手下嘿嘿笑了两声,摸摸后脑勺,麻溜的下去了。
这一查,还真查出事儿来了。
“这人叫严福,是轧钢厂车间的工人,干了老些年,已经四十出头儿了,光棍儿一个,没老婆没孩子,原来有个老娘前两年也去了。”
这些消息调查组早就知道,只是摸得不够深。
“这人解放前应该就是民党的人了,一直留在京城,这些年一直在轧钢厂潜伏。他的电台我们一直没搜到,不知道他藏在哪儿了。”
“被击毙那个是京畿重工车间的工人,叫裴俊良,轧钢厂那个严福是他带进研究院的,枪支都是拆成零件,分批带进来的。”
“在他的房子里发现了不少子弹,没用的子弹一共500发,是塞在螺纹钢管里,用蜡封了带进来的。发射出去的那些子弹都找到了弹壳,数目是对得上的。”
老任冷嗤一声。
“能被抛出来做弃子的,不会是什么大家伙。估计是之前我们逼得太紧,跳出来扰乱视听的。查一查这两个人的上线是谁,电台在哪,档案也好好过一遍。”
“对了,那个何雨栋之前好像也在轧钢厂待过?查过没?”
“哦,这个倒是没问题,这人技术好,爬得快,和车间里的大伙儿交情都不错,有好多想学技术的都哈着他。那个严福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不会赶他的热灶。”
“何雨栋好像也进了九号专家的直属项目?”
“是这样,是九号专家亲自把他招进去的。”
“嚯,这小子有点能耐。这样,那个严福和裴俊良的人际关系再查一下,尤其是他们有什么异常的交往。”
“老任,什么叫‘异常的交往’?”
“你脑袋搁脖子上是喘气儿用的?什么人,不该和他们打交道,却偏偏在这几天打了交道,那就多多少少有些问题。还有,摸排一下他们常去什么地方,找找电台和这两个人的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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