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商甲午同行的女生叫李婷婷,她是浙江工商大学的学生。因为家里条件不怎么样,所以在平时没课的时候就去MUSE打工。她想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尽管她们宿舍就有那么一个女生为她树立了很好的赚钱典范,被一个老头一个月两万包养,但李婷婷还是没有效仿。李婷婷不认为那么赚钱有什么不对,但李婷婷始终觉得自己漂亮的资本不是那么使用的,自己穷点没什么,但总得为自己留点底线。所以上了大学的李婷婷仅谈过一次恋爱,和一个农村孩子,但最后分手了,那个孩子跟着一个有钱女人跑了,并且她听说那个有钱女人也是被别人包养的。
李婷婷没有和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她认为那就落了下乘,毕竟好歹也睡过一张床,所以只是平平静静的分了手,她也没后悔把第一次给了那个孩子,要怪就怪这个狗娘养的社会逼良为娼或者自己确实太穷了。之后她再没恋爱过,不是没有人追她,追她的人虽然没有一排一连那么多,但也确实不缺那么几个年少多金的货色,只是李婷婷一直找不着适合自己的。要么有钱的长的帅少点什么,要么穷但才华横溢,后者李婷婷那次后就死心了,她觉得还不如前者呢。就这样李婷婷一直坚持着自己微不足道的底线单身着,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虽然她不奢望有什么惊世骇俗的爱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找男人怎么着也不能随便将就,那样委屈自己也委屈别人。就是一ye情也得找那种胯下有枪,看上去还贼有味道的男人。
所以她在看到商甲午的第一眼,就心动了,不说这个男人那种邪气的帅,就是他身上那股坏坏的味道都让李婷婷不自觉的沉沦。尤其是这个男人嘴角挂着笑意眯起眼睛的时候,更是浑身散发着一股玩世不恭的味道。李婷婷也见过有钱的帅的,可像商甲午这么有味道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说他沉稳,他玩世不恭,说他懒散,可却偏偏玩世不恭中带着那么一股子成熟味道。李婷婷不花痴,但也知道这种男人确实不多,属于过了这个村就很少有那个店的那种,所以在商甲午进入酒吧的时候李婷婷就想着就是一ye情也得跟这个男人玩玩,她几次故意走过他身边,心里想着只要他和她搭讪,她就愿意和他发生点什么。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她故意经过这个男人身边第五次的时候,商甲午终于和她搭讪,于是接下来的一切就变的顺理成章。
李婷婷知道能进MUSE酒吧指挥一群二世祖的男人多半不穷,但她自认为不图他什么,只是想和他发生点什么罢了,说到底她也没占什么便宜。他有钱没钱与自己有个屁的关系,李婷婷这样想着,就是有关系无非也就是开房的时候可能会找个高级点的酒店,仅此而已罢了。可是当她坐进那辆兰博基尼的时候她思维就有点跟不上了,但她还是倔强的保持了沉默。当商甲午带着她来到白马公寓的房子的时候,李婷婷的思维就停顿了。
200平米的房间,从落地窗前可以饱览半个杭州的风景。装修更是让李婷婷吃惊,李婷婷虽然穷,但她眼光可不差。这个房间的布置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搞出来的,虽然客厅中只有一套沙发,一张茶几,还有一个书架,除此之外就是墙上挂着几幅画。可就是这样,愣是让进入这个房子的人产生那么一种独钓寒江雪的空旷味道。李婷婷眼光在扫过那几幅画的时候,就知道那随便一副画就可以买下这半套公寓,唯一与这间房子不协调的就是头顶的吊灯,几乎占了半个客厅的顶端,极尽奢侈,李婷婷知道那是施华洛奇订制的水晶灯,李婷婷没法再沉默了,这个男人带给她的震撼太多了,理了理自己的情绪,轻声道:“甲午,这房间是你自己装修的吗?”
