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夕儿又是灌了一口酒，将酒坛子里的美酒全部都喝下去，才狠狠地把酒坛摔在了地上。

“你知不知道妈咪和我讲起那故事多平静，但是那平静的背后是从你死后到现在多少年的疯狂！”

“多少年的等待！”

“多少年的绝望！”

“多少年的……”

“夕儿……”

听着荼夕儿的话，凰天昕心脏扑通扑通猛烈的跳着，他的心好痛，像是数万只蚂蚁在撕咬。

又仿佛像是有千万把刀在一片片割裂他的心，让他不能呼吸。

“你知道吗？你回来的那一刻，让我觉得有了一丝希望，因为我觉得你可以让妈咪心中那颗心死灰复燃。”

荼夕儿抓住凰天昕的衣领，那猩红的红瞳仿佛就像是夜晚的魔鬼，恐怖如斯。

“可是，我错了，一个个世界下来，你带给妈咪的只有伤害。”

荼夕儿失声裂肺地吼道，一个个的世界看下来，她都有些后悔这个决定，但是不让荼粟来，根本无法收集道凰天昕的灵魂碎片。

这……她不知道派了多少个系统，每一个都失败，除了荼粟，因为他们两个是用生命爱着对方，根本无法插入别人。

或许，有时候，爱也是一种折磨，一种痛苦。

“爹地，你刚刚和我说相信我，但是我却听到你的内心……”

荼夕儿指着凰天昕的心脏，用力戳了两下，语气充满冰冷。

“你的内心在说尽力为我隐瞒一切，不要让我受到伤害，更是打算劝说我不要在人群中使用，对吗？”

“你从来都不知道开口询问我，就像是以前，你从来都不知道问妈咪，你太自以为是了。”

荼夕儿的话，在凰天昕的心灵狠狠一击，难道他真的太自以为是了吗？

可……难道他想的不对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这些特殊的本事，不是遭遇到贪婪的人觊觎，要不就是被人当成异类。

古往今来，那些人从未有过好下场！！

“呵呵！”

荼夕儿轻轻推开了凰天昕，冷笑了两声，“爹地，我有读心术，你刚刚的所想我全部都知道。”

“但是你难道不知道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是徒然的。”

“但是，你总是大男子主义的自己选择承担所有的一切，我和妈咪只是你护在手中的那个玩具吧！”

荼夕儿说着，一滴泪水滴落，凰天昕觉得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烫到。

他大拇指擦拭荼夕儿的泪水，声音温柔，却十分沙哑，刚刚荼夕儿的话对于她的感触也很深。

“不是，你们不是玩具，你们是我的挚爱，用生命守护的挚爱。”

荼夕儿看着凰天昕眼中的翰海星河，上面写满了她的倒影，那双充满了宠溺的双眸，荼夕儿却深深愣住了。

她从未这般注意父亲的双眼，却发现这双眼睛中，写着父爱如山的字眼。

虽然没有怎么享受过父爱，但是她知道她的父亲其实爱得一点都没有妈咪少。

“爹地，我知道，这些其实我都知道，你想要为我和妈咪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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