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内,陈飞宇和元礼妃的谈话还在继续。
面对陈飞宇提出的问题,元礼妃眼眸中闪过一丝兴趣,道:“当然可以,不过,你又要如何让我在极短时间内,能够大赚一笔呢?事先说好,我的野心可是很大的,如果只能赚几百万华夏币的话,那对我来说,绝对称不上‘大赚一笔’。”
“我喜欢有野心的女人,因为对自己的胃口。”陈飞宇打了个响指。
元礼妃听陈飞宇说的暧昧,脸色微微有些红润。
陈飞宇喝了口茶,轻笑道:“虽然卓翔宇只是一个苍蝇,但他的话却提醒了我,明天我和孙长东的第三场比赛,你可以押注在我身上,有多少钱就可以压多少钱,1∶4。5的赔率,如果押注1千万华夏币,那你就能到手4500万,当然,最后你能赢多少,端看你有多大的魄力。”
元礼妃想不到陈飞宇说的,竟然是这种方法,笑道:“看来你很有信心能赢孙长东。”
“百分百的信心。”
“万一你要是输了呢,那我岂不是亏大了?”元礼妃虽然也对陈飞宇有信心,但她是个把理性放在感性前面的女人,不会仅仅因为对陈飞宇有信心,就不顾一切的进行押注。
陈飞宇自信地道:“如果我输了,最后你赔进去多少钱,我都双倍还给你。”
“听起来我稳赚不亏。”元礼妃怦然心动,掩嘴笑道:“看来不管怎么样,我都能趁着这场东风大赚一笔了,好,我答应跟你赌了,不过我可得提前说好,我这次准备押注5亿华夏币,到时候,如果你输了,可要赔给我10亿。”
这5亿华夏币,已经是她7成的财产了,既然决心要赌,那就赌一把大的!
“还真是大手笔。”陈飞宇心中惊叹,纵然得到了他旱涝保收的承诺,但是元礼妃出手就是5亿,还是让他刮目相看,想不到元礼妃柔媚的外表下,内心竟然这么有魄力。
他心中不由更加欣赏,举起手中茶杯,笑道:“很快,你就会为现在的决定感到庆幸,我以茶代酒,提前恭喜你大赚一笔,同时提前恭贺我,能得到礼妃这样芳名远播的商界奇女子相助。”
“那礼妃就祝愿陈先生能旗开得胜喽。”元礼妃端起面前茶杯,轻轻呡了口红茶,只觉得唇齿留香。
接着,她带上墨镜离去了,准备去调动资金押注陈飞宇,既然决定了,那就得尽快行动。
“真是个有魅力的女人。”陈飞宇看着元礼妃袅袅婷婷的背影,神色赞赏,嘴角也挂起了笑意。
下午,孙家别墅。
当孙长东沉浸在明天即将彻底战胜陈飞宇的兴奋状态中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突然登门拜访。
“裴大少,想不到您竟然会光临寒舍,孙某人有失远迎。”
当孙长东看到裴枫的时候,心中充满了惊讶,寒暄了两句后,连忙把他迎到了客厅,并且让人泡了两杯上好的碧螺春。
孙长东心里清楚,在这个时间点,裴枫前来找他,最大的可能,不,应该说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和陈飞宇的最后一场比试有关。
“孙先生,我开门见山,我这次来找你是想知道,明天你和陈飞宇的比试,有多少胜算?”裴枫坐在沙发上,虽然年纪比孙长东小好多岁,但气场却很强大,仿佛他才是整间屋子的主人一样。
孙长东微微沉吟,随后,自信地道:“我不知道陈飞宇绘画技巧有多高超,不过,以我的本事来说,我有八成的把握,能够赢下陈飞宇!”
在他看来,有八成把握已经相当高了。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裴枫听到他自信的话语后,反而皱起了眉头,道:“只有八成胜算?太低了。”
“啊?”孙长东差点把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难以置信地道:“裴少,八成胜率还低啊?”
“当然,我要的是百分百的胜算!”裴枫摇头道:“更何况,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我实在很费解,在你不了解陈飞宇实力的情况下,你这八成胜算又是怎么估算出来了,莫非,是梦里有神仙告诉你的?”
