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
有系统空间在手,挖个地窖还不是简简单单?
……就是要花费一些积分就是了。
别说,虽然是临时挖成的地窖,但系统果然给力。
地窖四壁坚实硬挺,还用稻草拌着细黄泥抹过一遍,地面也是夯实的黄土。
上下地窖的木梯子看起来陈旧而潦草,用的是碗口粗的木料,外面的树皮都没扒掉,用粗糙的榫卯结构连接在一起。
地窖入口用横七竖八钉在一起的旧木板遮盖,上面铺了一层草皮,还摞了许多的稻草,一眼看去,根本想不到下面有个地窖。
地窖的地面铺了厚厚一层稻草席子,装粮食的麻布包一个个垒在上面,让人看着就有种沉甸甸的安心感。
现在还没有到人口爆炸的时代,尚且是地广人稀,何况这种郊外环境,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大路还远,说不定就有什么野兽,哪儿有人闲的没事儿找死来这边?
所以,这么存放一段时间,还是很安全的。
何雨栋画了个简单的图,来标明地窖的位置。
至于第二批粮食……
换个隔了十万八千里的地址,重复以上操作,再来一次。
无论谢良工,还是他背后的人,得知有这么一批粮食,都肯定是要吃下的。
关键在于,谢良工什么时候跟他上面的人联络。
是吃下这第一批粮食之前?还是之后?
这么多粮食,要全部买下了,需要的钱会是一个大数字。
仅凭谢良工一人,是绝对做不到的。
如果他过于谨慎,会在拿到这第一批粮食之前联系上面的人。
如果他胆大心细想赌一把,会在拿到第一批粮食之后再联系。
选择前者,他功劳会变小,还可能被他上线派下来的人摘桃子。
选择后者,那这件功劳十拿九稳就是他的了。
但无论他怎么选,在他身上布下窃听设备的何雨栋都胜券在握。
布下天罗地网,何雨栋去掉伪装,瞬移回了家中。
从书房出来,站在门口。
身前寒风吹拂,身后温暖如春。
天空呈现一种澄澈的深蓝色,稀稀落落的星子点缀其上,唯有一弯明月焕发出银白的光彩。
西北风吹过已经落尽了叶子的树梢,发出轻轻的呜呜声。
耳房里,蔺雨竹已经睡熟,一阵一阵的打着小呼噜。
正房中,冉秋叶带着两个孩子。
似乎哪个孩子醒了要吃奶,冉秋叶迷迷糊糊的哄孩子声、孩子细声细气的呢喃和小声,此起彼伏,交织缠绵。
一切都显得恬静而美好,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眼看一年又要过完了。
很快就是农历的新年。
时间过得真快啊。
何雨栋仰头望天,长长吐出一口气。
要赶紧把那些事收网,到时候,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
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行了。
寒冬渐深,但物极必反,度过了最冷的时候,便要迎来春天了。
次日。
因为和谢良工约好了三天时间考虑,所以何雨栋自然而然的去上班了。
数据计算、绘图建模、实验操作……
这些东西,有的人可能会觉得格外枯燥,但在热爱它的人眼中,做这些是格外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有时候甚至还是一种享受。
何雨栋专注的工作着。
数字在他指尖跳动,符号在他笔下成型,铅笔线条交错,构建成精巧又复杂的图形。
刀削斧劈般棱角分明的面庞,因为专注而格外深邃的眼睛,还有微抿着的双唇……让他看起来格外的有魅力。
还好单位里女孩子不多,不然他又要迷倒一片。
办公室里,大家都默默工作着,只有纸张翻过的哗哗声,和铅笔摩擦纸面的沙沙声,还有算盘拨打起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下班铃响了起来,广播站开始播放音乐,大喇叭唱着《东方红》,外面的人声也逐渐沸腾。
“行了各位,别算了,吃饭吧,吃饱了饭才能继续奋斗。”
一声招呼,办公室里的人也陆陆续续离开了。
何雨栋自己带了午饭,放在锅炉房。
因为锅炉房一年四季都要烧锅炉,冬天烧暖气,夏天烧热水。自己带饭的人多会把饭盒放过去,这样到了吃饭的时候,饭才是热的。
尤其是冬天,锅炉房里温暖如春,盒饭要放在外面难免冷冰冰,往锅炉边上一搁,不一会儿就热气腾腾了。
只不过饭盒上要做记号,免得拿混了。
何雨栋去拿了自己的两个饭盒,又去食堂买了三个白面大馒头,找了个空位,坐下准备开吃。
掀开饭盒,一股荤香扑面而来。
因为这种用锅炉的热量热盒饭的方式,比较注重鲜嫩口感的蔬菜肯定要热蔫儿。所以何雨栋都带的是一些炖煮类入味儿的菜。
一盒红烧肉炖土豆,一盒南瓜豆角炖排骨。
刚从锅炉上拿下来,那叫一个热气腾腾、香气翻滚。
半个食堂的人都一边吸鼻子一边找,看是谁吃的这么好。
啧,大意了。
何雨栋盖上饭盒,准备回办公室吃。
到时候开窗散散味儿,也就不明显了。
正准备走,却被人拦住了。
“哎呦喂,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何工啊。啧啧啧,吃的什么呀?这么香?”
何雨栋冷冷看他一眼。
“杨助理研究员,请您让一下,我有事要回办公室。请不要耽搁我的工作。”
“嗳,这不是午饭时间吗?何工怎么还回办公室有事儿啊?这么热爱工作?”
“我的工作,杨助理研究员应该是不了解的。”
这“助理研究员”五个字,可真是踩了杨助理的痛脚。
他最生气的就是,明明同样的年龄,他还是助理研究员,何雨栋已经成了正式研究员了,还参与了重大项目!
要不然他怎么盯着何雨栋挑刺呢!
“何工怎么说话这么冲啊,我就是想看看,何工中午吃的是什么而已。”
“我吃的,自然是饭菜。怎么,你还想去和液压机一样吃机油?”
何雨栋冷眼相待。
“你是不是早上吃了八斤盐,吃没了脑子只记得闲了?实在闲得无聊,去拿把刀抹脖子,找根绳子上吊,要么去什刹海跳一跳!别在我跟前没事找事。”
“何工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我就是想跟您套个近乎嘛。”
“我不想和你套近乎。烦请您老人家让一让,我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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