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连忙带着母亲走过去询问。

简短的一句话，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入心中。原本心情就不怎么好的闻仲，变得更加郁闷了。

他看过去。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能说啥？

这少年真不是个东西。

别以为长得英俊就能肆无忌惮欺负老人家，同样是三个眼睛一个脑袋，真打起来谁怕谁。

“老夫有没有收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有没有收获。”说完后狠狠一挥衣袖，往山外加快速度。

怎么看怎么都有点狼狈而逃的样子。

杨戬有点莫名其妙。

能被封为城隍和山神的，绝大多数都是人族先贤，剩下一小部分也是当代人族的中坚力量。

天庭一战。

人皇出手相救，此时心中已偏向人族更何况身体内更是流淌着人族的血液。种种事情加起来，才会贸然询问。

“可有想好究竟入哪方势力？”旁边的女人询问。

杨戬的目光很是复杂，如果以前他会毫不犹豫选择尊奉师命奔赴西岐。可师祖原始圣人已将自己逐出阐教，身为一个叛徒、弃徒，似乎有些别扭。

“回母亲的话！”

“不知！”

迷茫的语气环绕。

无数个日夜的相伴，师尊的谆谆教诲，又岂是那么简单就能遗忘的。更何况此次大战，师尊并没有站出来阻拦。

这本身就是一种支持的态度。

原始圣人是原始圣人，玉鼎真人是玉鼎真人，他们并非一体。

“那就让这滚滚红尘给予你答案，让这芸芸众生给予你答案。我的孩儿生来便注定不平凡，他当顶天立地，为这苍生撑起一片天。”

说完！

停顿下。

目光在有些不舍。

语气格外坚定。

“我将前往桃山隐居。”

“等你功成名就之时再相见。”

瑶姬乘坐一朵云彩化为流光缓缓升空。

世间所有情感最终指向都是在一起，而母子之情却走向分离。一个被母亲束缚的孩子注定永远无法成长，离开与放手才是成全。

“母亲教诲不敢忘。”杨戬明白母亲的心意，他没有多说其他的话，对着上空的身影躬身行礼。

“去吧！”

“去做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累了、烦了、疲了、倦了……记得回桃山歇歇脚。”

“……”

“……”

瑶姬逐渐远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杨戬才重新站直身子，握着手中的兵器，用极其锋利的目光看向无尽高空。

终有一天。

吾！

杨戬！

必会成为一尊无法让天庭忽视的存在。

洗刷无招架之力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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