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屹坤还真是狠,发起疯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她小心地叠好那张纸放进胸口,把自己点过的香水瓶子扔给他就准备上床睡回笼觉。
“回来。”
“殿下还有事?”
沈屹坤朝案几那扬了扬下巴,上头摆着一套男人的衣裳,“换上。”
她有些迟疑地看了衣裳一眼,又不解地望着他。
“随我进宫。”
那是他的差事,她随他进宫干嘛?
沈屹坤眯了眸子淡笑,“按理说本王与你已经结盟,是该彼此信任,但你近来小动作实在太多了些,难保此事败露,你不会一走了之。”
就凭她方才公然质疑他!
就凭她今早想幸灾乐祸!
他就不能放她走。
若是东窗事发,他上哪去寻她?
况且,这玉国人生地不熟的,她若是丢了……
唐锦瑟心里七上八下的,她不是不知道沈屹坤多疑。
但是他居然明面上捅破他不信任她这层纸,实在是不留情面!
可一瞥到桌上那支笔,方才她公然让他签字画押的场面又浮上脑海。
罢了,谁都不信任谁呗。
唐锦瑟咬咬牙,掳了衣服又去屏风后更衣。
那套衣裳像是为她量身而制,她穿着大小长短刚刚好,她把头发扎成马尾的模样,俨然像个小侍卫。
此时晏秋们也寻了矿石回来,沈屹坤把那些香水淋在矿石上,那阵香气久久散不去。
晏秋瞧见唐锦瑟那副打扮,不由得有些愣怔,在得知事情原委后才没忍住笑了出来,
“王妃莫要介怀,殿下是担心将王妃独自留在客栈中会有危险,这玉国不比大襄,若是王妃有难,殿下都不知该从何寻起。”
他家殿下的心思,他最会揣摩了!
唐锦瑟眨巴眨巴眼睛看了沈屹坤一眼,却见沈屹坤不耐烦的颦眉,声音冷道,
“晏秋,你愈发会当差了。”
唐锦瑟:“……”
晏秋身子一抖,连忙闭嘴。
唐锦瑟无奈,“晏秋你费心了,只不过别洗了,你家殿下洗不白的。”
本来就是手辣狠厉的反派,洗什么洗?
真是多余。
此时春雨已停,玉国的使臣也到客栈来迎接他们,那使臣笑眯眯的,双眸细长,唇薄嘴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从客栈到皇宫的路约莫有半个时辰,沈屹坤本想杵着头小憩,那使臣却吧啦吧啦讲一大堆,尤其提到玉国和襄国时,更是言辞间多对襄国不敬。
“素闻襄国舟车不便,从京都城中到皇宫,那也得一个多时辰,哎哟哟,几位放心,咱们大玉就不同了,这车马方便,路途也顺畅,只消半时辰就到了。”
沈屹坤本是代表襄国而来,又贵为襄国王爷,哪能任人这般折辱襄国,可他的言行举止皆是代表襄国,又不能轻易发作。
本是想眯一会儿,又被这个使臣吵吵嚷嚷烦个不停。
“大人可真会说笑,谁人不知大襄国大地广,自然从京都到皇宫要耗时些。”
“大人素日只待在玉国,这般听信外界传什么便是什么,大人有机会还是要多出去走走,莫要做井底之蛙。”
那使臣在前头骑着马,一听这话猛地恶狠狠朝唐锦瑟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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