商甲午叼着一根烟,站在落地窗前,耸了耸肩道:“不是,一个女人给我弄的。”
“哦……”李婷婷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她知道商甲午这样的男人肯定不可能没有女人,只是这种情绪还是没来由的从她大脑中经过。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就是个一ye情而已,你当初不是不图人家什么吗。”商甲午似乎知道李婷婷在想什么,淡淡的道:“你我就是玩玩,不过以后你可以随便来这边住,我心里确实有一个女人,不过我想我是没机会了。”
李婷婷沉默不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让商甲午也没机会的女人那该多优秀?肯定不是自己这种的,甩了甩脑袋,露出一个笑容道:“我不会缠着你的,就是看你符合我的审美,也对胃口,玩玩就好!”商甲午点了点头,不以为意的道:“我去洗澡,你要不要一起来?”说完走向浴室,李婷婷小脑袋里想啊想,挣扎啊挣扎,最终还是一步一步慢慢挪向浴室,走进浴室的商甲午撇了撇嘴,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鸳鸯浴,浴室,卧室,客厅,几乎整个房间都是两人的战场,200平米的房间里,散发着一股糜烂的味道。还真有那么点春宵一刻值千金,绝知此事要躬行的味道。不过这种味道也只有房间里的人才能体会到,两个字,香艳!大战过后,商甲午临睡前对着李婷婷道:“明天早上不要出门,等我走了之后你再走!”说完沉沉睡去,李婷婷脸颊泛红,嘴角微笑,喃喃自语道:“这就足够了,等明天早上一起吃个早餐之后我们估计就各奔东西了。”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她这么简单的一个想法却给蹲在白马公寓对面的两个男人创造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白马公寓对面,陈浮生坐在出租车里抽着烟,紧紧盯着白马公寓,樊老鼠皱眉道:“浮生,什么时候动手?”陈浮生平静的摇了摇头道:“明天早上,要是今天晚上,我估计以商甲午的个性,我们连门都进不了。况且他还是个玩枪的高手,一旦有所警觉,估计我们还没动手就被人干掉了。进去两个人,总有一个人要出门的,我们等着就是!”说完陈浮生就再次盯着白马公寓。
樊老鼠笑道:“浮生,你就没点火气?看着商甲午那犊子在房间里翻云覆雨,你也没点啥感想?”陈浮生撇了撇嘴道:“你以为我是你,能在出租车里把自己想象成商甲午,一个人YY?”樊老鼠点燃一根烟,摇了摇头,他喜欢那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生活,对陈浮生这种小心翼翼的生活不怎么认可,可他却不得不佩服陈浮生的疯魔,一瓶矿泉水,一包烟就能在车里坐一天半。
一个晚上,陈浮生和樊老鼠两人一个前半夜一个后半夜,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樊老鼠叫醒了陈浮生,两人下车,悄悄摸进了白马公寓,直接来到商甲午的房间门口,两人就这样蹲着抽烟,盯着门口,目不转睛。
早上6点半,李婷婷睁开双眼,悄悄起身,商甲午睡眼惺忪的道:“你干什么去?”李婷婷轻轻拉了拉商甲午的被角,轻轻的道:“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拿着衣服出门,在客厅穿戴整齐。李婷婷轻轻打开房间门,两个男人印入她的视线,一个一颗小平头,身材消瘦,长的普通,但另一个绝对的野兽派大师,身后背着一杆二胡,只是她脑子里还没来得及转动这两个人蹲在房间门口干什么?那个长相普通的男人就一个箭步上前捂上了她的嘴,然后那个长相走野兽派路线的男人就轻轻进屋。
李婷婷想发出声音,她已经醒悟过来这两个男人是来找商甲午的,可是这个看上去消瘦的男人手上的力道让她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就在她想要挣扎着发出点声音的时候,后颈一凉,晕了过去,陈浮生看着李婷婷的面孔和身材,戏谑的想道:“看来商甲午这犊子眼光不差么。”整个过程也就十几秒钟的事情,没发出半点声音。
在陈浮生坐到沙发上的时候,樊老鼠刚好进入商甲午的卧室,商甲午的警觉性不低,朦胧中感觉到有人进入卧室,还在半睡半醒之间徘徊的他还以为是李婷婷,刚要发出声音的他几乎是本能的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鲤鱼打挺,起身,一只手探向床边的衣服,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当的上反应迅速。可惜就是在他的手刚好能够的着他的衣服的时候,一只手想钳子般捉住了他的手腕。抬眼,一个顶着一颗可以算是引领时代潮流中分头,长相也极其够霸道的面孔进入他的视线,樊老鼠嘿嘿笑道:“我知道你枪玩的好,不过我蹲了一晚上就是不想看你拿枪的样子,你说你能拿的着么?”
商甲午甩了甩头,没有丝毫慌张,慢条斯理的说道:“谁让你来的?陈浮生?还是皇甫姑姑?估计不是我姑姑,因为以她的那个审美是不会收留你这种野兽派大师级别人物的。”樊老鼠抓着商甲午的手紧了紧道:“让我来的人就在你客厅呢,跟我出去看看就知道是谁了。”
说完直接拎起商甲午就跟拎小鸡似的就来到了客厅,商甲午玩枪的水准当得上大师,可被樊老鼠近了身,他确实没半点反抗的余地,不要说樊老鼠,就是陈浮生也能在30秒之内搞定他。商甲午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陈浮生,露出一个能迷死不少女人的笑容道:“我当是谁不请自来呢,原来是浮生老弟啊,来就来呗,何必搞这么大阵仗?”
