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在封建帝制时代,商人,就是皇帝圈养的猪,养肥了,就该宰杀了,总不至于再折腾一个吕不韦出来。
郭某人不需要这些超出自己掌控的商户去发展什么所谓的资本主义。
所以郭某人准备为了未来的动员战争好好整治一下地方吏治,好好地拿地方官员开开刀。
延德四年十月初,郭某人得知曹休、赵俨和马远完成了他的命令。
他们用各种方法造成了乌孙的内战,使得乌孙人自相残杀,且搅动西域风云,发动山北七国讨伐乌孙小昆弥并且大获全胜,成功奠定了魏帝国在西域说一不二的威望。
这场战争不仅让乌孙实力减半,还让山北七国损失了不少兵马、粮草。
短时间内他们一定无法恢复,给钱也不能恢复,因为损失的是人。
因为这场战争,驻洛阳的乌孙小昆弥使节被郭某人以叛逆的罪名抓起来杀了。
这家伙也是倒霉,什么都没做的情况下,被抓起来砍了脑袋,还是当着理藩院内的那些使节的面被审判,然后被砍掉了。
虽然他一直都在求饶,一直都在说自己没有错,但是他还是被砍掉了。
大昆弥使节对此非常开心。
因为从此以后,他就是唯一的乌孙使节了,没有大昆弥小昆弥之分了,新力靡被郭鹏册封为唯一的乌孙昆弥,赐给乌孙王印绶。
从此,没有其他人和他争抢话语权了。
他不高兴谁高兴呢?
他还在为郭某人杀死小昆弥使节的事情鼓掌叫好。
其后,乌孙使节还有山北七国的使节被郭某人嘉奖了。
因为他们协助魏军平定了小昆弥之乱,维护了西域的和平稳定,坚持了魏帝国的领导核心不动摇,这是值得称赞的。
郭某人很大方的赏赐了他们和他们的国家,以示鼓励,鼓励他们继续为魏帝国抛头颅洒热血。
花钱买命这种事情在郭某人看来是最划算不过的了。
在这个生产力没有爆炸的时代,人命绝对比钱值钱。
曹休、赵俨和马远三人联合起来,顺利的完成了自己布置下去的任务,没有好费什么力量就把乌孙的实力腰斩,为魏帝国拔掉了一颗钉子。
郭某人对此很满意,嘉奖了曹休、赵俨和马远,让他们在西域继续稳定局势。
然后自己这边着手开始处理国内的地方吏治问题。
反腐风暴要来了。
而这个时候,却没人知道反腐风暴即将到来。
这一切的开端,源于郭某人在延德四年十月初六召见了御史大夫郭鸿和御史中丞桥蕤。
郭鸿在之前的崔琰案中受了伤,休养了一阵子,现在恢复了健康,重新开始管理御史台。
桥蕤则一直身体很好吃嘛嘛香,之前的风波里因为郭鹏的刻意回护,只是受到了微小的冲击,和其他受损的人来说,不值一提。
郭鹏召见了桥蕤和郭鸿,把他们喊到了勤政殿书房,与他们私下里交代自己的要求。
“延德元年来,地方吏治是我一直都没有时间去管顾的,我很想解决一些事情,惩治一些地方的贪官,但是没有时间,没有精力,你们御史台也没有空。
不过现在好了,该打的仗都打完了,该办的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空出点时间,应该稍微办理一下之前没空办理的事情,御史台也该动一动了,别总是在洛阳城里晃悠。”
郭鹏这样说,郭鸿和桥蕤都有些没搞明白。
“陛下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让你们派人到地方上去,学一下吏部,学一下财政部,他们是怎么组织工作组到地方上去工作的,你们的任务是抓住贪腐惩治官员,贪官,不是中央才有。
地方官员更多,贪官也更多,你们的职责不仅要在中央执行,也要在地方执行,把人选定下来,一个州一个州的给我下地方,每个郡,每个县,都给我走一遍!”
郭某人大手一挥,要求御史台组织行动小组,从中央到地方,走遍魏帝国的山河路,揪出每一个潜藏在官员队伍里的贪官。
百姓苦贪官久矣,有些人可以被揪出来干掉,有些则不行。
称帝四年不动地方,有些地方的问题已经相当严重了。
郭某人提拔黎庶做村长、乡长和县吏,也用寒门官员做村长、乡长和县吏,他们的政治倾向和郭某人一致,屁股也坐在郭某人这边,是郭某人对士人开战的最佳助手。
但是,他们也会贪腐。
这是人性所致,解决不了,唯一应对的方法,就是不断的运动。
官场就像一个水缸,里面全是水,看上去清澈见底,但若是放在那里让这水变成死水,很快,这水缸就要成为蚊虫的乐园。
看起来清澈见底,实际上藏污纳垢,全是蚊虫,夏日一来,那水缸上飞的全是蚊虫,水就不能用了。
若要让水缸里不生蚊虫,就要不断的用掉水缸里的水,然后挑干净的清水放进去。
流水不腐。
水缸不能自己更新,那郭某人就要做那只搅动水缸的大手。
指望地方自己整理地方是不行的,就像指望水缸自己把自己肚子里的水给换掉一样。
只有施加外力,用郭某人的调控之手,把水缸整理一下,把藏污纳垢的蚊虫乐园,变作可以滋润天下黎民百姓的甘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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