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微她们四人找到白瑜后,一行人来到门口,便听得秦桑蔓在训斥马夫。
“没用的东西,一辆马车你都看不住,现在你让本小姐怎么回去?”
马夫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小姐饶命,实在是刚才的天灯忽然坠落,砸到了马匹。”
“马儿受惊,横冲直撞,这才毁损了马车,小的也无能为力,请小姐饶命!”
秦桑蔓怒骂一声:“你这没用的东西,别给本小姐找借口,待本小姐回了母亲,有你好看的!”
马夫不停求饶,秦桑蔓依旧无动于衷。
原来,长公主府经常宴客,府邸附近有专门给客人停马车的地方。
一般情况下,遇到这种大宴会,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会直接在此处停放马车。
而一些稍微式微的,会选择让仆从把马车赶回去,等会儿掐着时间再来接人。
如此,也就不用和贵人抢地儿。
适才长公主府有人放天灯,灯被风吹落,惊了马匹。
马匹横冲直撞,撞坏了许多马车。
这秦桑蔓的马车,便是其中一辆。
马车坏了,要想回去,便只能让仆从重新赶一辆过来。
可现在路上都是人,且得等从长公主府回去的人都走完了,马车才能从巷子里进来。
秦桑蔓动怒也在意料之中。
不管那受惊的马是谁家的,秦桑蔓都不敢去找人家讨公道。
毕竟这里的非富即贵,她再娇纵,也晓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
所以一腔怒火,都撒到马夫头上。
这时,长公主府的仆从匆匆赶到几人面前:“安郡主,参事大人,白府的马车也遭了毁坏,怕是不能上路了。”
秦桑蔓听到这边的动静,扭过头冷哼一声:“瞧给你们幸灾乐祸的,现在见鬼了吧?!”
“所以说,不管什么时候,都别高兴得太早,容易乐极生悲!”
白琇莹反唇相讥:“秦小姐也真是搞笑,你见我们幸灾乐祸了?就算我们在看笑话,也是在看有的人两面三刀,嚣张跋扈,人前小绵羊,人后大灰狼!”
秦桑蔓气得不行,就要找几人理论。
正此时,长公主府走出来了许多贵人。
秦桑蔓当即就按捺住怒意,变得斯斯文文。
长公主府的仆从牵来几辆马车。
因为被毁损的不仅有秦桑蔓和白府的马车,还有一些王公贵族的。
可整个长公主府的马车也没有太多,长公主的仪驾还不能动。
所以大家就面临僧多肉少的情况。
身份更尊贵的人,比如说某个王府的女眷,她们理所当然地占了马车。
等到她们走了,马车也只剩下最后两辆。
秦桑蔓不敢和王府的人抢,但却敢硬着头皮和白明微他们争。
她瞪了白明微一眼,当场就上了较大的一辆,留下小小一辆给白明微他们。
秦府的马夫诚惶诚恐地跟上。
白琇莹正要理论,白明微拉住她,轻轻摇了摇头。
秦桑蔓还以为白明微他们是碍着面子不愿和她计较。
她掀开车帘,得意洋洋:“安宁郡主,承让了!”
白明微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随后道:“七哥,看来只能劳烦你亲自驾马车了。”
马车这么小,而白瑜作为男子,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和嫂嫂挤。
自然是他来驾马车最合适了。
闻言,白瑜当即笑着应声:“小意思,此事交给我吧!”
几人上了马车,白瑜则坐在车辕上,负责驾车。
马车顺顺当当地驶离长公主府,驶进长长的巷子。
马车里,白琇莹主动交代:“长姐,玉佩我还回去了。九殿下不想收回,但我还是坚持叫他留着。最后,以九殿下欠我一个承诺了事。”
她的声音很淡。
丝毫没有带着任何委屈。
顿了顿,她又道:“期间还遇到三殿下,他说话很难听,不过我没有和他起冲突,九殿下回护了我。”
俞皎当即就怒了:“这些人怎么回事?难道白府的人人尽可欺吗?!六姑娘,适才你怎么不说?”
白琇莹开口,仿佛对三皇子的话并未放在心上:“那种人,与他计较都掉价。”
沈氏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六姑娘,我们虽然不能和这种人计较,但也不能受这种人的闲气,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你别瞒着,我们会给你出气。”
白琇莹点头,乖巧地应了。
俞皎皱紧眉头:“这三皇子,怎就一点都不消停,事事都有他!”
白明微疑惑地看向俞皎:“七嫂,莫非他还做了其他事?”
俞皎没有立即回答。
沈氏代替俞皎开口:“适才,七弟妹遇到了三皇子母妃的娘家,许家的人。”
“料想是三皇子吩咐的,专门来给七弟妹使绊子,不过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
“七弟妹的母亲和兄长,因此为七弟妹对那些人的婆家动了好大的怒,给七弟妹讨公道呢。”
白明微默了默,眸底划过一丝冷意:“七嫂,六妹,大嫂说的对,我们委实不能受这种小人的闲气,公道等会儿自会为你们讨回来。”
沈氏没有言语,比起俞皎和白琇莹,她较为沉稳。
最重要的是,她相信白明微,所以白明微要做的事,她不会过问。
而白琇莹却是好奇长姐究竟要做什么,忍不住开口:“莫非长姐有安排?”
俞皎拧眉思索片刻,忽然眼前一亮:“明微,适才你不和秦桑蔓争论,让秦桑蔓抢走大马车,莫非就是要从这方面下手?”
白明微颔首:“他们的报应快到了,且等着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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