陈浮生眯了眯眼睛,看着商甲午那不算消瘦的身材,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阴阴的笑道:“这不以防万一么,要是我登门拜访等来的一把巴雷特或者格洛克,那我不是赔大发了?以我这种小人物的阴暗心理,怎么着也得防着点不是?”商甲午翻了个白眼,道:“杀我估计你是没那个胆量,直说你来的目的?跟我谈判?不好意思,我没空,尤其是我比较讨厌这种阵势的谈判。”
“呵呵,谈判?你当我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板挤了?在你家门口蹲了一晚上,听着你折腾出那么大动静就是为了跟你谈判?你还真高估我的智商,我是不敢杀你,不过做点什么还是敢的,要不要试试?我这个人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就算是狗咬我一口,我也得还它一板砖,就更不用说人了,商大少你做了点什么想必你比我清楚的很!”陈浮生笑望着商甲午,那个该死的笑容让商甲午真相信他可以做点什么。
商甲午皱着眉头想了想,又看了看身后的樊老鼠,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说的出做的到,我也不是啥英雄好汉大侠之流的人物,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你的条件,能答应的我就勉强答应了,不过这个仇还得报,不能答应的你也别以为有个野兽派人物站在我后边我就会答应。”
陈浮生点了点头,“爽快,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会记仇。在大山里敢阴我的畜生我差不多都宰了回去,所以你的仇我记着。在我没咬回去之前肯定跟你没完,不过我这次来就是跟你要一句话,我在浙江开酒吧的这段时间你别给我整幺蛾子,我最讨厌别人挡我财路。你要答应,我们接下来再谈,你要不答应那我就冒着得罪老佛爷也得做点什么。”商甲午盯着陈浮生的双眼,试图想看出点啥,可惜陈浮生的城府早就不是当年的陈二狗,表情眼神滴水不漏。
最终,商甲午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你,在你浙江的这段时间我不会再找麻烦。”陈浮生看了樊老鼠一眼,樊老鼠握着商甲午的手又适当的紧了紧,商甲午闷哼一声。陈浮生不紧不慢的道:“别TM把我当2B看,我的意思你清楚,不是你不找我麻烦,是和你有关的人都不找我麻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动的什么心思!”商甲午脸色变了变,嘴角扯起一抹弧度,道:“你就不怕我答应了你再反悔?”
“你先答应我再说,你会不会反悔我出了这个门才知道。”陈浮生扔给商甲午一根烟,起身点燃,蹲在商甲午身侧道:“我就是个农民,你为什么跟我过不去,我也大致能猜到一点是因为啥,不过我再跟你说一句实话,我是真没那个心思,你爱信不信!只要在浙江的这段时间你消停点,等去了山西我们再折腾。这样你不占便宜,我也没啥优势,这样咬着才带劲,至于到底是你折腾死我还是我折腾死你,咱到时候再看,怎么样?”
商甲午犹豫不决,他是那种能躺着骂死敌人,绝不肯站起来赤膊上阵杀死敌人的主。能借着澹台的势力在浙江搞死陈浮生,他绝不愿意多此一举再去山西折腾。可现在问题是他也不能折腾死陈浮生,要折腾死陈浮生澹台浮萍就会折腾他,这才是让他为难的地方,陈浮生看着商甲午道:“竹叶青喜欢的男人是什么类型,你比我清楚,上次的事情你只要答应我,我还可以为你解释一下。”
商甲午咬了咬牙,最终点了点头,他不知道竹叶青对陈浮生是什么态度,但他知道陈浮生肯定是能和竹叶青说的上话的人,从上次干龚红泉就可以看得出来。如果陈浮生要真能让竹叶青对他上次的事情不再介怀,不要说不找陈浮生麻烦,就是和陈浮生拜把子都不成问题。
陈浮生摆了摆手,樊老鼠放开商甲午,陈浮生起身向门外走去。商甲午则坐回了沙发上,陈浮生在跨出门外的时候,顿了顿,转身道:“你还欠我一根烟,这笔账我也会记着。”说完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离开。商甲午叼着一根烟盯着陈浮生的背影,淡淡的道:“要是皇甫姑姑能原谅我,欠你一条命都不是问题。”
被不懂怜香惜玉的陈浮生扔到沙发上的李婷婷早醒了,她闭着眼睛出神的想着,是什么女人这么牛叉?能让商甲午把命也舍得交出?可惜她那颗还没有经过社会碾轧的小脑袋怎么也想象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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