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其实早该如此了,从踏入那间山顶学院开始你的衣领上就已经烫上了黄金的徽记,你的怯懦和卑微都该被褪去,名为勇气的甲胄穿戴在身上坚硬如铁。
今天是你向命运拔刀的时候了,该胆怯的绝不是你,而是那该死的宿命!
“不要死,路明非。”他凝视水中自己的倒映,他其实看不清倒映中自己的眼睛,只是耳朵边有个女孩在轻声地呼喊。
“sakura,sakura,sakura……”
——路明非决定这么做的时候酒窖的门口正盘踞着一只伫立起来简直像是泰坦巨蟒的死侍,那家伙的体型超越同伴,鳞片是金色的,这样一来酒精被倾倒在水面上燃烧起来的时候就像是有火焰的河在他的鳞片上流淌。
自称是亚纪学姐的姐姐的长腿大美妞被另一个方向的死侍拖住了。座头鲸觉得自己是高天原的主人有义务保护客人们的安全,所以拎着柏莱塔抓过一件带帽的雨衣披在身上就转身走出了酒窖,牛郎界之神在离开的时候把门在背后带上,路明非忽然一脚飞踹把那家伙马熊般魁梧的身体踹飞了。
他的这一脚救下了新宿区牛郎界的传奇也让他成了牛郎们心中的传奇,全身覆盖着暗金色鳞片的死侍原本潜伏在水下紧贴着地面匍匐,座头鲸在他的眼中是有一定威胁的猎物,正好在那一刻发发起袭击。
即便是蛇形死侍也没有办法在扑击的过程中改变自己的受力点,它的面门完全暴露在路明非的枪口下,柯尔特在他的手里从未有过那么稳的时候,六发子弹全部命中那只死侍的左眼,一秒钟摧毁了这只怪物的大脑和脊椎神经。
路明非觉得自己从未有过哪一刻如那时那样勇敢,愤怒化作火焰连灵魂都要被焚烧。
可他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那里离开的了,只是牢记那种仇恨与那种愤怒,什么人胆敢阻挡至尊什么人胆敢逆……
引擎轰鸣的声音更加狂躁,雷霆与猛兽一同在路明非的掌控中嘶吼,他不看向路鸣泽,雨水肆无忌惮地模糊着他的视线。
“我们交易了总共三次,也就是说我的四分之三已经属于你了对吗,有时候你甚至可以……通过我来影响现实了。”路明非说,他想到在六旗游乐园的过山车上时路鸣泽在幻境中给那个小龙女的鼻尖上点了草莓酱,可回到现实之后那点草莓酱居然依旧保留着,
“所以刚才那个死侍,是你杀死的吗?”
路明非有时候会觉得自己不像是自己,当他真正愤怒起来的时候冰冷的寒潮就淹没他的灵魂。
就像是两年前第一次进入卡塞尔学院误闯自由一日的时候一样,师姐被弗里嘉子弹击中之后倒下,路明非也是如此的愤怒。
他甚至因此淘汰了恺撒和楚子航。
“哥哥,我可是有信誉的魔鬼,你不要污蔑我啊……”路鸣泽淡淡地笑笑,他看向路明非,“那才是你啊,真正的你就该是这样的,你把自己的一切都藏起来了,却还觉得是别人在施舍。”
路明非心中一动,眼睛却依旧直视前方,脚下狠狠地踩在油门上,这辆价值不菲的大玩具就如狮虎般向着山中闯去。
定位系统显示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远了,绘梨衣依旧能够回复路明非的信息,可不管是昂热还是恺撒又或者楚子航,都没有接通他的电话。
怯懦的孩子终归是要独自一人踏上战场。
路上随处可以见到扑倒在地的尸体和即便在雨中也依旧熊熊燃烧的汽车残骸。
这意味着不管藏在幕后的人是谁,他追求的是什么,此时都已经距离自己的目标不远了。
那条名为黄泉的古道在某个人的面前被完全贯通了,神就坐在这条古道尽头的王座之上等着觐见。
“这个世界对于你我来说从来都是孤独的,在那么多年的黑暗中依偎着取暖的一直都是我们。”路鸣泽说,他突然卸掉了安全带在副驾驶的真皮座椅上站起来,狂风和暴雨都扑击在他身上和脸上,可他只是冷冷地注视前方,
“可哥哥你想做什么我从来都是支持的,谁敢逆了你的意我们就杀死他!”
