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药!不好了,不好了……”药侍在帐外慌慌张张的大喊着。
王掌药蹙着眉头,翻了个身,语气不耐烦的看向外面的影子,这大半夜的,外面还点着篝火,今夜睡梦中就感觉一直吵吵嚷嚷的,烦死人了,“何事!”
“与你比试那位女子,她那边出事了!死了好些病人……”
“她那边出事与我何干……怎么?求到这边来了?”王掌药语气不耐烦,露出轻视的表情,果然那女子只是外强中干的,其实没什么本领,非要逞强,现在知道怕了,求过来了,呵……
药侍听着掌药不耐烦的声音,硬着头皮说道,“掌药,不是的……是那边汤药出了问题,被人动了手脚,现在大家都在怀疑……怀疑是您老……”
药侍话没说完就听见帐内传来木盆落地的声音,王掌药起的急,又黑,不小心撞到了,此刻正疼得龇牙咧嘴。
“掌药?!您没事吧?”药侍在外询问,没有掌药的吩咐不敢直接进去。
王掌药缓了缓,将外裳披在身上,气势汹汹的走出来,掀开帘子直接破口大骂,“混账!”
药侍退开半步,低着头,以为掌药在骂他。“掌药……这话也不是我说的,我只是传达,官府派了不少人正在调查,好像把此事看得挺严重的。”
“欺人太甚,我王柏枢岂是能做出败坏药王谷名声的事?”
“王掌药,多数医者还是站您这边的,您老贵为药王谷掌事,是那些人有眼无珠。”药侍不敢说,现在基本上所有风向都指向掌事了,不然他也不敢大半夜贸然打扰掌事。
“那为何还传出怀疑我的这种舆论!?简直不可理喻!这是明摆着侮辱我们药王谷!这县令是干什么吃的!”
对呀,按理说无凭无据,县令怎么会轻易得罪药王谷,不说平常,现在这种瘟疫横行的风头上药王谷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更不敢轻易发难。
冷静下来的王掌药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莫非是有人蓄意栽赃陷害,“可是证据确凿!都指向我?”
药侍点了点头,弱弱的回答,生怕触怒掌药,“是……”
王掌药深吸一口气,胸口闷得难受,这是第一次,有人敢挑战药王谷的权威,还欺负到他头上,他此刻必须自证清白!
他虽然医术不差,更贵为掌事,但在药王谷的地位却很尴尬,尤其是谷主,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
如此想着王掌药面色晦暗,提步就走,他要亲自去看看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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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黑暗处跑出来一个医者,手上拿着一块玉牌,看到掌药急忙上前,气喘吁吁的说道,脸上带笑,略微有点讨好之意,“王掌药……王掌药!你玉牌遗落了,我在顾大夫那边捡到的,怕您老着急,特意给您送过来了。”
对方笑眯眯的看着王掌药,这种身份信物何其重要,你看这掌药大半夜的还在寻,他这一趟没白跑。
王掌药接着对方递过来的玉牌,入手温润细腻,水头足得像一滩春水,正面刻了一个[药]字。
这玉是谷中一块祖辈传承的巨大玉石切割下来,作不了假,每块玉牌不同身份又有特殊的印记。
王掌药心露拍一跳,面色暗沉下来,将手指头一点点抹开,看向玉牌侧面,上面的花纹让他摊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是,谷主传承人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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