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先是简单的祭祀,又开了场小宴会吃了些东西,随后才换好骑装率领众人进山。
能去的都去了,剩下的女眷们三五成群的喝茶闲聊,有的出去嫌无聊,去别地地方转悠。
作为贵妃,身边自然少不了人。
汝娘有孕的事情并未声张,但是还是有经验的夫人看了出来。
“娘娘可把过脉了。”武安侯夫人捂嘴笑道。
“把过了,如今不便声张罢了。”汝娘点了点头。
“娘娘有了?”一旁坐着的曹母立马反应了过来。
作为太傅夫人,曹母自然是有资格来的,毕竟自己丈夫争气,女儿争气,她也跟着得了诰命之名。
前些日子与曹父争吵,被禁在院子里许久,还是嫣娘说情还了自由身,今日跟着出来散散心。
“母亲的心愿如今可算是了却了。”嫣娘不知从哪里也走了出来,扶着肚子走到众人跟前。“臣妇拜见贵妃娘娘,娘娘金安。”
“起身吧。”也许久未见了。
“你这肚子都不小了,怎还出来走动。”曹母嘴上虽然责怪,但言行上更多的是宠溺。
“也不能老是在府中呆着,总要走动走动嘛。”又将梅絮絮拉了过来。“这是女儿一好友,懂些医术,有她在女儿放心。”
“哦,是吗,那便好。”也只有见到她家嫣娘时才如此喜悦。
“见过贵妃娘娘,诸位夫人。”梅絮絮虽然不想,但是还是礼貌的行了礼。
“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可曾婚配。”当即有夫人询问。
“闺名梅絮絮,夫君姓靳,膝下已有一子一女。”如实回答。
“哎呦,何家姐姐怕是眼拙,人家可是梳的妇人发髻。”有人调侃。
“看着如此年轻,还以为是小姑娘呢。”那夫人有些尴尬,只得笑了笑。
“对了,嫣娘,郡王今些日子可有信。”那可是上战场,若是一个闪失,她的女儿该当如何。
“一切安好,母亲不必担心。”嫣娘安慰道,她都不担心,你个丈母娘还担心什么。
“那战场凶险,是个不吐骨头的豺狼窝,早知让你姐姐给陛下进言,派别的将军去了,下次传信,可要让他当心。”丝毫不顾及一旁的汝娘。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曹母感觉不出来,但是其他夫人都是偷偷看着汝娘的神情。
这太傅夫人也是的,这等话岂是可以随便说的,尤其是当着另一个当贵妃的女儿的面。
豺狼窝言轻了,可这话也不能在旁人面前说啊,这不是在怪贵妃不在陛下面前进言,害的郡王上了战场嘛。
“母亲,上战场那可是为了大昭百姓。”嫣娘也意识到了,给曹母使了颜色。
“啊,对对对。”曹母立刻反应过来,大女儿还在呢。
“听说年前闽州郡守上供一副红宝石珍珠头面,便是娘娘头上戴的这副吧。”一位夫人扯起了话常。
所有人都看向汝娘的头上。
“不过俗物罢了。”昨日的衣裳脏了,今早便换了身银朱红的,正好搭配这套头面。
“听说这海珍珠呢,可是难得,快比得上东珠了。”金银宝石的早就不稀奇了,这海水珍珠倒是稀奇的很。
“那河珠好采些,听说这海珍珠可是要下海采取,看娘娘头上这一颗颗形态圆润,大小适中的,恐怕是不容易。”不由得羡慕。
嫣娘和梅絮絮都看呆了,真贵,忽然赶紧她们头上的金银不香了。
这么好的海水珍珠,放在现代也不便宜。
“宫中贵妃娘娘的位份最高,又得皇上青睐,可不是要紧着贵妃娘娘来。”不由得看向曹母。“可真是羡慕曹夫人了。”
此时的山林中,孟绶猎到了一只野猪,三只野鹿,还有五只狐狸,可惜狐狸个头太大,毛色太难看,皮毛还略有些粗糙。
一个糙老爷们,怎么能感觉到粗糙呢,因为孟绶特意放在脖颈处蹭了蹭,这是他最露在外面的,皮肤最嫩的地方。
“陛下,那有只狐狸。”御前侍卫沈从二眼尖,看到不远处有只赤狐。
一行人朝着那只狐狸追去。
晌午,等来等去都不见孟绶带着御前侍卫回来,汝娘急得吃不下饭。
这时,御前侍卫之一的慕容连骑马跑了回来,捂着胸口,脸上带伤,到营地后便掉下了马,倒在地上,嘴中不忘交代。
“快……救陛下,落入……”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所有人惊诧,陛下临危。
汝娘听后,立马晕了过去,场面一度混乱。
作为一国天子,自然不能出事,在场的孟绦立马吩咐手下的亲卫随天子御林军去营救孟绶。
虽然他盼着孟绶死,但是不是现在,若是今日出了事,他站出来要称帝,所有人都会以为是他弑君,不管结果如何,先装装样子。
若是回来了,还能等待时机。
若是回不了,更好,他直接名正言顺的接替那个位置,所有人都会记得他孟绦是个忠王,心甘情愿的拥护他。
其实派人出去寻,还有一目的,若是没有死,在他的亲信发现孟绶后,好趁他受伤斩草除根,再伪装成大魏奸细所杀。
等汝娘醒过来时,天色已经黑了,而她的头上,还扎着几根银针。
“娘娘醒了。”如意立马跑出去叫张岁源。
“陛下呢?”虽然依旧虚弱,肚子也有些隐隐作痛,可是她更担心她的夫君,孟绶。
“御林军已经出马去寻找了,娘娘不要担心。”张岁源进门口,便给汝娘拔针。
“如今什么时辰了。”看着有些漆黑的窗外。
“娘娘……现在戌时了。”早知道让人在窗外打些灯笼了,这乌漆麻黑的,说是才申时娘娘也不信啊。
“什么!”汝娘坐了起来,打算掀开被子下床。
“娘娘,您晕过去动了胎气,不能再激动了。”梅絮絮走了进来,随行的还有曹母和嫣娘。
“怎么会。”泪水如泉水般流了出来,可为了孩子,汝娘只得老老实实躺在床上,手放在肚子上,她只剩下它了。
此时,某山谷中的小屋中,孟绶也慢慢睁开眼睛,头痛欲裂,比喝酒断片起来还疼,赶紧让人敲了几百个脑壳。
“你没事吧。”一个女子推门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米粥。
看着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吓得他赶紧坐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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