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给我一坛吗?”
“你说呢?”
飞廉走了,提着那个空酒坛走了。
石矶喝了口酒,将手中的那枚黑子放入棋盘,片刻,捡回两枚棋子丢入棋罐,棋盘上再无棋子,空空如也。
石矶起身看向城南,一条巷子中一群孩子在打架,一个红衣小姑娘站的远远的看的津津有味。
“吱呀......咯吱......嘎吱......”
仿佛商量好的似的,一排大门齐齐打开,第一户人家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第二户人家一个矍铄老头儿,第三户人家一个中年汉子......
“回家吃饭!”
众口一词!
红衣小姑娘抬头看了看天,这个时候吃啥饭?
一群孩子比她还茫然,回去他们方知吃的竹板炒肉。
红衣小姑娘跑了,各家各户的有心大人才松了口气。
红衣小姑娘一阵风跑过几个巷子,止步于一棵老槐树下。
老槐树下吵吵闹闹围着一圈人。
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脑袋忽然冒出来,抓着棋子的老头儿手抖了!
吵吵闹闹出谋划策的声音越来越小。
挤到小姑娘的人心惊肉跳的挪开身子给红衣小姑娘让出了一个位子。
小姑娘蹲在棋摊前也不说话。
下棋的人却战战兢兢,马走直线,车走日子,也没人骂:“老头,你会不会下棋!”
他们下的是象棋,象棋据说是舜的弟弟象发明的,象棋出于阡陌,兴起于市井乡间。
这一盘棋下的很累,看棋的累,下棋的更累。
红衣小姑娘一皱眉,就有人悔棋,来来回回,一盘棋下的好长。
红衣小姑娘观棋不语,石针穿行于小姑娘头顶的云层中不曾落下。
石矶转头看向了那个摆挂摊的老人。
老人生意很好,排队算卦的人很多。
一个穿着孝服扭着腰肢的妖娆妇人也不排队走向了老人挂摊。
众人见她重孝在身,不是死了丈夫就是死了爹,又是一个女人,便让了她先。
算命老人淡淡看了妇人一眼,道:“小娘子,借右手一看!”
妇人道:“先生算命,难道也会风鉴?”
老人道:“先看手相,后算命!”
妇人暗笑,将手递给老人。
结果却是......
老人一把抓住妇人的手,不看手相却看着妇人的眼睛。
妇人脸色一变,却是被扣住了命脉,妇人羞恼道:“老先生,你不看手相也不说话,抓着我的手干什么?快放手!”
老人冷笑,“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孽畜,竟敢来老夫面前卖弄寻衅,今日却饶你不得!”
旁人肉眼凡胎不识妇人真身,纷纷出言:
“姜先生,快放开那妇人。”
“姜子牙,你这么大年纪,怎干这事?”
“莫要为老不尊!”
姜子牙出言道:“列位,她并不是人,而是妖!”
“明明是人,怎么会是妖!”
“准是你这老头见色起意!”
“真是世风日下!”
那妇人更是哭哭啼啼惹人心怜!
姜子牙百口莫辩,一狠心,抓起砚台照妇人头顶砸下,妇人脑浆崩裂,瞬时断了气。
“啊......”
“算命的***了!”
“算命的***了!”
受到惊吓的民众群情激愤的围住了姜子牙。
恰逢亚相比干车驾路过,民众拦住比干车驾状告姜子牙见色起意,妇人不从,暴起行凶用石砚打死了妇人。
比干闻言大怒,令人将姜子牙拿来。
姜子牙被众人押送到比干面前,他一身血污,还死死抓着妇人的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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