简直就像是神迹降临,一场狂风掀起了这条山路上的雨幕,路鸣泽只是用手指向前方,便宛若手持权杖的摩西在分开整个红海,雨幕被生生的斩断了。从现在开始,路明非将再无阻碍!
——
源稚女哇地一口血吐在源稚生胸前,浑身痛得抽搐起来。
赫尔佐格大笑,“你们日本人真像传说中的那么蠢,直到今天还困在所谓的义理里,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权与力是永恒的法则。”
他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到了见证奇迹的时刻,还能坚持几分钟么?别急着死,你将有殊荣目睹世界上最伟大的进化,黄泉古道将在今日贯通,从人类到龙类的道路终究被我走通了。”
赫尔佐格猛地揭开升降平台上的防雨布,顺势舞动那块防雨布旋转,就像魔术师大变活人似的。防雨布下是枕着长发的女孩,她平躺在那里,无神的眼睛默默地望向夜空中,湿透的塔夫绸白裙黏在她青春的身体上,曲线毕露,隐隐可见肌肤的色泽。
“看啊看啊,我的小羔羊,我将吃掉她所有的价值,她的血液和她的身体,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很愿意享用你的妹妹。”赫尔佐格像是小丑一样手舞足蹈,贪婪的表情被雕刻在那张在此刻变得狰狞的脸上。
他缓缓地俯下身要去拥抱那个女孩抚摸那个女孩亲吻那个女孩,源稚女愤怒地吼叫,可无济于事,因为他只是源稚女而非风间琉璃。
在源稚生死去的时候,风间琉璃也死去了。
千千万万的雨丝从天而降落在女孩无神的眼睛里,她的灵魂被死死地囚禁在意识的深处,她依旧在哀哭,可这个世界听不到,谁都听不到。
今天就是命运中悲剧降临的日子,也是白色的皇帝重临世间的日子!
赫尔佐格简直要疯掉了,他猖狂地大笑,周围都是尸体,八岐大蛇的血几乎染红了整个红井。
黄泉古道的尽头只能站着一个人,今夜那个人将在此处登基。
可忽然有个愤怒的家伙在上方咆哮。
“我操你妈的……”
砰!!
响起的是M82A1狙击步枪发射穿甲弹的声音,赫尔佐格甚至没有机会听到这枪声,因为他的脑袋连着脖颈之上在一瞬间就被炸碎了。
“把你的脏手从她身上挪开!”
路明非吼叫着连射,他的耳膜被震得生疼,甚至渗出血来,可他还是在开枪,他的肩骨和腕骨都被震得骨折,却依旧不停,像是发誓要把那个策划了这一切的混蛋完全打碎。
连续的轰鸣之后整个红井都安静下来,源稚女畏惧地蜷缩起来,路明非剧烈地喘息,来不及休息就踏着赫尔佐格的尸块去检查绘梨衣的状态。
他没有去查看源稚女和源稚生的伤势,他只想知道绘梨衣确实是安全的。
绘梨衣依旧木然地躺在那里,像是个布娃娃,路明非焦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源稚女虚弱地说:“她受到了赫尔佐格的影响,这种影响不会是永久的,我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几天的时间就会恢复,很快就能苏醒……”
这时候路明非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来电人是恺撒,他接起来。
“带着你的女孩快逃,路明非!”恺撒的吼叫从手机里传出来,
“校长已经死了,现在他们来了!他们来杀你们了!”
PS:我想说的是,东京事件背后应该有更多的阴谋,赫尔佐格的身后还站着别的人。
路明非杀死了赫尔佐格也无济于事,因为命运就像是一张大网,你总会深陷其中。
所以这个番外还有一章,我后面慢慢写,几天后发,大概六千到一万字。接下来会开始更新本书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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