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长远侯府可是受尽了百般奉承,就过年那几日,有些关系的都上门庆贺了。
其中最高兴的便是长远侯赵冲以及赵顺的族弟们。
赵旭便是其中之一,作为赵顺的庶弟,多的是人吹捧,平日里看不起他的公子哥们,有些宴会都把他叫上,美酒佳人好不快活。
今日正巧有几个好兄弟说芳伶阁的缨宁姑娘寻客,叫他一起去,到场后,那缨宁姑娘果真长的人间尤物,赵旭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赵兄,你说这缨宁姑娘今晚花落谁家呢。”边说怀中的粉月姑娘一把,那姑娘娇羞的捶了捶他的胸口。
“这我如何知道。”与那缨宁姑娘相比,他怀中的粉桃姑娘就差了许多。
“看看赵公子,怀中抱着奴家呢,眼却盯着别人。”粉桃姑娘挑了一缕发丝,戳了戳赵旭的脖颈。
“哎呦,怎么吃醋了。”赵旭对着粉桃的脸蛋子就是一口。
“吃醋什么呀,哼,不过,缨宁姐姐不知会寻谁为恩客呢,听说邱尚书家的邱大公子今夜备了不少银钱呢。”谁又能抵挡得了金钱的诱惑呢。
“那姓邱的居然如此妄想。”赵旭冷笑,这邱家向来与长远侯府不对付,以前是,如今也是,作为家中小辈,自然也是如此,见面便是针锋相对。
“那赵兄今晚……”几个狐朋好友立刻凑近,流露出垂涎的样子。
“今夜让缨宁姑娘给你们几个斟酒,哈哈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如他所愿,给几个好友打了欠条,凑了一百两最终缨宁姑娘的牌子被老鸨递上了上来。
“姓赵的。”邱大公子踹门而入。“我当是谁呢,不过一个小小庶子,竟然敢和劳资抢女人。”
“邱大,知道你嫉妒,可是没办法啊,自己窝囊,得不了缨宁姑娘的赏识,怪得了谁呢。”赵旭站了起来,走到邱大公子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邱大公子可受不了这窝囊气,直接上手打人。
以前怕,是因为怕赵冲责怪,可此时喝了酒,酒壮怂人胆,直接上去扭打起来。
寻滋闹事,到底是闹到了官府,京兆府尹只觉得脑袋大。
赵旭回了赵家后,便将赊钱的事情忘了个干净,直接去找从外边回来的长远侯赵冲告状,说是那邱大公子贬低赵家,他议论时发生了口角。
长远侯赵冲当即寻了几个奉承他的,前往邱家给他儿子撑腰。
可是嚣张的很,最终以邱家道歉收尾。
可第二日,赵家便嚣张不起了,宫中内卫直接派人包抄了赵家。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赵家赵顺,勾结大魏,贪污受贿,已经伏诛,长远侯教子无方,收回爵位,降为庶民。”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前些日子赵顺不才立了功,怎么又获罪了。
当晚,赵冲便带着金银去走动,试图挽回局面,可银子花出去了,却没有丝毫消息,正在这时,赵旭的几个好友带着欠条上门,讨要欠款。
“什么,一百两银子。”得知赵旭为了一个妓女花了一百两银子后,气的赵冲立即坐了起来。
气归气,银子不得不还,立马让管家给钱,可没等来钱,就等来了赵夫人。
“老爷,老夫人去了。”赵夫人哭诉。
“什么。”屋漏偏逢连夜雨。
赵家人多,用钱的地方也多,全靠他和老夫人诰命的俸禄撑着。
他的爵位没了,少了份俸禄,就等着老夫人的俸禄救急呢,怎么这时候去了。
家中剩下的银钱,昨晚他都拿去打点了,如今还没消息,该如何是好啊。
可该有的面子不能丢,立马吩咐管家拿些东西典当了,先把赵旭的赊账还清。
可左等右等,怎么都等不到管家,派人一打听,那管家携款逃跑了,可钱还要还,从后院的女人们跟前搜罗搜罗,凑齐了银子。
等送走讨债的后,赵父心中惴惴不安,正打算去门口看看,之前宣旨的太监又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赵家赵冲,卖官弼爵,僭越骄狂,结党营私,恃强凌弱,琢赐连坐家族,羁押入狱,还待严查,钦此。”
赵冲知道自己完蛋了。
宫中,赵昭容得知消息时,不顾仪态跑去了勤政殿,跪在门口求见。
“昭容娘娘,您还是回去吧,陛下正在气头上呢。”李恩继走了出来,苦口婆心的劝着。
其实孟绶这会是又气又乐。
气赵家的所作所为,气赵顺勾结叛国,气赵家给他找事。
乐赵家抄家能少给一笔俸禄,乐抄家之后肯定能给空虚的国库增添不少财产,乐能牵扯好些他平时看不惯但是又无可奈何的官员。
等赵昭容磕晕后,孟绶直接派人将她送了回去,还带了一道圣旨。
因此赵芳容醒来后,便知晓了她被降为赵美人,还下令禁闭露华殿。
身处刘家的赵仪容,才趁着夫君重视她,发卖了平日里最讨厌的小妾,还不知赵家有难的消息。
“你个贱人。”刘高峰冲进了房中,直接给了赵仪容一巴掌。
“夫君,你竟然打我。”赵仪容捂着脸,看着满脸狰狞的刘高峰。
“你还敢说,竟然敢发卖了我的迎春。”那可是他最宠爱的妾氏。
“不过一个妾氏,发卖便发卖了。”她堂堂长远侯嫡女,难不成还比不得一个勾栏院里出来的贱妾。
“你以为你还是赵家的大小姐吗。”刘高峰笑了笑,当时议亲时,看在赵仪容家室好长的又貌美,哪曾想娶进门才发现是个泼妇,毫不讲理。
“什么?”心中顿时不安。
“你兄长犯了事,已经被伏,你们家的爵位也已经被宫中那位收回了。”这也是他才得知的消息。
“我爹爹……”赵仪容不敢相信,立马瘫坐在椅子上。
赵家怕是完了,彻底完了。
此时的赵府,大门上长远侯府的匾额已经被撤走,赵冲也已经被押走,族中的其他人正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该如何是好啊,赵家离抄家不远了啊!”赵家五房说道。
“这都怨那赵顺,原以为能给赵家添彩,没想到害的连爵位都丢了。”有人抱怨。
“如今别怨这怨那了,要看如何解决。”赵家的衰落并不是一个人的错失,所有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赵冲说白了不过是赵家的门面罢了。
“七伯,如今我等群龙无首,就等着您了。”赵家二房见赵七伯拄着拐走了进来,立马上前搀扶。
“丹书铁券,可保赵家不死。”赵七伯胸有成竹的摸了摸胡子。
“可咱们赵家并未有丹书铁券啊。”有人询问,他们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
“有人有就行。”赵七伯想起一番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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