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抬起头来,让爷瞧瞧,我倒想看看,什么模样能值五百两。”
是啊,开口就要五百两,你还能美上天?
闻言,女子先是用手背做了个擦拭眼泪的动作,然后,理了理垂在眼前的秀发,随即,缓缓抬头。
当白皙的脸蛋一点点进入视线,丛老板以及在场的男性,逐渐瞪大双眼。
嘶~
好美!
五百两,值!
太值了!
“五、五百两是吧,等、等我,我这就回家取钱。”
丛老板丢下一句话,缓缓张张的挤出人群,由于跑的匆忙,险些摔倒。
同时,现场少了一半男性。
天悦酒楼,二楼,靠窗的房间。
一高一瘦,两个身影各自倚在窗户两边,注视着下方的人群。
“五百两,换做我,我也愿意。”李随风说的很认真。
“真要买回去,你就不怕被她打死?”陈豹叹了口气,“青阳隐瞒身份,肯定有她的苦衷,待做完事,回去以后,你有时间多陪陪她。”
“嗯。”望着下方的一袭红衣,李随风心头多了一丝酸楚,脑海浮现出的画面,只有凄凉的白,和刺目的红。
雪花飘飘,寒风阵阵,白茫茫的山林间,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手持长剑,冲向三十几人的商队。
金石撞击,鲜血挥洒,每一剑,都像刺穿心头,疼,很疼,比那血肉翻飞的伤口还要疼。
她不怕吗?
不,她怕!
她的手在抖,身子在抖,但她怕的不是人,是自己的心。
那可是她的生父啊!
她哭了,但不是为他。
一刀,两刀,三刀......哭声越来越大,心,也越来越痛。
雪很白,血很红。
那年,她只有十五岁,倒下的那一刻,她,不再是她。
“你眼睛咋红了?”
陈豹的声音,打断思绪,李随风眨眼睛,微微一笑,“有点干巴。”
“奥。”陈豹收回视线,看向下方,随即嘴角一挑,“看,上钩了。”
李随风看了过去。
这时,下方人群中走出一个瘦巴拉几的大高个,从穿着上来看,应该是干苦力的伙计。
只见他也没说什么,直接丢下一袋银子,并对青阳招了招手,示意跟他走。
人群一阵骚动。
“骡子,你哪来这么些钱?”
“糊涂啊,有五百两,你说个新媳妇不香嘛,这样,你把寡妇留给我。”
“起起起开,我我我就喜欢寡寡妇。”
骡子还是个结巴,推开挡在身前的男人,拉着青阳便走出人群,随后上了一辆马车。
“走,跟上!”
陈豹掏出几块铜板,拍在桌上,然后便从窗户翻了出去。
大哥,讲究!
虽是山匪,但喝茶,得付钱。
李随风笑着摇摇头,立即跟了上去。
其实,按照青阳的计划,有没有两人都可以,她自己一人足够。
但为了安全起见,李随风和陈豹终是说服她,一起参与。
这个时候,不能出错,即是机会,也是危机。
先不管刺杀一事成与不成,首先要保证安全。
李随风怕有什么变故,特意将千千给的传送珠子拿给青阳,但青阳没要。
她有把握杀人,更有把握脱身。
拗不过,李随风只好作罢。
眼下跟着她,两人也派不上用场,最多起到一个接应作用,求个心安。
马车围着北大街饶了一大圈,最后停在离王家不远的小巷子。
过了不多会,来了一个人,骡子下车,点头哈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接过一个小布袋,便屁颠屁颠的走了。
而来人上了马车,牵动缰绳,调转方向,向着王家府院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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