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安庆绪的解释,罗一真是哭笑不得。
没想到这货全都是凭主观意识在推断,没发现一个客观上的事实。
“虽然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这样的俊杰,而且也实在不能把这些优点与自己对上号。
但还是得谢谢你的认可,毕竟被人夸赞还是一件很让人舒心的事情。”
顿了顿,罗一气哼哼道:“你这推断说是玄学都不算夸张,全都是你自己的想当然。”
安庆绪再次摇摇头,“不管,是不是想当然,你就是,这样的,心思。
你就是,那种,外化,而内不,化的,外圆内方,之人。”
长叹一声,安庆绪对罗一摊了摊手,“我与你,不藏,不掖,该说的,都说了。
如果,硬要,给出证据,其实真的,很好找,也很多。
但那样,做,没什么,意思。
只求你,如果,条件,允许,到时候,对阿耶,手下,留情些。”
“河北二十万兵马,我才几个兵几个将,该手下留情的是你阿耶。”翻了一眼安庆绪,罗一皱起眉头道:“如果你阿耶真走了那一步,那个位置你是很有希望坐上的,你就真的不动心?”
自嘲的笑了笑,安庆绪对罗一道:“你觉得,就我,说话的,样子,可能,坐上那,个位置吗?
再者,上有,兄长,下有九郎,怎么也,轮不到,我的。
甚至是,兄长,都没有,可能,阿耶将,九郎,给骤然,提上,高位。已经是,有了,决断。”
顿了顿,安庆绪指了指脚下,继续道:“如果,真有,那个心思。
我现在不会,站在,这里,而是继续,留在,范阳。”
罗一撇撇嘴,“合着你之前嚷嚷着断绝关系,是在防备这个?
以后谁再说我最擅长算计,我肯定抽那人的嘴巴。
比起你来,我是真差的选了。”
安庆绪苦笑道:“你知道,根本,就不是,那样,非要挖苦,我做什么。”
对于安庆绪到底是个什么心思,罗一多少能琢磨明白一些。
再多的功勋,再大的名声,也比不上亲手救下安禄山的性命能证明他安庆绪的优秀。
证明安禄山对他安庆绪的种种不公,都是错误的。
另外,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报答或者说是弥补安禄山的养育之恩。
毕竟不跟着父亲一起造反也就罢了,还跟着处处作对。
就算于大义上没有错,人伦纲常上到底是亏欠了些。
而且这个拧巴劲儿,能拧巴到什么时候也挺让人头疼。彡彡訁凊
过去的早了,安庆绪很有可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于辽东肯定是不利。
打算对这个货采取些什么极端措施,又根本下去手。
况且仔细想想,这货这时候吐露心迹,也是真把他当兄弟。
想到这,罗一拍了拍安庆绪的胳膊,脸色凝重道:“其实我很不愿意与你说使君今后会怎么。
因为那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而且你的要求也实在强人所难。
但你我是过命的兄弟,使君待我也不薄。
我只能说事情解决的办法有很多。
不一定非要等到事情变得最糟糕的时候再去采取措施。
只要你相信我,对我所下之令从不质疑,事情也许就会是另外一番样子。”
安庆绪笑着点头道:“若是,不信你,就不会,说这些。”
顿了顿,安庆绪抬手指向仓满与左大,“我身边,那些,亲卫,都不,喜欢。
他们两个,你分给我一个,谁带一队,过来,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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