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和唐锦瑟都是一愣,抬头看向慕玺时,瞧见他不悦地皱起眉。
两人根本不知道他发什么疯,满是茫然地看着他。
“你……怎么了?”
慕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却扭头对着刘妈道,“刘妈,从今日开始,有关香液的事你去问银铃,小锦她……不再插手制香的事。”
唐锦瑟刚要嗤笑,又听慕玺道,“对了,吩咐人把她房里的所有香料香薰拿走,开窗通风三日,今日她就先住别的屋子。”
唐锦瑟听到这话,手瞬间一抖。
“慕玺,你——”
他抬眸瞧着她,一把拉起她的手往别的屋子走,“你跟我来。”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慕玺就把她带到别的屋子。
一进门,他就把门窗都合上。
他背对着她,不知该怎么开口。
还是唐锦瑟率先打破了僵局,“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叹了口气,“黑蛇攻击你时。”
那个时候慕玺一把握住唐锦瑟的手腕拉开她,无意间诊出她的脉象。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曲筝和蛇的身上,而他的注意力,在滑脉上。
他虽然是解百毒,但也行医多年,这种喜脉,他一摸就能察觉出来。
唐锦瑟哑言,扶着桌子坐下。
难怪在盛香楼的时候,他不让她喝茶,也不让她喝山楂饮和桂圆饮。
茶,山楂,桂圆,都是怀孕者该忌口的东西。
她就说他今日不对劲!
慕玺压抑着心中的疑惑,一忍再忍,终是忍不住,“孩子……是谁的?”
明明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她抬眸,对上他那双无措又迷茫的眼睛。
唐锦瑟急急撇过头,沉重地叹了口气,“这跟你没关系。”
听她这么说,慕玺的心口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
是啊,他又不是她的什么,有什么资格去管这件事呢。
他只是怕他保护了这么久的姑娘受到伤害。
如今,她早已被那个男人伤得遍体鳞伤。
慕玺想起刚见到她时的模样,就忍不住心里揪得疼。
现在的她,真的憔悴了很多。
他想起儿时跟着苏夫人时的场景。
彼时苏夫人挺着个肚子坐在院子里,他很是好奇地上前摸了摸,哪知肚子里的东西猛地踢了他一脚。
他吓得后退两步,惹得苏夫人哈哈大笑,“你小子也有怕的时候?”
“我、我才不怕呢!”五岁的慕玺鼓着腮帮子,“等弟弟或者妹妹出生,我会做给他遮风挡雨的大哥!”
苏夫人摸了摸肚子,“好,如果是弟弟,就让他跟你拜把子。如果是妹妹,就让她嫁给你可好?”
慕玺的脸上露出欣喜,坚定地点了点头。
可谁知道后来会发生那种事,苏夫人血崩,他和师父为了救她,用药引吊着她的命,连夜赶回蜀国找大祭司。
等他回到襄国时,这个姑娘已经嫁做他人妻。
他不甘心。
慕玺捏了捏拳头,“可你和他,现在什么都算不得……”
唐锦瑟没说话,却见慕玺缓缓走过去蹲在她跟前,他的手抚上她的手背。
“小锦,可否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把这个孩子,视如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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