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叽叽叽……(你难道觉得你不恐怖吗?)”官筱琬声如蚊呐的哼唧道。
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差点被命令灭口,虽然侥幸逃过一劫,却把自己吓得躲在冷宫里吃了三天的菜叶子。
差点把自己饿的毛色都不亮了。
结果今天刚出来就被打飞了出去,现在估摸着肯定是出了内伤,,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想到自己这多舛的命运,她忍不住的蹬了蹬腿,有些无力的想要闭上眼睛。
可是那眼睑才盖到自己的绿豆眼一半的位置,却被拎着脖子后的软肉,给提了起来。
这样的举动,让官筱琬痛的惨叫了声,不仅炸了毛,整个身子都哆嗦了起来。
这小家伙是真的受伤了?!
荀铭珩神色冷凝的看着那似乎快要晕过去的小肉团子。
虽然不喜老鼠,但自那夜后,他曾数次想起这么个小家伙。
上一次如此频繁的出现这种情绪,还是四年前自己惦记着镇远大将军手中兵符的时候。
可一只老鼠长得再好看,左右也不过是个畜生而已,又怎么能与楚国那能号令百万雄师的兵符相提并论。
而且他自幼便不喜欢这种毛绒绒的小东西。
先不论是否会玩物丧志,他堂堂一国之君就算是要养宠物,那也得养个老虎、豹子,再不济也得是个狐狸之类的。
养只未长大的老鼠崽,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要被其他五国的人给笑话。
想到这荀铭珩的表情更加阴寒了几分,但在杀了眼前这只小家伙和放它一条生路之间纠结了会,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好了,别装死了!既然你这小畜生这么不想见到朕,以后便放聪明点,离朕远点!”荀铭珩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闷在嗓了里,带着无奈妥协的味道。
这个醋坛子这么好说话,竟然会把自己给放了?!
官筱琬掀开一只眼睛的眼睑,狐疑的看向了自己面前的男人。
那张冷硬刚毅的面容,并没有半分戏谑的味道。
这让她总算是偷偷的松了口气。
但这气喘过去了,又觉得心塞到不行。
什么叫小畜生?!
自己可是他未来的妻子,他这是仗着没有记忆,就肆无忌惮的践踏自己吗?!
官筱琬磨了磨自己的鼠牙,突然一抹恶趣味在瞬间涌上了心头。
其实现在想一想,若是让这个醋坛子爱上身为仓鼠的自己,应该还挺不错的。
反正自己没有压力,只用卖卖萌,享受一下宠爱便好了。
真正该纠结的是他!
毕竟对一只仓鼠对了邪念,别说身为帝王无法接受,这只怕是个正常人都没办法正视。
谁让他总是一口一个“畜生”的叫自己。
而且等自己做完任务,他应该也能恢复记忆了,这肯定是他永远的黑历史。
官筱琬蹬了下腿,很是愉悦的摇晃起了自己那藏在毛里的小尾巴。
可还没得意多久,她却感觉到周围空气的压迫感一点点的变得凝重了起来。
咽了咽口水,官筱琬连叫声都不敢发现,便迅速抬起脑袋,看了眼荀铭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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