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钰倾隔着里衣用指尖轻轻的摩擦着绑在腹部的纱布,尝试轻轻的着动了一下,沉寂下来感受伤口传回的感觉,辣痛,伤口还没有完全闭合……
好在没有伤及肠道,能感觉到肠道的蠕动,只是这伤口愈合得至少等上十天半月,那么长的时间,她等不起。
小院口传来榕老的声音……顾钰倾寻声望去,
“王允谦?!你这里跪着做甚?!”
顾钰倾皱着眉头,一时半刻想不起王允谦是谁。
从榕老头声音里听出来语气不善,与他平常说话调调不经意的慵懒不一样,虽然听着平稳,实则声音里多了些不易察觉的激进。
是什么人让榕老头如此厌恶?
“谷主,属下罪该万死!负荆请罪,跪在此处以求少谷主的原谅,望少谷主既往不咎,放过属下吧!”
少谷主?!我?
这句话明显是朝着屋里说的,音量拔高了不少,不过倒是让顾钰倾想起来这人是谁了,是与她比试的那个王掌药。
“王妃,需奴婢出去看看吗?”慧香在一旁轻声询问。
“不必……”
顾钰倾半靠在软垫上,将手里的已喝空的白瓷杯子递给慧香。
“好一个罪该万死,负荆请罪!”榕老声音冷了几分,漠然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王掌药,“那你说,你是如何罪该万死?!”
王掌药看着谷主这般模样,心里没底,谷主在谷中一向待人随意,除了痴迷药道,医道,其余时刻都如普通的农家老人一般,从来不会摆出谷主的架子,他此时有些后悔过来了。
“是!”
不管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对这亲传弟子也没有造成实际上的伤害,虽开始他确实有私心,不准备放过她,不过不是没发生嘛!
再者说他们的师傅都是故交,再不济也得看两位师傅的面子吧。
挣扎一番,他伏在地上颤巍的说道,
“属下自知被猪油蒙了心,竟没认出谷主的亲传弟子,还与之发生矛盾争执,更是任由他人出言侮辱……让少谷主承受了莫大的委屈!”
王掌药说罢,久久没有回应,头也不敢抬起,心中有了一丝不满,他王允谦怎么说也是谷里的老人,居然因着一个黄毛丫头被如此对待!
尽管这人是谷主亲传弟子,未来的谷主继承人,王允谦也没有半分尊敬之心,相反他还埋怨谷主居然会临门收个亲传弟子。
“哼!”
半晌才传来一声冷哼,王掌药将身体伏得更低了,对于谷主他不敢有半分越暨。
“王掌药……王允谦,看来你还是不知你是如何的罪该万死呀!既然你想跪着,负荆请罪,那就跪继续跪着吧!”
榕老从他身边跨过,不作半分停留。
“谷主!!”
王允谦慌了……
来时他也是算好了的,他一个谷里的老人,对着小辈跪下,已然是给了她最大的体面了,也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
尽管是少谷主又如何,也得对他尊称一声王师叔!
但他此时是真的摸不准谷主的心思了,心里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随即浑身发冷,疯狂的摇了摇头!在心里呐喊……
不可能!
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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