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老大那句,若不是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谁都不准出手帮,他就强忍了下去。
老大这么下狠心来做这件事,他不能一时心软毁了老大的大计。
谭天下的手术很成功,开刀的专家说,他只要好好休养,以后就什么事都没了。
这让谭无双松了一口气,腿软地坐到椅子上。
夜明月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在拐角处一直焦急等待消息的苏沫听到这样的消息,人也放心下来,她转身去找那个平常给夜家送饭的护士,她让家里的阿姨给炖了很多补身体的汤送过来,一会要麻烦人家去送汤。
苏沫要离开医院的时候,天空下起雨来,深秋的雨阴冷阴冷,天阴沉的让人的心跟着一起沉闷,雨打落在枯黄的落叶上,一阵冷风吹来,那吹动树梢的呜咽声,让医院这道梧桐小道更显的阴森。
猛然从屋里走出来,冷风让苏沫缩了缩脖子,她把黑色风衣的领子竖起来。
她没有打伞,就那样走在梧桐小道上,她的机车停在小道的尽头。
在她快要走到头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打着一把黑色的伞朝她走来,那面如冠玉的脸,挺拔的身材,都让他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邪魅狂绢的美男子。
苏沫的眸色却冷了几分。
十几秒的时间,原本距离她还有一段距离的男人来到她面前,举高伞为她挡住雨。
苏沫刚要动。
“宝贝,你若想要跟我有亲密的接触,我不介意你动。”邪皇邪佞道。
苏沫闻言不再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夜擎败了,我和宫傲一起打败了他,现在夜氏是我和宫傲的,夜擎一手策划了这一切,他却败了,是不是很可笑?”邪皇挑眉。
苏沫不语,还是那样冷冷地看着他。
“你这几天是不是联系不上孟西爵更联系不上夜擎?”
苏沫还是不语,还只是用那双漆黑透彻的黑眸,用比这天还要冷的温度看着他。
邪皇丝毫不介意她这样的态度,也不介意自己在唱独角戏,他继续道,“夜擎被我的人围堵,死在了南非的原始森林里,这是他始终不离身的手表,认得吗?”
他说着举起手中的手表,让苏沫看个清楚。
苏沫在听到夜擎死在南非的原始森林时,瞳孔瞬间扩大,但,随即,她的眸色又恢复平静,她了解夜擎,她坚信,他不会有事!
至于这手表,她不管邪皇是怎么得到的,这都绝对不可能会是从夜擎的尸体上摘下来的。
“现在夜擎不在了,没有人能阻止什么,你是要乖乖自己跟我走,还是,让我动手,带你离开?”邪皇很绅士地给她选择。
“我两者都不选。”苏沫说完侧身绕过他要走。
在她要经过他的时候,大手猛然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回来!
猛然!
她对上,邪皇那张带着邪笑逼近的脸,“你这样,我会默认你让我动手。”
苏沫看着他,原本平静冷漠的脸,突然笑起来,那笑,就好像瞬间绽放的黑色曼陀罗,能蛊惑人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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