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灵抽累了，甩了甩手，正打算继续抽，凤妤柔跑过来拉住了她，她头一次发现自己真特么善良：“别打了，他真没笑你，不信你看，他哪笑的出来。”
此刻那长老头都肿了三圈，别说笑了，声音都发不出来，两行生无可恋的泪水从眼角落下，要不是死了会堕入畜牲道，他就是咬舌自尽也绝不让希灵这么欺辱他。
希灵咬牙切齿：“我想起来了，他一千不知道几百年前笑过我，笑得特别猖狂！”
一千不知道几百年前？
别人是翻八百年前就旧账，你是翻一千年前还翻到上辈子去了，太记仇了你。
凤妤柔嘴角抽了抽，突然开始回想自己没笑过希灵吧，然后完美的发现她每次遇到希灵都笑不出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生气。
但凤妤柔这么一劝，希灵也站了起来，在这么打下去这家伙可能真要自杀了，那就不好玩了。
“你会不会下手太狠了？”凤妤柔看着玄阴宗的废墟，希灵不仅把宝库给掏光了，仅剩的几条完好的灵脉也被抽走了，一巴掌把山峰和宗门拍碎了不说，看希灵还要斩气运，她觉得这真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玄阴宗都这样了，没有崛起的机会吧，斩气运损功德，何必呢？”
希灵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有人告诉我，冤冤相报何时了。”
“那你还这样？”凤妤柔没想到希灵会说出这种话，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真的很讽刺呀。
“斩草除根可以有效的处理这件事，可玄阴宗分支怪多的，弟子也总有出去历练的吧，一个个去追杀他们太麻烦了，我又不闲。”
剩下这些弟子真的掀不起什么风浪，可希灵却没打算放过：“我没有斩草除根，为了避免没完没了，我把气运给他们斩了。”
要是他们脱离玄阴宗还好，若是自不量力想着光复宗门，呵呵。
凤妤柔：“......”
是她没文化吗？
冤冤相报何时了是这个意思？
“至于斩气运消耗的功德，不用担心。”
本以为希灵下一句是老子功德多，随便糟蹋我不心疼，结果希灵一指被他抽成猪头的长老：“我是用从他身上抽的功德斩的，自己一分没耗。”
“你......啊啊啊！！！”
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吼叫，那长老颤抖着抬起手，双目突出仿佛随时能跳出眼眶，想开口说话，但是喉咙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扼住，他的嘴唇不断地张合，却无法组成一个完整的词句。
突然，他浑身一僵，抬起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那双充满怨恨和不甘绝望的眸子失去了生机，变得黯淡无比，竟然是被希灵活活气死了。
希灵挑眉：“这就死了？这心理素质也太差，太脆弱了。”
凤妤柔：“......”
你还嫌弃他脆弱？
你拿他的功德斩玄阴宗的气运，这换谁谁不被气死？唉，这女人太可怕了，她在心里暗自劝告自己千万不要得罪希灵。
凤妤柔垂眉看着那长老临死都没有闭上了双眼，觉得有一个成语很适合现在——死不瞑目。
紧接着，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发生了，尸体开始冒出了丝丝黑气，黑气越来越浓郁，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天空都被染成了黑色，这气息希灵再熟悉不过了，是厉鬼化形。
不过她看的都是魂体，肉身跟着一起变异这种，希灵也是第一次见。
那具尸体突然一阵剧烈颤动，指甲变得又黑又长，五根指头犹如利刃一般深深插入了地下，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他浑身青筋冒起，皮肤也开始突出一块又陷下去，仿佛有无数的虫子在皮肤下蠕动。
然后砰的一声炸裂开了，黑血和腐肉溅了一地，凤妤柔尖叫一声跑的老远，黑烟从碎尸里冒了出来，变成了一头巨型的怪物。
那个长老死前怨气极重，竟然在这个本不该出现厉鬼的神界化形了，此时烈阳当空，它却不惧阳光，可见怨气之重等级之高。
“桀桀桀。”
那只厉鬼发出了尖锐刺耳难听的笑声，似哀嚎似哭泣，但有一点，它笑的特别猖狂：“力量，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好强大，我现在好强大呀桀桀桀。”
铺天的鬼气让凤凰这种圣洁的神兽感到不适，好吧，看凤妤柔捏着鼻子的模样，单纯是被臭的，她蹙眉：“神躯化鬼，你就不怕遭天谴！”
“怕？我怕什么？”厉鬼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诡异，它狞笑道：“我还会比现在更糟糕吗？！”
凤妤柔，凤妤柔无言以对，这说的还挺有道理，果然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它没有活路了，死了进了轮回也是畜牲道，甚至比畜牲都还不如，神躯化鬼这么大的罪名，对现在的它来说，还真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天谴也确实没有降，大概是觉得降给它也是浪费了。
只有大道自己知道，那家伙的天谴不需要祂降了。
“希灵，就是下地狱，我也要拖着你一起万劫不复！！！”
厉鬼咆哮着，一张脸疯狂而又扭曲的向希灵冲去，它化鬼后力量增强了三倍不止，这鬼气就是一般的一级神袛遇到也得含恨，生前凤妤柔就打不过它，死后——凤妤柔反而可以打败它了。
凤妤柔有凤凰天火，诛邪的克星，这家伙自甘堕落，力量变强却也留下了致命的弱点，如果希灵不行她就出手，说不定希灵欠了这个人情还能把契约给解开。
希灵危险的眯起眼：“我说了你笑的很狂，都已经打完了你现在笑，皮痒了还想被抽是不是？”
那厉鬼明显一怔，害怕的同时更多是恼火，它偏要笑，只是笑声明显小了不少。
“希灵，去死吧！”
然后这只逼格十足的鬼刚靠近希灵就被她一个巴掌抽进了地里，连同地下几米深的石板全部炸裂了，尘土飞扬，碎石乱窜。
希灵拍着手上灰尘，鄙视道：“化鬼了还敢跟我打，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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