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杀人!我家二妞也掉水里了啊!”
“又不是只有她刘如花掉进去了!”
“怀着孕出来瞎溜达什么!我看是她自己不想要孩子了,讹上了我家丫头!”
马婆子气急了,一张嘴吵不过两张嘴,抬手就要打过去。
钱婆子自然不会忍让,两人直接就打起来了。
刚刚只是吵架,看热闹的人围得近,这会打起来以后,散开了不少,生怕被波及到。
正好赵苗苗和赵长安从缝隙里挤了进去。
站在前面,这才看清楚怎么回事。
马婆子和钱婆子打得不可开交,钱婶子没动手,一直在旁边咒骂。
旁边还站了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男的想去劝架。
都是粗布麻衣,赵苗苗一开始还没看出来,等那人转过来才看清。
“许三?他在这儿干什么?”
许家前些年搬到村子里来的,一家六口人,来了没多久,半夜最小的孩子发烧,丈夫抱着孩子去县上看病。
黑灯瞎火,又着急孩子,路上脚一滑,摔倒山沟沟里去了,找了好几天才找到,可惜找到的时候大人孩子都没气了。
这事儿以后,许家就剩孤儿寡母四口人,三个孩子都小,本来村里还有些排斥外来户,看她家实在可怜,还帮衬了不少。
“许三不是个闷木头嘛,每天不是在家就是在地里。”
“怎么有闲心管这档子事儿?”
赵苗苗正好奇呢,看着许三去把打架的钱老太和
马老太拉开。
“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许三很黑,一身衣服湿哒哒黏在身上,还在往下滴水。
头发散开,跟讨债的水鬼似的。
钱婶子嫌弃的离远了许三。
“你怎么还在这杵着,没你的事情了,快回去。”
许三抿抿嘴,站在一边看向村长家院子里。
院门口是虚掩的,能听到立面呜咽的哭声。
这下子赵苗苗更不明白了,许家从来不掺和村子里任何事儿,尤其是许三,她曾一度以为他是哑巴。
这事还和许家有关系?
钱婶子抿着嘴,看到许三还不走就推了他几把。
“看什么看,快走!”
马婆子头发被抓散了,两个一大把年纪的老婆子打架,真没人敢劝,也就许三把他们拉开。
这会看到钱婶子像赶瘟神一样赶许三,一下子又有了精神。
“哟,钱家这是要有喜事了!”
“要我说,这还是好事,省得挑来挑起的。”
钱婶子一点就炸,就怕人提起这件事。
“乱说什么!你闭嘴!”
钱家人跳脚,马婆子就舒坦多了,谁也别想好过。
“这么多人看着呢,许三从水里把你闺女捞起来的。”
“都抱在一起了!再说了,人家救了你丫头的命,不该嫁给他啊!”
许三一愣,想摆摆手,被钱婶子用力一推,“愣住干什么,走!”
马婆子拦在许三前面,“走什么走,今天的事儿一并说清楚!”
许三在中间左右为难。
钱婆子年级更大,气还没喘息均匀,
又开始骂。
“我呸!马婆子我撕烂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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