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没事了……”冷落月轻轻拍着赫连怜月的后背轻声安慰。
“呜呜呜……”赫连怜月在她的怀里哭得浑身颤抖,透不过气来,很快就哭湿了她的肩头。
“谁说没事了?”伴随着碎石和瓦片落地的声音,已经成了一个灰人的王武从碎石和瓦砾之中爬了起来。
他整个人身上虽然都是灰,但是一双眼却红得很。
“你们两个方才已经中了我的百毒散,若是一盏茶内没有解药,便会暴血而亡,血会从你们的七窍和每个毛孔里流出来,呵呵呵……”所以就算他低估了这个女人,被她一脚踹飞,感觉肠子都快断了,但还是他赢了。
赫连怜月一听,顿时慌了,也顾不得哭了,忙看着王武骂道:“你这个混蛋,快把解药交出来。”
“想要解药可以,让她们像狗一样跪在地上爬到我面前来。”王武手指着地狂妄地抬着下巴道。
“你……”赫连怜月愤怒地地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恨不能杀这个畜牲。
凤城寒和冷落月根本没有在怕,因为她们知道自己是百毒不侵的。
冷落月动了动脖子,轻轻推开赫连怜月,目光阴冷地看着王武,“你要是现在跪在地上,乖乖求饶,或许我还可以饶你一条狗命。”
冷落月的反应让王武一怔,“都中了我的百毒散还敢这么嚣张,你们该不会以为我在吓唬你们吧?”
冷落月侧头看着凤城寒说了一句:“跟上。”便如同一支利箭一样,向王武冲去,凤城寒的脚都跑出残影了才勉强跟上她。
王武还没反应过来,冷落月就唰地一下出现在了他面前,举起馒头大的左拳,就直接朝王武的面门砸去。
王武一惊,忙双手交叉在面前抵挡,用了十成的内力。
“咔嚓……”冷落月雪白的拳头砸在王武交叉的双臂上,发出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王武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断裂的双手,弯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这人是什么魔鬼,竟然能一拳砸断他用了十成内力抵挡的双臂。
这个女人的武功竟然恐怖如斯!
对上他惊恐的眸子,冷落月歪头勾唇一笑,左手再次出拳,砸在了他的面门上。
鼻梁骨顿时断裂,他整个人也再次飞了出去,撞到结实的院墙,五体投地趴在了地上,挣扎了两下没能爬起来。
这一拳,冷落月收了力道,加上院墙又结实,并未被撞塌。
只是晃了晃,掉了些墙皮。
已经来到院门外李成和侍卫们,听见里头的动静,忙用刀劈了锁,抱着小猫儿走了进去。
走到正屋门口,瞧见里头的光景,皆是一怔。
他们好像是来晚了……
冷落月跨过碎石瓦砾,同凤城寒一起走到趴在地上好一会儿都没动的王武面前。
“喂,死了没?”冷落月用脚踢了踢。
王武抬起头,嘴里不挺的往外吐着血,面中严重凹陷,面如恶鬼。
“你们、你们为什么还没暴血而咳咳咳……”话还未说完,便被嘴里的血呛得剧烈咳嗽,咳得快背过气去。
“为什么?”冷落月看一眼凤城寒,勾起了唇角,“大概因为我们都百毒不侵吧。”
百毒不侵!
听到这四个字,王武吐出一大口血来。
冷落月危险地眯起一双好看地杏眸,冷冷地道:“敢盯上我们,对我们的人下手,是你的不幸。但却是被你残害的女子的幸事,因为她们终于能在天上看到你落入法网,受到应有的惩罚,大仇得报。”
“你说对不对,连环杀人魔?”
王武睚眦欲裂地瞪着冷落月不说话,没想到,她竟然还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凤城寒神色一凛,这人就是被被朝廷通缉的连环杀人魔?
没想到这连环杀人魔竟然是一个如此普通,平平无奇的人,难怪都一年多了,官府都抓不到人。
赫连怜月听冷落月说她们百毒不侵,顿时便放心地松了口气,这气一松,整个人再也撑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还好有侍卫就站在她旁边,不然这人就摔在地上了。
镇上没有衙门,凤城寒让李成安排两个侍卫将人捆了,送到十里外的县城去,快马加鞭赶过去,不到宵禁关城门的时候这人便能送到。
此人犯下累累恶行,不能就让他这么死了,必须得把他送到官府,昭告天下,公开处刑,以慰亡灵及其家人。
院子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引的巷子里的居民都纷纷闻声而来。
不想引起关注的凤城寒和冷落月,便走后门带着小猫儿和赫连怜月走了。
李成和几个侍卫走了正门,瞧见外头好奇地百姓,便扬声道:“我们是追捕犯人的捕快,在此处抓捕窝藏的凶犯。此人作恶多端,曾杀害数十人,手段极其残忍……”
闻言,院外儿的居民都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好这逃犯被抓到了,若是没抓到,那他们岂不是就是危险了。
“官爷你们辛苦了,多亏了你们抓到了这凶犯,不然咱们可就危险了呀。”
“就是就是,可真的是多亏了你们。”
“这样的恶人竟然藏到了我们这巷子里,真的是吓死了。”
“我们方才抓捕犯人,致使院内房屋有损……”
李成话还未说完,一个老者便道:“损了,就损了,哪里还能让官爷你们赔不成?”
“就是,就是。”巷中居民纷纷点头。
老者继续道:“这院子是我三弟家的,他儿子中了进士在京都做了官,这房子他都不回来住了,损了也无碍。”
李成道:“还是要赔的……”
老者再次打断了他的话,“赔什么赔,我说的不用赔。”
其他居民也道:“就是不用赔,官爷你们是为了抓坏人才损坏了房屋,那也是为民除害,保护咱们老百姓的安危,咋还能要你们赔呢!”
“好吧。”见此李成没再坚持,带着人走了。
居民们还冲被拖着走的凶犯吐了吐口水。
把人送出了巷子,巷子里的居民才进院子,看看这屋里的东西损坏成啥样了。
等瞧见塌了一面墙,大家的嘴角都抽了抽。
他们以为的房屋有损,只是里头的家具在打斗的时候,有所损坏,没想到这一面墙都塌了。
不过由此也可见,那凶犯是何等的厉害,官爷们的抓捕过程是何等的激烈。
“爷爷……”这屋主哥哥的孙子轻唤了一声。
老者干咽一口,眨了眨眼道:“你三爷爷能理解的。”
老三儿子都做官了,应该是有这个觉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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