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又恢复到了之前那种形影不离的状态。
楚忘川身边的内门弟子上次在无极道场就已经基本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当着楚忘川的面,没人敢说什么,但是背后就不一样定了。
男弟子大多是乐见其成,毕竟楚忘川是他们的强力竞争者,现在他自动退出赛场,他们追到小师妹的概率就大大提高了。
女弟子则十分两极分化。
有的伤心欲绝,认为殷无狩是个卑鄙小人引诱楚忘川走上歧途,有的则兴奋的要死,天天偷摸躲在他俩身后偷窥。
楚忘川生来就不知道低调为何物,张扬惯了,对她们投来的视线视而不见,坦然自若。
而殷无狩则巴不得她们多看看,把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消息传给更多人听才好,最好让所有原著里的后宫都知道楚忘川是个彻头彻尾的基佬。
果不其然,没过几日,外门的弟子也全都知道了这件事。
原本众人还只是把这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然而楚忘川却做了一件引起众怒的事——
他找人将殷无狩调入了内门。
常规情况下,外门弟子想进入内门,非得在年度大比中拔得头筹,又得到师长青眼相待才可。
殷无狩自然两条都不符合。
但是他有楚忘川这条金光闪闪的大腿。
这下殷无狩靠出卖色相进入内门的小道消息在外门不胫而走,被传的沸沸扬扬,他成了众人口中第一个卖身进内门的男修。
楚忘川听了勃然大怒,找执法堂将那最开始给殷无狩起外号的几个外门弟子抓了起来,丢到思过崖面壁。
思过崖上剑气纵横,金丹以下的修为去了都要吃上相当大的苦头。
这下众人明面上不敢说了,私底下却传的更凶,还有人给楚忘川也起了外号,喊他“暴君”。
楚忘川认为会出现这样的流言,都是由于殷无狩修为太低的缘故。
他急着想要给殷无狩提升修为,最好的方式自然是和他这个比殷无狩高了一个大境界的金丹期修士双修。
这次不用殷无狩要求,他为了拉着他尽可能多的双修,把那些功法上的图样都按在自己身上试了一遍。
因为实在太过于羞耻,他常常在自尊心的影响下无法继续下去。
每当这种时候,殷无狩就会单手撑起额头,一双颜色清浅的多情眼不紧不慢的盯着他,既不催促,也不拒绝,仿佛在欣赏什么有趣的表演。
到最后还是楚忘川自己克服了心理障碍,颤抖着继续。
楚忘川慢慢发现,他越是在这种事情上作贱自己,殷无狩似乎就表现的对他越满意。
这让他明明心里知道不该如此,但还是无法自控的做的更加过分。
就只是为了让对方能懒洋洋的伸出手来,摸一摸他被汗水浸湿的长发。
哪怕就是这样简单的安抚,也能让他一直空悬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他从未如此患得患失。
-
自己的嫡传弟子风评有损,自然传进了赵恒的耳朵里。
他们在无极道场修炼时,殷无狩远远瞟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身影在凝视着他们。
他刻意错开视线,没有让对方察觉。
当天晚上,楚忘川累的睡着了,殷无狩则精神满满,进入识海,把胡喜给喊了出来。
“主人,你今天晚上怎么不忙啦?”
胡喜困得打了个哈欠。
殷无狩直截了当的对它摊手:“之前兑换的四个境界提升符给我。”
“!”
胡喜瞪圆了眼睛,匆匆将境界提升符从道具栏里取出来,战战兢兢的问:
“发生了什么事?主人你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殷无狩穿好衣服出门,径直往后山没人的地方走,边走边在心中道:
“赵恒盯上我了。”
他饶有兴趣的扬起唇角:“书里没写他的具体修为,只说他修为深不可测。”
“此前我看完原著,大致推断他是合体期,因此才换了四个境界提升符。”
“按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合体、渡劫来划分,我目前是筑基期,四个境界提升符刚好让我也升到合体期的修为。”
“但是赵恒之前救楚忘川的时候竟然能轻飘飘一掌击碎天劫的雷云,想来有很大可能已经到了渡劫期。”
“这样的话,我只有合体期,就不太够用了。”
胡喜困惑的踢了踢自己的耳朵:“可是主人你又没有得罪他,为什么他要盯上你啊?”
“我拐跑了他最得意的弟子,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殷无狩反问道。
他随即哼笑一声,“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搞个迂回策略。”
“让赵恒明白,是他的宝贝徒弟自己要死要活的追着我不放,这可不能怪我。”
此时已是子夜,后山四下无人。
殷无狩将那四张境界提升符放在掌心,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夹起其中一张,向内灌输灵力。
只见那符纸上立刻浮现出金色的天道咒文,若有心留意,就会发现那些文字和楚忘川当初祭出金丹时浮现在表面上的天道咒文一模一样。
它们腾空而起,围绕殷无狩不断盘旋飞舞,而后缓缓的向内收紧,没入他的丹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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