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街上拉拉扯扯,引起路人的注意。
不远处,一个身穿粗麻短衫、脚蹬草鞋的黝黑少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方育的手腕。
那是金子做的吧!
少年暗暗咂嘴,比较了一下自己和对方的体魄。自觉不是对手。
他摸了摸斜跨的篾笼,里面装着好几条蛇。这些蛇都是没毒的,不过全放出来也挺吓人。
少年暗暗思量,目光一直盯着那两人。
这边,陈晓态度软和下来,说道:
“你不欠我什么,不必如此。”
方育晃了晃手腕:“现在欠的多了!”
然后笑道:“在这条手串没有用掉之前,你不能走。”
陈晓伸手:“要不我给你换一个。”
“换什么?”
“换个一次两清的。”
“不行。”方育护住手腕,有些耍赖的语气说道:
“我就要这个。”
陈晓不是个太计较的人,但她不喜欢老占别人便宜、让别人吃亏。如果方育一直不肯让她出钱,她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看看春红,才两天时间就成了方育跑腿的,被训斥也不敢反驳。
陈晓好歹活了三十年,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此时方育已经表现出妥协,于是她也作罢,两人算是和解。
“你还是把手串收起来吧。”陈晓道。
他一身农夫打扮,戴个黄金手串,十分违和。
“不,我就戴着。以后都戴着。”
“你也不怕被人抢?”陈晓玩笑道。
“你给我的东西,我一定会舍命保护。”方育也玩笑道。
以他这副武将身体,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如果再加上魂力,除非这方世界有领主级的存在。
不过,这里只是个凡人世界。如果有领主,那么这里就不是以国家来划分,而是以宗派势力来划分。
两人闲聊间,普大姐的侄子与春红一起过来。
“方大哥,车主说要加钱。”春红一脸苦恼状。
“加多少?”方育问。
普大姐侄子道:“平常我们坐车去县城,一人一百文、一车六个人,按理说包车就六百文。可是车主说,现在天色已晚,他晚上还得在县城住一晚,所以……他要一千文钱。”
“给他。”方育几乎是不加思索。
春红觉得这个价钱贵得离谱,说道:“要不,我们在镇上住一晚,明天一早再走?”
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按照每人一百文给车钱。
方育道:“不住,走吧。”
即便到了明天,他也是一样包车走。何况这个镇上没有好的客栈,也没有好餐馆。
他掏出一块碎银给春红:“叫马车过来,我们走。”
“好的。”
春红接过碎银,去叫车。不过在此之前,她要称过碎银,换成文钱。
方育的碎银都是一两多,有的多一钱、有的多二钱。对他来说,多一二钱无所谓,但对春红来说,多一钱就是多一百文。那可是一百文啊!
很快,马车来了。
他们正在上车,一个背着篾笼的少年走了过来。
“你们是要去县城吗?”少年有些羞涩问道。
“你有什么事?”春红问。
“那个……我也要去县城,只是现在没车了。我能搭你们的车吗?我会付我的车钱的。”
少年赶忙补充,显得有些腼腆。
春红听到他会付车钱,望向方大哥。
方育瞟了眼篾笼,对陈晓道:“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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