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绶也有些吃惊的看向他的妹夫。
“将遗诏拿上来。”
李恩继立马跑下去接过遗诏,再小跑着将遗诏呈到孟绶面前。
话说,字迹他也看不出来,但是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得皱眉。
但上面的印章似乎是真的,这个他认得。
有一段时间印章总是压的模模糊糊,歪歪扭扭,被李恩继看着练习了好多次,看了那么多遍,自然认得。
“此物为何在你身上。”你个秘密处死的老太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当年东阳王发现此事,却因公务离京,意外身陨后,身边亲信携消息入京给陛下,可为了皇家的颜面,只得将此事按下来。”万公公边说还边佯装抹泪。
“为何如今将圣旨呈上。”如今好像也没啥重要事情发生吧,他又没病重,又没要立太子。
唉?关他啥事,明明说的是孟湛。
“老奴原本带着遗诏藏的很好,可前些日子被人追杀,险些丧命,还意外得了东阳王府的令牌,才知晓是东阳郡王要置老奴于死地啊。”又从衣袖中掏出一个令牌。
李恩继又跑了一趟,将东西拿了上来,还真是东阳王府的牌子。
“东阳郡王,你可有什么话要说。”难不成又有什么辛秘。
“臣并不知晓是什么情况,至于这令牌,臣府上前些日子有一侍卫死于家中。”孟湛皱眉,不知是谁在陷害他。
“哦,这可不巧了。”许没有说话的孟濯开了口,很是幸灾乐祸。
在场的大臣们也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孟湛,孟绶也有些怀疑孙妲英的事是不是真的。
因为这件事很显而易见,有人在撒谎。
可能一,万宝福在说谎,实际上是某一方的人,这道圣旨是为了陷害孟湛,那个令牌也是杀了那个侍卫得来的,可害了孟湛有什么好处,也就是说孟湛倒台有什么好处。
可能二,孟湛在说谎,当年孙妲英之事另有隐情,东阳王也是被东阳王妃害死的,他的确派人去暗杀了万宝福。
可也有疑点,若孟湛派人暗杀万宝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监,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有这道遗诏,圣旨这种东西,不会有人仿制,
也没人敢仿制,更何况上面还有玉玺的印章,这个作假不了。
“大理寺少卿何在。”这事还是外包给别人吧。
“臣在。”大理寺少卿袁三思出列,站在大殿中间。
“此事未交由你来全权调查。”看向了殿下的孟湛,好妹夫啊,可别给朕找事,你若出了事,妻妹东阳郡王妃自然也会受到牵扯,他该怎么给汝娘交代。
“是。”袁三思虽然不想接,可以没办法,他总不能抗旨吧。
这事不好办啊,涉及皇家,如何都要得罪人。
“至于郡王和万公公,暂且收押于内狱之中。”也就是宫中设立的大牢。
“是。”大臣们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附和皇帝。
“有事启奏,无事下朝吧。”捏了捏眉心,这是事要与汝娘商讨一下,他最不爱动脑子了。
而且真的好饿啊。
大臣们都没想到今天能发生这样的事,下朝之后都聚堆的聊了起来。
“也不知今日是谁的手笔啊。”孟绍坐在轮椅上,被贴身的侍卫推着。
“谁知道呢,居然拿皇家血脉说事。”孟绦摸了摸胡子,看向身后的孟濯。
当年万宝福是他母妃处理的,按理说不会有差错。
若今日的事情是假的,那万宝福可不得善终,污蔑皇族,可是大罪。
可若这事是真的,孟湛可能不光要面临着满门抄斩,还要被诛九族。
“反正与你我无关便好。”孟濯整理了几下衣袍,走到两位皇叔面前,作揖行礼。
“濯儿如今是长成人了。”可如他的前太子父王一般,傲气太重。
当年仗着是皇后嫡子,又是先皇的第四子,又与先皇同是老四,便又多了份宠爱。
可没少给他们使绊子,一口一个“孤”,何时都不忘贬低他们这些妃嫔生的弟弟们,连他玩过的玩具,也从不让他们触碰。
他与他的儿子一般,说话时永远高高在上。
真是讨厌人。
“皇叔何出此言。”明知故问罢了。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其中是否有他的手笔,毕竟除去孟湛,对他有些好处。
当年太子便一直被作为大哥的东阳王压着,即使是皇后嫡子,可有人却总说着立长子比较合适。
当今天子没有子嗣,有人说天子欲从皇族中挑选一位继承大统,孟湛不光年岁最长,博学多才,文武双全,也一直在京城,眼皮子底下知根知底。
况且还有曹贵妃这层关系在,吹上几阵枕边风,她的妹妹便是下一任皇后。
就不信孟濯不忌惮这些。
“没什么,不过是站在一起,才发现濯儿这个头已经撵上皇叔我了。”可不是嘛,已经十九岁了,利爪已经长了出来。
“多谢皇叔称赞了,听说京中有一茶堂,名为雪茗茶堂,甚是出名,两位皇叔不如移步。”听说这是东阳郡王妃的铺子,他可要过去捧捧场。
“好,那便走。”孟绦拍了拍孟绍的肩膀。
关雎宫中,汝娘坐在凉亭中,修剪着从梅园剪来的梅花枝。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回屋子。”孟绶踏步而来,有些不解的看着大冷天不进屋子的汝娘。
“在殿中时间久了,有些烦闷。”都是些炭火熏香味,都闻的腻了。
“若是风寒了,可就不闷了。”见汝娘未披披风,便将自己身上的狐毛大氅解了下来,披在汝娘身上。
“啊!”汝娘着实被惊到了。
“怎么了。”叫什么叫,天还亮着呢。
“沉。”这大氅莫不是灌了铅水,怎么这样重,都快把她压倒在地上了。
“是吗?”他怎么不觉得沉。
将大氅拿起来,颠了颠,还好啊,又披在汝娘肩膀上。
汝娘以为孟绶放弃了给她披大氅,没怎么注意,一下子被大氅压的从贵妃椅上滑了下来,瘫倒在地上。
“哦呦呦。孟绶感觉他的心都快吓得蹦出来了,赶紧绕过椅背蹲下身,想将人拉起来。“你莫不是棉花做的,怎么如此脆弱。”
“陛下。”汝娘只觉得委屈,摔得真的可疼,眼泪不经意间便流了出来。
“别哭啊。”孟绶见人哭了,急得他也想哭,怎么哄啊,感觉他迟早要被吓的得心疾,怪不得说女人如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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