“是,我的确不了解陈飞宇的实力,但我在书画一道,已经不下10年的刻骨钻研,别说在玉云省,就算是在整个华夏,我自信以我的绘画水平,也能够排的上号,陈飞宇年纪轻轻,我可不信他能够胜过我。”孙长东心里不服气,也就是裴枫背景强大,要是现在换个人坐在他对面训斥他,他早就喊来保安轰走了。
裴枫斜眼觑了他一眼,道:“我记得,在赌石比赛开始前,你也是这么有自信。”
这句话一针见血,直接刺中了孙长东的弱点。
孙长东张张嘴,说不出话来了,第一场比赛,他输的实在是无话可说。
裴枫端起茶杯,轻轻品了一口,眼中有赞赏之色,还好,这杯碧螺春隽永留香,比和孙长东说话舒服多了。
片刻后,孙长东才道:“我承认,第一场比试的确小看了陈飞宇,可第二场比试,我不是同样赢了吗?”
“那你可知道,昨晚在玉龙山,陈飞宇为什么会突然离去?”裴枫语气平淡,继续品着香茗。
“不知道,应该是害怕玉龙山危险的路况吧。”孙长东干笑了两声,除了这个原因外,他实在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裴枫翻翻白眼,顺手放下茶杯,道:“陈飞宇堂堂宗师后期强者,可上天入地、御气杀人,区区玉龙山盘山公路,就算路况再险峻十倍,对陈飞宇来说,也是如履平地,你竟然认为陈飞宇会因为害怕而临阵脱逃,我现在对你口中的‘八成’胜算,越来越持怀疑态度了。”
孙长东惊呼一声,彻底说不出话了,是啊,一位宗师后期强者,又怎么会临阵脱逃?
他突然觉得,自己原先的想法,有些太天真了。
想到这里,他额头出现了一层冷汗。
裴枫见孙长东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明天的绘画比试,评委都有谁?”
绘画和赌石、赛车不同,后两者的胜负可以明显看出来,但绘画必须得有专家品鉴才能分出胜负,所以裴枫相信,孙长东绝对找了评委。
孙长东点点头,擦了下额头冷汗,道:“评委一共有三位,分别是永古市书画协会中的会长,以及两位副会长。”
“走吧,带我去见他们。”裴枫突然站了起来,淡淡道:“我会把他们都给收买了,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们都会判你获胜,另外,明天我还会找一些托混在人群中为你造势,到时候,从观众到裁判,统统都是我们的人,陈飞宇还怎么跟我斗?”
孙长东惊呼一声,滕地一下站了起来,震惊道:“收买他们?可是……可是那三位,可都是永古市书画界德高望重的前辈,不为五斗米折腰的。”
孙长东心里纠结,不管怎么说,他多多少少都有些文人的风骨,通过作弊的手段,就算获胜了也胜之不武。
裴枫笑着摇摇头,自信道:“这世上没有金钱收买不了的人,如果有,那就是钱不够,走吧,带我去见他们。”
孙长东无奈,只好带着裴枫前去。
第二天,中午,太阳高悬。
永古市博物馆作为永古市地标性建筑,也是永古市最具有文化氛围的地方之一,此刻,在博物馆前方偌大的广场上人满为患。
陈飞宇和孙长东的第三场比试,同时也是最后一场比试,将于此地、此时进行,可谓是万众瞩目。
在场的除了玉云省一众上流社会人士外,还有很多围观的路人,而这些路人中,一大部分都是裴枫找来的托,专门用来为孙长东造势,而理所当然的,这些路人纷纷拉着抵制陈飞宇的横幅,例如“陈飞宇必败”、“陈飞宇滚回玉云省”等等字样。
在广场最中央,众人空出来一大块空地,从昨晚开始,孙长东便派人在这里布置绘画比赛需要的东西,笔墨纸砚以及各色绘画所需要的燃料应有尽有。
而在空地最面前,摆放着四张黑色座椅,三位气度儒雅的老者以及孙长东坐在其中。
这三位老者,便是孙长东请的评委,分别是永古市书画协会的会长以及两位副会长,在永古市文化界有不小的名望,当然,这三位评委在裴枫的重金面前,无一例外被收买了,以确保比赛结果孙长东获胜!
而孙长东虽坐在椅子的边缘,可他却是无数目光的焦点。
经过昨晚近两个小时的思考,他已经想通了,只要能赢下陈飞宇,为孙家,以及为他自己赢得巨大的名望,就算作弊又如何?毕竟,文人所谓的风骨又不能当饭吃,只有到手的利益,才是最实在的!
想到这里,孙长东悄然握紧了拳头,向周围各种各样抵制陈飞宇的横幅看去,忍不住笑了起来。
正如裴枫所说,这场比赛,从观众到裁判,全都是他们的人,不管怎么看,陈飞宇都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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