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泽点点头转身,经过王跃强身边的时候,余光淡淡睨过,没有将他眼底的兴奋放过……
暗暗冷笑了下,厉云泽脚步不停的继续往里走去。
这个烟雾弹目前来说很成功,不管王跃强的路子是什么,他很清楚,对方一直没有举动,完全因为他传递的消息。
只是,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不能错,一错有可能就会造成无法预估的连续问题。
“厉云泽……”
突然,有声音干练的从身后传来。
厉云泽微微蹙眉了下转身,果然,见方希然身上还穿着军装常服,手里拿着军帽朝着他微微挑眉笑着,浑身透着傲气。
过去两年多,当初一毛三的方希然如今已经是两毛一的侦察连指导员。
作为一个女军官,这样的上升速度,已经是很快了。
“站住!”厉云泽在方希然要跨上台阶的时候冷冷开口。
方希然猛然停下脚步,看了看研究所,猛然反应过来,“太兴奋,忘记了。”顿了下,她朝着厉云泽勾了勾手指示意了下。
厉云泽眉心又蹙紧了一些,看向王跃强,“你先去忙,样本我回头过来看。”
王跃强看了眼方希然,暗暗吐槽了下,只能点点头的先进了研究所。
方希然看着王跃强离开,微微挑了下下巴。
就在厉云泽走了下来的时候,她挑眉小声说道:“看来,我来的很是时候,你要感谢我。”
“为什么?”厉云泽冷嗤一声。
“我虽然不知道你想要对刚刚那个人隐瞒什么,可明显的,你不去看样本了,他很失落。”方希然依旧一脸的傲气,“不要忘记了,我可是侦察连的。”
察言观色这点儿能力没有,她怎么做指导员?!
“有事?”厉云泽不答反问。
方希然左右看看,“靳少司什么时候回洛城?”她撇嘴了下,“那个男人怎么那么小气啊,电话也不接……”说着,她气恼的呲牙了下,“我这次是跟着回来开会的,估计就待一周左右。”
“不知道……”厉云泽冷漠回答,视线扫过方希然。
这个曾经扬言要拿下他,在他一次被方希然缠的烦躁,直接将他和何以宁的结婚证甩到她面前的时候,这个女人竟然松了口气的对他说:我还在纠结撂下的话怎么找台阶下呢,这下我终于有了。
然后,这个女人抓着他的手就握手了下,还道了谢。
最后一脸认真的说道:“厉云泽,你知道不,我觉得靳少司更对我胃口,可我和那么多人夸下海口要拿下你,直接不战而退实在是没有面子……现在你的结婚证比我夸海口的时候要早,我是军人,怎么可以破坏别人婚姻呢,对吧?所以,十分感谢……”
厉云泽以为他的人生摆脱了一个高傲女,可没有想到,这个高傲女因为和靳少司“捉迷藏”,没事儿就来他这里打听人。
比如现在……
“你不知道?”方希然翻翻眼睛,“谁信?”她冷笑了声,“你女人和靳少司青梅竹马的,他的行踪会瞒着你老婆?”
“……”厉云泽嘴角抽搐了下,“方希然,你能不能别每次来问靳少司,都要扯我女人!”
“本来啊!”方希然上前,拍拍厉云泽的肩膀,“同志,我们要敢于面对现实,才能对症下药……你是医生,不会这点儿都不懂吧?!”
“……”厉云泽真的是恨不得一觉踹飞方希然。
突然……
就在厉云泽受不了方希然的时候,她猛然“啊”了一声,随即拧眉说道:“不会你老婆和靳少司的事情不给你说,所以你不知道……完了,靳少司总是窥视你老婆,又帅又多金还体贴,万一你老婆受不住诱惑了,不是我到嘴的肉被叼走了?”
“你到底会不会聊天?”厉云泽当即黑脸。
方希然看着他的表情,突然一脸的凝重。
“你这是什么表情?”厉云泽拧眉。
方希然娇俏透着英姿的脸上有着怅然,“如果真的是我猜测的,你看不住你老婆是你活该,可我家少司被你老婆勾跑了,我就亏大了!”
“……”
厉云泽嘴角不受控制的惆怅着,对于方希然这女人,已然无言以对。
听着方希然在那里老神在在的分析着,厉云泽到底受不了刺激的冷冷说道:“霍祁深住院了,你既然回来了,不打算去看看他吗?”
“我忙着计划如何追到我男人,哪有时间去管别的男人?”方希然眉心都打结了,“厉云泽,万一何以宁真的和靳少司在一起了,你说……”
“闭嘴!”厉云泽直接沉了脸,“以宁除了我,会和哪个男人在一起?!”
话落,他气恼的收回视线转身往研究室走去……
方希然的话就和一把针直接戳入了厉云泽的心里,那种不会一下子死,可又痛的人无法呼吸的感觉。
靳少司很多次想要带以宁离开,他知道……
他知道以宁不会离开,可是,他现在却没有了自信,以宁的心是不是还在他身上。
那是一种拉着的一股子绳子,只剩下一根还连着,其他都已经断裂的感觉,让他不安……
……
华康医院,VIP病房。
有护士从霍祁深的病房里走了出来,嘴角噙着笑,眼底都是揶揄。
“方医生又来刺激霍大少了啊?”
那个护士憋笑的点点头,“这大少爷喝醉了将凸出来的管子当凳子坐上去,没伤到重点部位,他已经要谢天谢地了,上次他嘲笑方医生的仇,方医生还不得好好报?!”
顿时,外面的护士纷纷笑了起来。
“菊花残……满地伤……”
炎淼倚靠在一旁及腰的柜子上,顺手抽出她刚刚插入花瓶里的一支非洲菊,一边唱着,一边儿看着霍祁深,同时拔掉一个非洲菊的花瓣。
“炎淼,你有这样对待病人的吗?”霍祁深咬牙切齿。
炎淼停了歌声,笑着说道:“我说霍大少,我对病人怎么了?”她一脸无辜,“非要说我这会儿做什么了,我只是对这朵……菊花,”她说着,又扯掉一个花瓣,“唱着菊花残而已!”
“……”
霍祁深趴着的身体紧了紧,就在炎淼又扯掉一片花瓣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菊花跟着一紧,“炎淼,我记住了!”
炎淼冷嗤了声,将揪掉一半花瓣的非洲菊,直接扔到了霍祁深菊花处,“等你菊花养好了再说吧!”
说着,她掏出响着铃声的手机,见是何以宁打来的,瞪了想要和她争吵的霍祁深一眼,接起,“以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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